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狗又被抓了。李寿元夜里带人去他家里,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张四狗一看又是李寿元,骂道:“你这个喂不饱的狗,专跟老子过不去,非要置我于死地。” 李寿元道:“四狗弟,你把天捅破了,就不要埋怨别人了。这是我们公司老大亲自下的命令,我不抓你,总公司不会放过我,” “我有刘二哥保我,你们保安公司几个鸟能把我咋样?” “四狗弟,刘二哥也跟着你吃瓜酪了,他现在引火上身,自身难保,京都市总公司马上就派人查办他,那还有心思管你的破事儿。” 张四狗彻底蔫了,老老实实跟着李寿元回到了派出所。李寿元把张四狗关进拘留室,掂起一串钥匙要走,张四狗在后面绝望的喊叫:“李所,李大哥,你别走,救救我,我不想蹲监狱。” 李寿元道:“我一个喂不饱的狗,无职无权,咋能救你。” “李哥,我不是人,我才是狗,一个不知道饭香屎臭的狗。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我一般见识。你有办法,你见过得多,经历丰富,一定能想出救我的好办法。” 李寿元看看四周无人,悄声对张四狗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早听我的话,早就有办法了。” 张四狗立马表态:“李所,你是我再生父母,我以后听你的,你让干啥就干啥,只要能就我出来,我所有的东西都有你一半,好不好?” “我不要你的东西,也不要你听我的话,我只是给你指条活路。” 李寿元看来张思狗一眼,悄声说:“你现在生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和你老婆离婚。” 张四狗说,这和我老婆离婚有啥关系? 李寿元说:“你死咬住一点,你和秦桦是恋爱关系。尽管你们俩比武招亲,她不同意,只要证明你们俩是恋爱关系,就可以有许多理由和借口,为这次犯罪开脱,减轻犯案性质。” “可我现在关在这里,怎么和老婆离婚?” “张村长是你叔,你可以委托他,叫村长帮你办理。” “李所,你辛苦一下,帮我跑一趟,找我石头叔,让他出面找我老婆协商。只要我老婆跟我离婚,我把家里的存款、财产、房子都给他。实在不行,我净身出户。” 就在张四狗被抓进派出所的功夫,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大摇大摆的进了秦家沟,引来村里男女老少的围观。这种轿车到是常见,却很少来村里。人们猜测,肯定是大领导来检查工作,或者路过村里办什么具体事儿。车在村里走了一半,停在陈家门前。前排下来一个20多岁的青年,人们伸长脖子看个究竟,是什么样的官员到来,让大家失望的是,后门下来的是陈家老三。秦桦故意转圈看了一眼左右邻居,对门里的艾春草喊:“妈,我回来了,你出来接一下。” 艾春草看到了轿车,急忙从院子里跑出来。秦桦嚷:“妈,这是我表哥林总的秘书,郝秘书。” 艾春草愣怔一下,郝秘书握住她得手,客气的说:“大姑,林市长工作太忙来不了,让我代表他问候恁老人家。” 艾春草急忙说:“工作忙,不计较,恁屋里喝水去吧。” 郝秘书说,我今天还要回京都市,就不进去了。我车里有林总给您带的一些礼品,我拿下来。郝秘书从车辆后备箱拿出两条中华烟,还有一箱五粮液放在地上。对秦桦说:“一会儿你搬回家,我得赶回去。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秦桦有意显摆,对郝秘书道:“恁这么客气,这烟酒还是带回去给我表哥喝,他的朋友多,招待多。我们家里用不了这么好的烟酒。” 郝秘书可是个人精,知道秦桦的意思,有意帮秦桦撑面子:“妹子,林总那里不缺这些东西,你拿回家让大姑大姑夫用吧,家里没有和我说一声,我开车给你送来。” 郝秘书上车,掉头猛拐,把车开的飞机起飞似的,一路灰尘飞扬的跑出村。秦桦直到看不见车的影子,才回头看了大家一眼,对艾春草说:“妈,以后有我表哥,好吃好喝的就不断你的了。” 艾春草得意抱起酒箱子,喊道:“五粮液,真是好酒。这一辈子我是第一次见到,你别说,还真没喝过。” 就在秦桦搬着烟酒回家的时候,张石头来到张四狗家,准备和张四狗的老婆王香香斗智斗勇。今天一大早,李寿元就给张石头打来电话,说了张四狗的案情进展,委托他做通张四狗老婆的工作,给两人办理离婚手续。 张石头很为难,知道王香香不时个善茬,不到万不得已吗,不去招惹她。如今张四狗眼看就要二进宫,判刑几年,这不光是张四狗受不了,他这个当叔叔的村长脸上也挂不住。你的侄子连续两次被抓被判,这个村长在亲戚朋友面前一点面子都没有。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门做工作了。 张石头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对付一个农村妇女,有的是办法。他一进门就喊:“大风,在家不?” 这是乡村长辈进晚辈家必要的礼节。大夏天,妇女在家穿衣服随便,光膀子露身子的,你不吭一声就进去,非常尴尬。碰到一个脾气好的,埋怨两声就算了,碰到脾气不好的,骂你几句你一点脾气都没有。还有就是明知道人家家里没有男人,更是要喊几声,让左邻右舍知道,不是办坏事儿,是办公事儿来了。 王香香真的光着膀子在家睡觉。听到喊声急忙穿上褂子出来。张石头看到他睡眼朦胧,半醒拌醉的神情,先声夺人的埋怨说:“大风,我说你这个侄媳妇心真大,四狗被抓了,你在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