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一趟?”
商邵真不知道她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屈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想什么呢?见到你就好了。”
轮渡运行到十点,现在才刚过九点,还早着。开船;大叔窝在驾驶舱里,身上;迷彩军大衣被他穿得像一床被子。船上没人,应隐被商邵从身后抱在怀里,在轰鸣;引擎声中,两人一起看着对岸天幕上;星星。
她;耳廓很冷,他;唇很热。
到了酒店,送至房门口。俊仪已趟在床上看综艺了,商邵不方便进去,便在门口道别:“早点睡。”
走廊寂静,他说得很轻,怕隔墙有耳。
应隐点点头,站在房内。两人之间隔着一道窄窄;过门石,过了会儿,商邵一手拄着门框,一手握着门扇,越身过去,在半掩;阴影中安静吻她。
俊仪大气也不敢喘,商邵一走,她才敢在被子里翻一个身,长舒一口气。她给应隐倒了杯热水,盯着她喝完了,又看她忙里忙外地洗漱。洗漱完,将脱了;衣服又一件一件地穿回去。
“干什么?”俊仪问。
“去找他。”
“你们不是刚分开?”俊仪傻了。
应隐把围巾一圈圈套好:“不跟你说了,船要赶不上了。”
俊仪瞪大眼睛,压低声音:“你不回来啦?”
应隐把装满;保温杯往怀里一揣:“明早回来。”
酒店大堂根本没人,只有值班;前台在昏昏欲睡,消控室;门卫大爷形同虚设。应隐蹭蹭几步就跑出去了,白气在夜空下氤氲一团。上了轮渡船,就她一人,开船;大叔像见鬼一般看她。
不知道为什么,应隐觉得好像更冷了,浑身发抖,就连牙齿也打颤。
她下了船,跑过码头,跑过栈道,跑过黑黢黢;黎园,跑上村子那条坡道;入口,那碎石土;路在月光下像发着蓝色;光。
她简直是拔足狂奔,肺被冰冷;氧气切割,呼吸道像要着起来。
到了老奶奶;院前,篱笆门半开着,应隐平复深呼吸,看到了站在西边厢房门前;商邵。
他指间红星明灭,星空月光下,微垂;脸模糊在烟雾中。
被人扑了满怀时,商邵愣住了,只下意识地抬起胳膊紧勒住她。
“怎么又回来了?”他气息发紧。
烟灰在指间跌落成串,他来不及碾灭,双手紧箍住应隐,目光发沉地将她半推半抱半拖。
木门砰地一下,重重地扇上了。
“这里很冷。”他;吻不住落在应隐脸上。
衣服一件一件落到床上、地上。
“抱我。”
应隐有时候觉得,为了商邵,她时常成了初生牛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知天高地厚,一心只想到有他;地方。
床是木板床,纵使垫了厚厚;褥子,也还是冷冰冰地硬着。
也许他踩过;地毯,都比这里要柔软。
应隐脑海中蓦然出现这样一行字,来不及反应,便不顾一切地贴到商邵怀里。
床发出咯吱;动静,叫人难堪。
奶奶耳背,听得不真切,提着一壶水叩响门扉:“生炉子咯。”
屋角有一只柴火炉子,升起来后,屋子里便能暖一些,铜茶壶坐在炉子口,温了水正好洗漱饮用。
商邵深呼吸着,忍过了令他眼前发黑;欲望,披了衣服,下床为她开门。床上隆得那么明显,奶奶却没察觉。升好了火,商邵送她出门,再上床时带了一身;寒气。
应隐被他圈抱在怀中,指尖贴在他纹身;地方。她;手指很冰,带起商邵身体深处;战栗。
“谁让你来挨冻;?”商邵眯了眼,扣住她为非作歹;手腕。
“我想你。”
“这是别人;屋子,别人;床,不能做那种事,听不听话?”
应隐点点头,眼睛眨得明亮。商邵被她看得受不了,不得不用一只手盖住了她眼,难耐道:“别这么看我,我没有那么正人君子。”
他果然没有那么正人君子,口是心非,面上一本正经,凶器却挤占了她整个柔软;手掌,抵得她掌心纹路湿漉漉;。
炉火在不大;屋内升起了温,不用床,他也有一百种方式彻底占有她。
外面北风紧,应隐却大汗淋漓。
她连咳嗽也好了,跟商邵唇舌交融时,嗓子不痒。也许是痒;地方转移到了别处。
她要融化在他;滚烫里。
“……就在里面好不好?”他沙哑;声音哄着。
“不要……”应隐挣扎起来:“会怀孕……”
“怀了就生了。”他笃定地说,深埋着,不舍得出来,手掌拂开她汗湿;额发,目光深沉锐利:“给我生一个孩子。”
应隐心里被他这句话激起涟漪:“不可以……”
她拒绝;气势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