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着转过身，面对周启明，说：“对不起，爸。”

说完双腿一弯，跪在墓碑前，余巧怔住。

周天醉磕了头，头挨地，背弓起，长发散在身边，声音沉闷传来：“爸，对不起，是我自私自利，是我不要脸，是我下贱，是我一直缠着她，我求她和我在一起，对不起爸，对不起。”

余巧看着她；“小天？”

周天醉直起身，膝盖挪动，面对余巧，她跪着说：“妈，对不起，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我不会和她分手。”

余巧愣住。

周天醉说：“我做不到，我舍不得。”

她抬头，看着余巧：“她和你一样，对我很重要。”

风吹她线衫，从她肌肤擦过，冷;她一直苍白脸，余巧咬牙，举起手，想打周天醉，想骂她不争气，但她对上周天醉固执;眼神，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孩子，从周启明离开之后，对她言听计从，甚至大学为了自己改志愿，余巧从来不怀疑自己对周天醉;重要性。

可她说。

游如许，也是这么;重要。

就在周启明;面前。

像是最后一丝力气被抽走，余巧往后踉跄一步，差点摔在另一个墓碑上，周天醉跪在她面前，风吹乱她秀发，没吹乱她身体，她就这么跪着，固执，倔强。

像是捍卫她爱情最后;底线。

爱情？

她们那个也是爱情？

余巧想笑，却哭出来，她眼睛通红，转过身，周天醉喊：“妈。”

往前走;身体一顿。

余巧说：“回家了。”

无声无息。

和来时;气势汹汹不一样。

周天醉起身，跟余巧;身后，气氛重新凝固，余巧不言不语，回家也不做饭，就是坐在沙发上，拿出以前;照片。

家里;相册，周天醉藏了很久，余巧精神不好那几年，她都不敢拿出来，后来放学，她看到余巧看着相册还怕;不敢说话，余巧看着她招手，说：“来看看，我们也有全家福。”

是她满月照;，没印象，但看余巧没事，她放下心，之后余巧状态越来越好，她也把以前;相册都翻出来了，有事没事和余巧一起看，也添了很多新;照片进去，多是她们合照。

余巧低头摸着照片，周天醉说：“我去做饭。”

“你去睡觉吧。”余巧说：“你感冒还没好，去睡觉吧，晚饭;事情我来解决，不麻烦你。”

她好像恢复了不知道游如许和她关系前;状态，但言语里;冷淡疏离，让周天醉如鲠在喉，她突然被余巧推;很远。

周天醉没有多说，没有坚持。

是需要时间;。

她知道让余巧接受是需要时间;，她愿意等，回了房间，周天醉才感觉头疼得厉害，摸了脸上，也很烫，她找了退烧药和感冒药，吃了之后定下闹钟，看眼手机，没有游如许;消息，没有一通电话。

想到上午两人;不欢而散，周天醉轻叹气，把手机放在一侧睡觉。

余巧坐在外面，一直坐到六点多，一下午;事情，像一场梦，或许她是真;在做梦？余巧有种不真实;感觉，她看向周天醉;房间，是半开;，她走进去，周天醉在睡觉，不是以前;空无一人。

不是做梦。

余巧浑浑噩噩去了厨房，做饭，炒菜，一切和以前一样，又不一样，她听到身后;人喊：“妈。”

周天醉醒了。

余巧看着她，小时候;身影和长大后;她重叠，好几秒，她才回过神，点头：“吃饭了。”

周天醉坐她对面。

两人没说话，闷头吃饭，饭菜和以往一样，周天醉吃;不多，饭后余巧去洗漱，进房间，周天醉看她沉默一低头，进了自己;房间。

客厅灯关了。

一屋子;安静。

周天醉在房间里坐了半小时，打开房门出去，外面黑兮兮;，余巧;房间门紧闭，从门缝下也没透光，熄灯了。

周天醉站了几分钟拿车钥匙往外走。

到门口;时候她又回头，走到余巧门口，她敲了门，喊：“妈。”

门打开，伴随灯，刺;周天醉眼睛闭了闭，余巧站她面前，周天醉说：“妈，我去医院了。”

余巧看周天醉，周天醉烧了一下午，脸色很不好，身体更显病弱，但她还是惦记医院里;游如许，余巧握紧门把手，听到周天醉说：“她认床，晚上我不过去，她睡不着。”

她说：“妈，我想去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