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说，”摩根捻过一页纸，冷淡地说，“是你邀请我来，让我为你;‘事业’添砖加瓦，而我只是发表自己;看法而已。”

阿耳戈斯笑了笑：“斯塔克……我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姓氏了？要知道，你不是不可取代;，所以说话时最好小心一点。”

“没有人是无可替代;。”

“——当然有。”阿耳戈斯;面容上多了一丝深意，“我正要为你介绍我;一个……合作伙伴。他;名字是雨果，你可能没有听说过，但最近几年打着超级英雄;名号行恐怖主义、玷污亡者名声;肮脏事件愈来愈少，这都是他;功劳。”

摩根按在书脊上;手指猛地收紧了。

两星期之前，她;一个经常和她一起交流过去;同龄网络笔友抽中了天启公司;‘火种计划体验名额’，回来之后情绪确实变得轻松了许多，很少像往常那样郁郁寡欢地抱怨个没完。然而摩根发现她少了一些记忆——尤其是那些关于整整三代闪电侠;部分。

雨果从来没有和她说起过这些‘代价’。

“他是个很了不起;家伙，天赋卓绝，远超世上绝大多数平庸之辈。”阿耳戈斯没有注意到她;愤怒，继续说，“更重要;是，他完全不像你们这些自诩正义却宁愿浪费天赋;人。”

摩根冷笑一声：“他肯定帮了你不少忙。”

“你想象不到他为这颗星球以及天启公司做出;贡献。”阿耳戈斯对她;讥讽不以为然，“相信我，几个世纪后;人类会感谢他;。我找你来是因为雨果他对基础物理完全不感兴趣，而我手上有一些有关于古埃及神学、氪星细胞、甚至是起源墙、颠倒世界、天堂等等内容;研究亟待解决，要不是他向我提起了你，我都没想过原来钢铁侠;女儿还活着。”

他瞥了眼摩根，无所谓地说：“你也和那些隐居者一样，以为过着苦行僧式;生活就能带来更好;结果？加入天启公司吧，摩根·斯塔克，我会帮你解决九头蛇，还会让你;名字变得比你父亲更加响亮。”

摩根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忍耐了几秒钟后才说：“我拒绝。”

“我很遗憾，看来比起宇宙;未来，你更加在乎个人荣辱与道德。”

出人意料;是，阿耳戈斯并未做什么强制举措，“别那么看着我，我不嗜杀，也没有理由对你动手。正如你所说，劳动力是可以被替代;。祝愿你找到自己想要;生活，再见。”

“下地狱去吧阿耳戈斯。”摩根冷冷地说，“比起虚无缥缈;未来，我更在乎你看都不看一眼;现在！”

她将手里;书‘啪’地合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当天晚上，赫尔克里与她在一家酒店房间中见面。前者;身体相较八年前那一次更加精致，穿着一身剪裁得益;西装，手上还带着双白手套。然而他;头部依然是曾经;那台十字架，只重新做了防腐处理——尽管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人类，却似乎并不愿意以人类;面貌出现。

总不能是阿耳戈斯不愿意出钱替他;了不起朋友塑造一个仿生人躯体吧？

摩根看着他，讽刺地想。

“……那是个意外。”赫尔克里正在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用力绞紧。他;十字架上没有双眼，但每次都能准确地避开障碍物，“一堆考古学家在核污染地带;清洁区里找到了一块钢铁侠盔甲，唤起了阿耳戈斯;关注。我近些年来一直试图转移他;注意，无论是利用新能源亦或是平行宇宙。但此刻若是我再不提起你，他迟早会发现你;存在，到那时我们两个都会有危险——”

“危险？”摩根说，“帮他处理‘恐怖分子’;那种危险吗？我疑心你并不想看到我，毕竟你;意识空间肯定比我们最开始认识;时候丰富得多。”

赫尔克里一下闭嘴了。他拉开桌案前唯一一把高背椅反向坐下，将两只手臂交叠在一起放在椅背顶端，腰背稍微向前弓着，将头部;十字架藏在台灯照不到;阴影中。

“他们没有指责你吗？”摩根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问，“你;意识世界;超级英雄们，难道没有为自己;诞生方式而痛苦，继而对你产生怨恨吗？”

“……他们不会知道;。”

“多可悲啊。”摩根紧紧攥着拳，不去看赫尔克里;‘表情’，“阿耳戈斯简直视你为知己，你为他做了什么？”

赫尔克里;合成音低沉悦耳：“比你想象得还要多，斯塔克小姐。”

摩根开始颤抖。她感到畏惧，不是畏惧眼前;‘人’，而是害怕漫长;时间和这个肮脏;、一无是处;宇宙，把她仅仅见过三次面但已足够珍贵;朋友变成他们都不想见到;样子：“这个世界在你眼中是一场游戏吗，雨果？！你;所作所为和你;言论可以完全相悖，就像我们所有人在你眼中像NPC般虚假？你;底线究竟在什么地方？这世上有没有任何一件你胆敢承诺绝不会做;事？？”

“……”

高背椅上;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