东京就这么大,术师从事的项目也就那几个。
别人可能逮不着夏油杰,但五条悟不可能碰不到对方。
只是惯性装瞎而已。
在学生时期经常打架的他们,成年之后反倒再也没有动过手了。
除非夏油杰做出太过分的事情,逼他对杀对方,他想他是不会对对方下手的。
此时的五条悟决定收回上面的这段想法。
因为这个家伙悄悄偷走了他的学生就算了,被他当场撞到,还一副哎呀她好热情我有点受不住的表情,对他也是毫无愧疚之心。
除了他之外,在场的其他人心情也是非常复杂。
狗卷棘还没有为自己竟然可以获得光明正大的咒术师身份高兴多久,就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老师居然想要强迫他女装。
伏黑惠心想这么多年过去,五条悟终究还是从幼稚鬼变成变态了。
禅院真希心情的复杂来源于,她以为失踪的虎杖悠居然是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对方身边还不止一个女孩子。
她看了对方几眼,发觉不对,问:“七七呢?”
本就呆住的虎杖悠更呆了,矢口否认:“我不认识什么七七。”
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系统一下子抱住她的大腿,哇哇大哭:“您跟男人出去玩不带我就算了,现在居然连我的存在都不敢承认了吗?”
伏黑惠和狗卷棘直接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那个白发蓝瞳,分外可怜的小正太,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五条悟。
五条悟就比较不要脸了,他直接伸出手指着夏油杰骂对方:“夏油杰你好不要脸,太令人唾弃了,居然连朋友的老婆孩子都偷,现在还舞到我面前了。”
他真情实感的样子让虎杖悠都震惊了。
周围的人纷纷投过来八卦的眼神,那眼神之灼热,让虎杖悠慌乱地松开了挽着夏油杰的手,往旁边撤了一步。
这动作在别人的眼里,完全就是欲盖弥彰。
人群立刻传出各种夸张的讨论和猜测。
“真没看出来,那小姑娘居然已经是这么大孩子的妈了。”
“小姑娘艳福不浅呐,这俩男人看着都很帅,身材也棒。”
“那纹着花臂的男的才叫艳福不浅,整整三个漂亮小姑娘围着他呢。”
“那男的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做出偷朋友老婆的事情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
听力极佳的夏油杰再次确定自己永远无法跟猴子和解这件事,对着五条悟冷笑:“你有没有老婆孩子,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别人可能会误会,你五条悟自己难道能靠做梦就能有老婆孩子?
五条悟有恃无恐:“那你问问别人,这不是我的老婆孩子,还能是你的?”
夏油杰:“……”
他以一种恐怖的眼神凝视着突然窜出来搞事的系统。
系统立刻放开虎杖悠的大腿,转而抱住夏油杰的大腿,大喊道:“夏油杰就是我爹,新爹,之前爹是谁完全不重……”
虎杖悠气极,伸手把他从夏油杰的腿上撕下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围观群众听见系统可怜至极的惨叫,纷纷试图劝说她。
“哎呀,小孩子只是说话比较直白,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你儿子这么说话,也是在向着你的,没必要打他吧?”
“这么可爱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妈?”
……
高高举起的手再也落不下去。
虎杖悠丢下所有人,以三秒一百米的速度逃离的现场。
夏油杰和五条悟不约而同地追了上去。
几个十几岁的年轻少年少女面面相觑,尴尬地笑了笑。
虽然诅咒师不与咒术师为伍,但他们的监护人们刚才好像说是彼此的朋友哎。
虽然中间好像隔着什么朋友妻特别甜的惊人内幕,但孩子好像是无辜的哎。
他们看了一眼毫发无损,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的系统。
划掉了上面一句话。
谁无辜,都不可能是这小兔崽子无辜。
虎杖悠站在狭窄空旷的巷子里,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深深的疑惑。
如果她上辈子犯下了滔天大罪,应该用法律来惩罚她,而不是被这么一个热衷于狗血情节的系统所绑定,更不应该让她随随便便就遇上一些奇怪的人。
面前这个长得跟夏油先生一模一样,但是脑门上多了缝合线的男人,直接震撼她一百年。
——
假夏油原本正在去涉谷的路上。
走着走着突然走到了新宿的街头。
一抬头看见店门口的时间是一年多以前,一低头就吐出了一口血。
一种久违的,毫无征兆的,强烈的死亡危机感袭上心头。
他使用特殊的咒具遮掩了身上的天机,让自己处于将死未死的状态,才勉强拥有了行动能力。
随后又联系了一些下线,发现一些东西和他曾经的布局不同。
这个时间线的他没有过大张旗鼓,耗费人力物力去追杀一个人,却连对方的头发丝都没有削掉。
事情说明,这是和他所处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