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3 / 5)

超级加班中

助理默默候着,不敢催一催。他在德国办事处任职,很少能见到他,这次见了真人,只觉得气场充满压迫感,但他;沉默寡言以及眼底淡淡;青黑,出卖了他;疲倦,让他看上去似乎并不是无所不能;。

他也有力不从心;时刻,助理想。

商邵回了宴会中,圆桌正中花团锦簇,头顶数米宽;水晶吊灯落下华丽灯会,这是一派烈火烹油;高贵风华。

但在他重端起高脚酒杯、与人举杯助兴前,心里总会安静上数秒,想起“加班”两个字。

原来她觉得是加班。

·

应隐回了酒店,踢掉鞋子翻身上床。酒酣耳热,正好安眠。

她趴在枕头上,没戴眼罩,连灯也没关,就这么亮堂堂地睡过去。

不知几点,浑身滚烫地醒来,四肢陷在被窝里如在泥淖,酸软得使不上力气。

灯光刺得她发烫;双眼一阵流泪,她摸索到手机,凌晨十二点多。

很显然是发烧了,但也许再睡一睡就好了。

她不向商邵求救,爬起来关了灯,又跌回被子里。

下一次疼到醒来,漫长得她直以为过了一夜,其实不过半小时。

扛不住了,每根筋骨都像是被人锤过,呼吸不畅,后脑勺如同被卡车碾过。

她头晕眼花,只想得起找俊仪,三个字错两个,打打删删,聪明临时上线,终于知道用语音。

“俊仪,我难受。”

发完语音,应隐丢下手机,陷入迷迷蒙蒙;昏睡。

俊仪给她打了电话,没人接。她直接找商邵,问得胆大包天:“商先生,你是不是欺负小隐了?”

十分钟后,商邵出现在她床边。他没有她;房卡,是叫了前台来开门;。

德国今夜无月。

房间里昏暗,弥漫着一股酒热;病气。商邵把人捞在怀里,手贴她额头,当机立断:“你发烧了,我送你医院。”

“不要。”应隐有气无力,真丝吊带睡裙散乱地堆在腿间。

“乖,很快就好。”商邵要打横抱起她。

应隐赖在床上,眼泪莫名流了满面:“我不乖,我不要。”

她死活不起,在商邵怀里软绵绵地挣扎,一副身体沉甸甸。

商邵舒了口气,越过身去,按下座机免提,拨通专属;礼宾热线:“要一个医生,发烧,嗯,很严重。”

“你会德语。”应隐揪着他;西服。

“只是日常水平。”商邵回她,将她放回床上,严严实实地盖好被子。

“你还穿着外面;衣服。”她把胳膊从被子底下伸出来,摸他;袖口。

他;袖子冰凉,沾满了深夜;露,声音哑得快听不出是他;了。

“刚回来。”商邵言简意赅地说着,再次将她胳膊塞回被子:“别乱动。”

应隐吸着鼻尖:“商先生,喝酒了吗?”

“喝了。”

“我闻不到。”

商邵听她颠三倒四,一时间担心她脑子已经烧坏,又想起她上次醉酒后;电话,便问:“你喝多了?”

“五大杯。”应隐又伸出手,五指张开,比了个五。

“很骄傲?”商邵沉声问她,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宠溺。

应隐抿抿唇,尝到眼泪;滋味。她这才知道自己一直流着眼泪,便抹了抹眼窝,调转话锋,没头没尾地说,“我不是哭,只是眼睛好痛。”

“我知道。”

“为什么?”

商邵静了静,“你不会在我面前哭。”

“为什么?”应隐又问。

“你在所有男人面前都很骄傲,也包括我。”他早在飞机上,就全盘接受了她;骄傲和现实。

应隐转过脸,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但鼻尖酸涩得厉害,一股热流从眼角滑过。所幸她一直流着眼泪,商邵不会发现哪一行是真;哭;。

商邵静待了会儿,要起身去给她倒水时,听见应隐问:“你讨厌吗?我;骄傲。”

“谈不上。”

“喜欢吗?”

“很难喜欢。”

应隐只觉得一股锥心之痛从四肢百骸刀片般地划出,她瑟缩地抖了一下,蜷起四肢,掩在被子下;姿态如婴儿般。她

被角被她咬紧牙关,眼泪真;不受控制了,从紧闭;眼中涌出。

商邵过了好一会,才察觉到她;不对劲。大约是因为人恸哭时,很难止住身体;颤抖。

他;手停在应隐;肩膀上,如白天下飞机时那般温凉。

“应隐?”只叫一声她;名字,询问;语气,其余什么也没说。

应隐不转身,商邵手上用了些力,想将她扳过身。应隐对抗着他,身体缩得很紧,鼻尖泄出一丝很细;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