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挑了其中一个问道：“你这周很忙吗？”

黎今晚：“不忙。”

姜然脚步一停，继续跟上。

“那你这周……”

话音像是困在某个位置，姜然垂眸，有些犹豫要不要问。

黎今晚：“这周没课的话，我就在宿舍睡觉。”

姜然：“睡觉？”

“之前忙艺术展有些累，晚上有时候还要去酒吧兼职，最近总是感觉有些困。”黎今晚说着，小幅度地打着哈欠。

不知道别人会怎样想，但在姜然看来，她能对他说这些话，表达这样的情绪。

已经足够了。

姜然平视向前，看着黎今晚那边的路，出声问：“酒吧的事怎么样了？”

黎今晚：“我最近没去，我朋友也没再提起有人过去问，应该没什么事。”

“这种事必须重视。”

姜然语气微沉：“毕竟还不清楚对方的目的。”

黎今晚侧过头看他。

平日见到的姜然，经常以一种很随性洒脱的态度出现在她的面前，能看出来他没什么烦恼，也不会因为别人的话而受伤。

大概只有生活在很幸福的家庭里。

才能做到这样吧。

“看路。”

姜然的声音传来，黎今晚在踉跄之前稳住身体，目光垂落在她身前的手臂。

黎今晚：“谢谢。”

“跟我还客气什么。”

他们继续往上走，很快来到第一个拍摄地点。

“你要拍吗，还是我来？”姜然微弯唇角，“感觉你比较专业。”

黎今晚接过相机，温声解释：“其实我对这些设备不怎么敏感，有拍照需求的话我基本上会找人帮忙，不过可以试试。”

姜然笑了声：“你们女孩子不都挺爱拍照的吗。”

黎今晚垂眸：“可能，我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吧。”

姜然微愣。

他没别的意思，一个是觉得黎今晚是艺术生，拍照水平应该比他高，另一个，确实日常生活中看到的女生，都比较热爱拍照这项活动。

但他的话是不是听起来有什么问题……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姜然话音里带着些许慌乱，“我没怎么接触过女生，不该有这种印象的，刚才的话我收回。”

黎今晚放下相机，不太明白他突然间的道歉是怎么回事。

“没关系，你说的没错。”

她身边的女孩子，似乎都向往着美好的事物，会对看到的那些拍照留念，或者发到网上分享。

可不清楚什么原因，也许从很久之前开始。

她就没办法和她们一样。

黎今晚收回视线：“我们走吧。”

“好。”

他们的闲聊断断续续，一路临近山顶位置，话题才进行到了第三个。

“你以后想做什么？”

姜然听到这个问题，诧异一瞬，但回答的语气认真：“想进游戏行业。”

“游戏？”

姚童有个高中同学，也是南衡大三的学生，她们之前见过几次。黎今晚记得她也是想从事游戏行业，所以专业选择了数媒技。

“我之前听别人说，进游戏行业学数媒技更好一些？”

“是这样，不过——”

姜然停下脚步：“南衡的数媒技需要学素描，我画画没天赋，也不是很感兴趣。”

黎今晚了然点头，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

踏上最后一层台阶，两侧陡峭凸出倾斜，山顶高耸入云，一座凉亭赫然出现在眼前。

黎今晚拍了几张照片，看向一旁。

“要休息下吗？”

姜然看着她轻微泛红的脸颊，轻笑了声：“行。”

对视的那一刻，黎今晚同样看到他的笑意，微微抿唇：“我平时不怎么运动，体力不太好。”

“没事。”姜然先坐了下来，“我又不会嘲笑你。”

黎今晚有些正色：“可你刚才明明笑了。”

“？”

姜然发现，她这人有时候还挺执着。

好像之前也是，因为怕他说出去那件事，拉着他问了很多遍。

姜然从运动背包里拿出两瓶水，拧开一瓶递给黎今晚：“新的。”

“谢谢。”

黎今晚接过，小口地喝着水。

话题想到这里，姜然刚好顺口一问：“你之前为什么吗，怕我跟别人说你在酒吧兼职的事？”

后来相处，他觉得黎今晚不是那么在意外界看法的人。

那怎么会还在意那点。

“我…”黎今晚微低着头，看着折射出斑斓的水瓶。

他们坐在山顶之上，微风拂过，阳光轻拢在周身。姜然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眼中画面浮现些微光亮。

“我可能有点爱面子吧。”黎今晚转过头，神情很是认真，“你不也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