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闻言讪笑,
“若是寻常夫妻作此举动自然没什么不妥,只是将军难道忘了,我和你可完全算不上什么“寻常夫妻”。”
“萧某当然没忘,只不过沉姑娘方才一口一个妾身让我听着实在不舒服,萧某以为这一月多未见沉姑娘便忘了自己的身份,或者忘了曾经答应过萧某的东西,于是这才想提醒下姑娘。”
“萧将军乃人中龙凤,想来记忆自然也不会差,与萧将军做交易当然是我放在心上的重中之重。既然萧将军已经信守承诺娶了我,我自然也不会失信。”
“她在哪儿?”
沈琅刚把话说完,萧牧白便等不及问出了口。
沈琅清楚地看到他抱着剑的指尖微微有些颤抖。
他在紧张?
“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究竟在哪儿!”萧牧白迅速打断了沈琅的话。
“我不能说。”沈琅面容平静地盯着他。
“你骗我。”
萧牧白的眼里渐渐蓄起了一丝一缕的火星,它们一点点聚集最终形成了庞然大火。
这把火此刻烧得正旺。
“你骗我,她究竟在哪儿!”
萧牧白突然攫住了沈琅的脖颈,他的手腕发力迅速将她摁到墙上贴紧,手掌之下的皮肤滑嫩,皮肤之下的血管跳动得越来越厉害,他狠心用了力道攥紧,大掌之下的女人便挣扎得愈发厉害。
“松……,松手!”
“你骗我!”萧牧白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你……你杀了我也没用,更何况……咳咳,更何况你杀了我的话……咳咳,你就永远不可能知道沈琅的下落!”
“她真的还活着吗!”萧牧白覆在她耳边接近于嘶吼。
“活……活着,活得好好的……咳咳,真的,我没骗你。”
沈琅抓着萧牧白手臂的两只手已经用力到接近泛白,在绝对的力量之下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此刻的她犹如砧板上一条即将失去呼吸的鱼,在屠夫无情的大刀之下静静等待着最后的命运。
“我没有骗你,没有,真的没有。”
一滴清泪落在了萧牧白的手背上。
很小的一滴泪,按常理来说应当没什么特别的,换做平时的萧牧白也许根本不会把它放在心上。
可此时的他却好像被什么烫到了似的,如岩浆似焰火,既熟悉又陌生。
他现在应该在做什么?练完剑回房休息。
可实际上呢?他的双手紧紧掐着一个姑娘的脖子,姑娘的脸色原本就不好,此刻便更如纸一般苍白。
像那院里的海棠,一场雨过后,幼小一些的折了枝干,完完全全的失去了生机。
不对!
萧牧白突然松开了手。
失了禁锢的沈琅同时也失了力气,不受控的跌在地上,汗涔涔的背部靠在冰冷的墙上小口小口的喘息。
他怎么有一发疯就掐人脖子的毛病?
沈琅坐在地上,半天才理清楚思绪。
疼!好疼!
不仅是脖子被掐得疼,背靠得离墙太近摩擦得也疼,那墙太冷,现在的身体又畏寒,刚才几近窒息的那一刻她最先感觉到的不是疼,而是冷。
妈的,疯狗一条。
沈琅忍不住在心里朝萧牧白啐了一口,这人疯也要疯对时候,她话还没说完他就掐住了她脖子,不管她怎么说都不放手。
他掐的越紧她便越无法开口,直到后面濒临窒息之时她才清楚得意识到他动了真格。
他真想要她死!
好,如果她死了才真骗了他。
沈琅确实死了,死得透透的,不过不是战死的,是被你活生生掐死的!
最后一刻沈琅实在受不住这股力,眼角便被掐出了生理性完全不受控的泪水,却也不知怎么的,萧牧白竟真松了手。
只差一点,真的只差一点,她自己都快要放弃求生欲望了。
“你……,还好吗?”
萧牧白蹲下身,看向坐在地上摸着脖子疼得直抽气的沈琅。
“啪。”
萧牧白的脸上一痛,英俊白皙的面庞陡然多了五个十分清晰的手指印。
“你觉得呢?”
“萧!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