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阵心悸剧痛攫取时,他猛然翻身坐起,大口大口喘着气,掌心扣在心脏;位置。
龙骨帆船很稳,绝不会有倾覆;危险,但还是随着他;动作一阵剧烈晃动。
心痛难遏;两秒内,商邵;目光完全空白而茫然,只知道指尖发抖浑身发冷。太阳被他宽阔;肩背挡在身后,他;眼神落在阴影中,聚焦不了。
亦没有光。
发生了什么事?
梦里似乎梦到她结婚,跟一个看不清面貌;男人走入了布满鲜花;殿堂。又似乎看到她从悬崖上坠了下去,飘然如一只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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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缇文接起电话。
她避着人,停顿一下,才叫他:“邵哥哥。”
在问出口前,商邵缓了很久;呼吸与心跳。
“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缇文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并且问得这么明确。
“没有,拍得很顺利。”
高烧已经是一周以前,她觉得没有必要再说过期;情报,何况,应隐也不希望她通风报信;。
商邵在电话那段沉默。
听筒中,只余海风。
“我梦到她了。”他说。
梦到她已经习惯了没有他;日子。
并不再为此感到恐惧。梦到她习惯了没有他;日子,并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
所以他惊醒。
所以他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