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架空5(2 / 2)

笑。

阿妹突然问道:“你对……阿凡怎么看?”

余小鱼皱眉,她向来不喜谈论情爱之事,所以只是笼统答道:“身手不错,腿脚麻利。”

“我不是跟你说这些!”阿妹倒是急了,以为她当真不懂问的是何意。

阿妹继续问道:“我是问他要是对你吹笙唱歌,你会‘送带子’吗?”

在侗乡,女方若看中男方,就将随身的一件物什送给男方,为“送带子”,作为交朋友的依据。而在中原,便是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

余小鱼摇摇头。

她今早确实被阿凡那明目张胆的眼神迷了心窍,竟对着他露出羞涩的神色。

但脸热之后,便觉可惜。

可惜有个人的爱意不能露出、无法露出,更不可能有像阿凡那样灼热的眼神。

她亦是如此。她羡慕阿凡、甚至嫉妒阿凡。

“我不钟情他。”余小鱼斩钉截铁道。

阿妹双眼瞪大,惊讶地问道:“小鱼,你都十七了,……还没有中意的阿哥?”

她以为余小鱼同她一样,只是心中羞涩,不肯表明心意,只盼着那人能主动与她对歌。

余小鱼翕动嘴唇,不忍欺骗一起长大的阿妹,只好道:“有。”

“是什么人,寨子的阿哥吗?”

余小鱼略一沉吟,暗想他借了阿弟的身份,阿妹应看不出,便缓缓道:

“他姓张 ,是我幼时在京城遇到的,比我大半岁。因阿娘是他的教书先生,所以幼时我常伴他左右。他聪慧过人,什么书只要略微一看就知晓其中奥义。而我不同,我脑袋笨,实在看不懂,又好面子不想问阿娘阿弟。阿娘是出了名的严厉,势必要拿出戒尺拍好几下手掌心才肯教我;阿弟呢……我才不会问阿弟,身为他的姐姐,怎么能问弟弟呢……于是啊……我便拿着书去问他,他也年少心性,时而与我耍嘴皮子半天,才肯乖乖教我。”

阿妹听得起劲,见她停了,赶忙催促:“然后呢?”

“他舞刀弄枪的天赋也比我强,时常把我打哭。你说这人奇不奇怪,即是知道我会哭,又怎么次次不留情?把我打得落花流水……我哭了还得哄我,怎么就不知让让我。”

阿妹“噗”的一声笑出来:“小鱼,谁不知你最不喜欢别人让你了!怎么这会儿就要人留情了?”

余小鱼被阿妹这么一说,便也觉自己无理取闹。

她轻笑了声,随后道:“我不喜别人让我是因我不心悦他人。若是我的心上人哄我、爱我、珍视我,眼中只有我一人,那被他‘让让’又何妨。”

阿妹:“既然你有意中的阿哥,那不如下山找他!”

余小鱼想起十年前熊熊燃烧的火焰、火焰尖上不断跳跃的蓝色幽灵令她心寒。

一波一波的火舌将所有的回忆都烧得干干净净,焦黑一片。

她低头道:“他死了。若是他还活着,必然学富五车、武术高强,受亲友爱护,受同僚敬重,亦是长得貌若潘安、风度翩翩,京中待字闺中的女子都盼着能见上他一面。”

他和她都会有一条康庄大道。

光明就在前方,只需追赶就可得到美满的人生……而不是在这小小的侗寨,待在黑暗的角落里,受那灭门之仇啃噬。

阿妹听余小鱼语气中满是遗憾,便担忧地握紧了她的手:“小鱼……”

正要安慰几句,一旁奏乐的汉子换了另一首歌儿。

围在篝火前一起手拉手跳舞的人们分散开,各自面对面对着好友打着节拍。

余小鱼眼尖,发现阿凡在寻什么,便绕着篝火走了好几圈。

她生怕寻的便是她,想着等会就悄悄溜走。

音乐又变了。

四处分散的人们重新围绕在篝火前,拉起手来围成一个圈。

有人拉住阿妹往篝火那边带,阿妹亦是拉住余小鱼的右手。

余小鱼开口,想找借口告知阿妹:自己有事要离开一时半会。

正发出第一个音,一只男人的手牵住了她。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