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特讨厌她吗，这是干啥。

他是第三次打电话过来的，满满地抱怨：“你的电话怎么这么难打通？”

宣凝翻了个白眼：“我轻易不接电话，有什么事那么急不能发消息，难道是外卖吗？”

楼景辰只觉得宣凝脑子有坑，不愿意跟她多拉扯，直接进入主题：“你元旦节那天……”

面对不喜欢自己的人的问题，宣凝当然很敷衍：“没空。”

对面无语且幽怨：“我当然知道你没空，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不满得音量都提高了：“因为我刚刚想约戚青去我的晚会，结果她居然说要跟你一起去看烟花！你说你闲的没事约她干什么？炫耀你家那几毛钱的烟花炮仗硝烟味冲鼻子吗？”

还是一如既往的嘴臭，那她就放心了，这样她才可以放心大胆地喷他了：“怎么，你嘴在前面跑，脑子直接跑丢了是吧？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戚青约的我呢？”

楼景辰诧异：“她约你干嘛？你们俩女的。”

“那又怎样？我比你有魅力呗。”说到这儿，宣凝忽然反应过来，她试探地问：“你要约戚青干嘛？你该不会……”

“闭嘴！绝对不可能！她配得上我吗？”楼景辰立刻否决：“我就是看她可怜而已。”

沉默片刻后，楼景辰终于意识到自己大概已经很明显了，对方八成早就看透了，于是试探地问：“你可以帮我追她……”

他话还没说完，宣凝就果断道：“不可以，你配不上她。”

楼景辰气笑了：“我配不上她？我配她八百个来回都够够的了！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警告你，以后别有事没事跟戚青黏在一起，给我走远点！”

“恕不接纳。”宣凝留下一个冷笑就挂断了电话。

她是真觉得楼景辰配不上戚青，戚青作为女主，善良坚韧，开朗上进，日后更是靠着自己优异的成绩保研读博，要不是楼景辰老是来骚扰她，以爱护之名妨碍她，她还能过得更好呢。

但她也不说非要插手，要是戚青真喜欢那套，她也没的说。总而言之一句话，双手一摊，啥事不管就行。

后来，宣凝发现自己的抽卡运气变好了，在元旦当天，运气更是达到顶峰。

她都开始有些担忧自己的人身安危了，在考虑要不要出门的好。不过既然自己已经答应人家了，再反悔也不好。

普金往往在重要的节日会放烟花，元旦也同样如此。这个时候，在沿着河道的路上会集满密密麻麻的人群，都在这头向那头看绽放的烟火。

戚青看到宣凝后朝她欣喜地挥手，在看到鹿渊的时候愣了一下，瘪瘪嘴作罢，干脆不去在意他。

宣凝虽然跟她说过了可能会带鹿渊来，但她还是希望能跟宣凝两个人一起安安静静地看烟花、再与她说点心里话。

有时候宣凝看起来什么都不懂又很单纯的模样，可每次说出来的话却又总会让她浑身充满力量。该怎么说呢？就像是一株焉嗒嗒的小草，明明被石头压弯了脊背，却还是慢腾腾、满嘴抱怨地爬出了石缝，懒洋洋地晒太阳。

她带着他们去了一栋荒废的钟楼，那里的楼梯不怎么明显，不仔细找寻过，还真不容易发现。他们前后上楼，在站在高楼之上时，他们惊喜地发现，烟花就在眼前，明艳而光辉，一时绽放五彩缤纷的花朵，一时画出可爱的笑脸；叠叠层层、层层叠叠、持续不断。

宣凝呆呆地看着，给出了她仅有词库里最高的赞叹：“跟游戏里的一样好看。”

而此时此刻，在另一边的宣萱，她三番五次地检查自己的妆容，听到窗外的烟花声也不过草草看一眼，随后，便将窗帘拉上了。

她看向桌上的一杯酒，将其拿在手中，犹豫片刻后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