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功之高,在佛门之中已无敌手,别说苦瓜大师这个只会做素斋的了,就是身为武当长老的木道人恐怕是也不是她的对手。
这个江湖还是原来的江湖,无论怎么粉饰,说到底还是谁的本事最大、谁的拳头最硬,那他们便听谁的。
因此这几个人被红|袖神尼一通斥责,却是不敢还嘴半句。
红|袖神尼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陆小凤,转而像是这里真的污秽不堪一样,径自带着徒弟拂袖而去。她此行是想要带着徒弟多认认人,可是是这样的人……不认识也罢。
他们师徒二人径直离去,出门的时候正撞上了一个在门外不知道等候多时的男人。那人也是用刀,不过却是一柄六扇门捕快统一配发的刀。红|袖神尼见他时不时听着禅房内的动静,料想他也是合谋算计陆小凤的人之一。于是神尼也没有跟他客气,直接一股严厉的威压向着那男人迫去,那人瞬间被红|袖神尼外放的内力压得腿软,竟是后退半步,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苏梦枕眼见着这个人跌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也能听见这人的尾椎骨发出的一声脆响。难得见这么倒霉的人,苏梦枕知道他师父至多想让这个人出个丑,日后好长一些记性,行事光明磊落一些,却也没有想真的伤他。不过现下这般阴差阳错……苏梦枕自认不是促狭之人,却还是有些忍不住想笑了。
红|袖神尼走后,陆小凤就是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脸上褪去了方才那副傻乎乎的表情,他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随意的敲击着桌面,声音不大,可在这无人出声的禅房之中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陆小凤的手有些神经质的敲击着桌面,最终他只能对着苦瓜大师苦笑道:“我这个人喜欢喝朋友一道吃饭喝酒,也喜欢管管朋友的麻烦事儿,不过我这个人啊,却不喜欢朋友为了让我帮他解决什么事情而请我吃饭。”
对于陆小凤这样的浪子来说,“吃饭”是一个奢侈的词,因此他总是十分珍惜每一顿吃饭的机会,格外不喜欢被旁的什么东西打搅了心神。
苦瓜大师是碍于他那位师弟的面子,这才答应帮着他拉陆小凤下水,既然已经被这样难看的戳破真正目的,苦瓜大师便就此沉默,没有说出想要陆小凤去做什么才能揪出这绣花大盗和他的帮凶。
他也的确不必讲,因为陆小凤行事自有自自己的计划,办案的时候也不喜欢有人指手画脚。
凶手什么的倒是其次,并没有急着分析案情,陆小凤只是吃着吃着苦瓜大师炒出来的菜,一边吃一边低声哀叹——此后这苦瓜大师的斋菜,他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再吃到了、
的确很难吃到了,毕竟就算是苦瓜大师自己只当无事,然而面对曾经算计过自己的人,陆小凤再心胸宽广,恐怕也没有再坐下和那人同桌而食的心情了。
有些心累,最终陆小凤还是顺着他们的剧本配合着演了下去。
方才红|袖神尼拂袖而去,而金九龄迟迟未到,苦瓜大师一时之间心里有些打鼓,却终归还一切对陆小凤和盘托出。
“绣花大盗。”陆小凤若有所思,在听闻对方专绣瞎子的时候,他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花满楼。
但见花满楼神色如常,陆小凤这才摸了摸下巴,说道:“那人绣的什么牡丹可还在?”如今线索全断,这人留在现场的绣帕反倒成了唯一的线索。
苦瓜大师转而从一个匣子之中拿出了那方红底黑线的牡丹,将之递给了陆小凤。
陆小凤拿着手帕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来。他一个大男人,自然是不懂这些的。
肩膀垮了下来,陆小凤可怜兮兮的望向了玉卿久,拖长了声音:“阿~卿~”
他也算是和玉卿久一道长大,自然是知道玉卿久年少时候习惯用针线细化对内力的控制,因此练就了一手精湛的绣活儿。当年为了不浪费,他们一干人等没少收到玉卿久亲手绣的东西,就连他也被玉卿久随手塞了两个不香的香囊。
嗯,按照那位大小姐的原话便是——你喜欢什么香,自己填进去就是,她藏剑山庄的香料素来清淡,恐不和陆大侠的喜好。
说的好像他多重口似的,陆小凤想起当年旧事,依稀还有些愤愤不平。
被陆小凤这“湿漉漉”的眼神弄的一个激灵,玉卿久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无语望天,玉卿久艰难说道:“辨认针线布料的来源和品类我是不会的。”
望向陆小凤的目光带了几分意味深长,玉卿久继续道:“不过有一个人却是个中高手,玉某可为陆大侠引见一二。”
陆小凤【炸毛】:这种脊背发凉的感觉是怎么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