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伙的,兄弟,说句不好听的,人家啥关系,送了多少礼都不好说,咱也别耗下去了,就认栽吧。”
听后,老头子怒瞪着身后的人,抱怨道:“都怨你,当初就不该心软放过他。”
老妈一声没吭,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流。
老头子烦躁的怒吼:“哭哭哭,成天就知道哭。”
老律师许是对这种事早就司空见惯了,站在一旁不插嘴。
这时周遭的行人好奇的瞧过来,并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老头子素来是个好面子的人,见此立马拦了辆车,说道:“董律师,快上车。”
说完,他先是把老妈抱上车,然后将轮椅塞进后备箱,跟司机报了个地址,便往回赶。
其实何描早就料到没准会落得这么个结果,但想归想,一旦发生了,她还是自责不已。
眼瞅着老头子喝着闷酒,她敲响了卧室的房门。
屋内漆黑一片,借着客厅的微光能瞧见床上躺着个人。
何描将门关上,按照记忆摸索到床头桌上的小台灯,“啪”的一声打开,她侧头一瞧,老妈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何描:“醒了?”
老妈:“嗯。”
虽回的字不多,但鼻音已经泄露了一切。
何描挤到她的身旁坐下,宽慰道:“妈,别哭,明天我带你去市里的大医院瞧瞧。”
老妈:“还是算了吧,那么出名的医院都没辙,咱这头的恐怕更够呛。”
“不去试试你怎么知道就不行?”说完何描拉起她的双手,继续道:“妈,你也不想瞅着我为这件事愧疚一辈子吧!”
老妈沉默许久,最终还是答应了她。
对此,何描可不敢马虎半分,立马先给当时管她的护士长打了个电话请假,而后又找原也要了点钱,第二天就带着老妈去了市里。
所幸正好赶上一名老专家坐诊,只大致瞧了瞧从前的片子,开了三种药便说:“没他们说的那么严重,要是按我说的方法做还是会好的。”
闻言,母女两对视了一眼,全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许是瞧出了她们的心思,老专家又说:“半个月后看效果,若是好的话就按这个方法治疗两个月,准好。”
听了这话,老妈立刻紧握住老专家的手,哭着问:“真的?”
老专家笑着点了点头。
都说心善之人必有福报,所以何描始终不信她的老妈会得这么个结果。
满怀希冀,就会所向披靡。
半个月后,奇迹果然发生了,一家人全都因此高兴的不得了。
临近年关,原也跟何描开始商量着回徽州老家过年的事。
吃饭的时候老妈建议:“不如给小也她妈买身羊毛衫吧。”
老头子喝了杯小酒,也张了嘴:“别忘了捎两瓶好酒。”
原也连连摆手,一个劲的说着不用。
然而向来吝啬的老头子却在第二天买回来一大堆礼品,他说这是见面礼,只有礼多才显得咱们家看重他们家的儿子。
何描跟原也面面相觑,最后只好接受,原也:“谢谢叔叔。”
老头子高兴的掏出烟盒,原也特别乖觉的掏出打火机,帮忙点上。
这一大一小就这么一个字也没说,口吐烟圈享受的不得了。
何描不由的想:或许他们男人之间的交流都这样?寡言,却相当的默契。
又过了两日,何描才第一回体会到啥叫真正的春运。
一路上哪哪都是人,几乎全是常年在外闯荡的年轻人。
还好原也有先见之明,特意定了软卧,要不然何描这一道非得去了半条命不可。
在床铺上忍了一宿,到了合肥,她们总算下了车。
这还是何描第一次出远门,所以瞧见啥她都觉得特别新鲜。
出了站,原也先寻了个摊位,给何描买了点点心当早餐。
何描高兴的接了过去,拆了外包装袋,咬了一口,笑着说:“还挺好吃。”
原也瞧着她这副样子,眼眸随即变得极其温柔。
他伸出手帮心爱的姑娘紧了紧帽子绳,同时笑着说:“没人跟你抢,慢点。”
何描将点心递到他的嘴边,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也来点。
原也也不嫌弃,就着点心上残留下的口水尝了一口。
何描还想再让他多吃点,他却摇了摇头:“太甜了。”
其实原也一点也不爱吃甜食,可为了何描他还是会试着尝试,逼着自己改变习惯。
何描又垫了垫肚子,就催着原也带路。
原也牵着她的小手,拉着行李箱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候车的地儿。
由于住在小乡村,因此通往的车辆并不多,一天下来也只有两趟,他们整整等了两个多钟头那车才到。
这是辆相当破旧的客车,跟何描小时候坐过的那种特别像。
车上的座位少的可怜,可乘客却多的要命,原也强撑着将她护在胸前。
身后是冰冷的车窗,何描一动不敢动,就这样又坚持了一个多小时。
再次下车,脚都麻了,何描缓了许久这才抬头,却突然发觉这是个特别荒凉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