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希望,哪怕文森特知晓,路德维希将只擅长魔法自己关进这个囚笼里。
但不到最后撕破脸皮,文森特依然不愿相信,路德维希背叛了他。
“你说得对。”路德维希回答得很平静。
他上前几步,逼近文森特,而随着路德维希的前进,文森特下意识地为了拉开距离,而往后退着。
直到他的身后就是属于帝王的那张大床,退无可退了。
路德维希却依然步步紧逼,他站在文森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曾经以一挡万、锐不可当的海伯利安大法师。
曾经路德维希追寻着的背影,此刻已经完全地笼罩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下。
有什么比此刻更甜美了吗?
路德维希明明没有喝酒,却感觉到了双目在微微发热,而大脑也感受到了一阵微醺。
更别提路德维希的嘴中了,他已经很久都品位不出佳肴和美酒的味道了,此刻却难得地尝到了醇厚浓郁的酒香。
一切都是因为文森特。
这个路德维希从遇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追逐、仰望、渴求着的法师。
“我不是为了你方才说的那些,才这么做的。”路德维希将手抚摸上了文森特的面颊,声音一如方才见到文森特、还没有撕开脸时那样的轻柔温和。
“文森特,你一直很聪明,而且很强大。”路德维希的手逐渐地滑向了文森特的衣襟:“那你为什么不猜猜看,既然不是那些理由,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做的?”
“嗯?为什么不回答我?还是说,文森特,你其实早就知道了我的心思,但就是一直不回复我,对吧?”路德维希忽然猛地握住文森特的肩膀,将他推倒在柔软的床上。
骤然被施加了两个成年男性重量的床铺开始摇晃起来。
床颤了颤,反而让文森特在被褥中陷得更深了。
路德维希握着文森特肩膀的力道,已经大到了文森特以为他想要掐死自己的地步了。
“聪慧伟大的海伯利安阁下,被上天眷顾宠爱着的法师阁下,心思敏锐的文森特啊!——你为什么不看着我,然后说出你的猜想呢!”路德维希苍白的面庞露出了一丝病态的红晕,他低吼着,紫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文森特。
文森特则将眼睛瞥向一边,不管路德维希怎么低吼怎么激动,都没有看向路德维希。
“……”文森特抿紧了苍白的嘴唇,不肯泄露只字片语。
然而路德维希却强制地扭住文森特的下巴,迫使着文森特看向自己。
文森特迅速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看到曾经的挚友那扭曲的脸庞,更不想让自己已经不适的身体因为胃部的作呕而更加难受。
文森特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手毫不怜惜用力摔到地上的水晶,龟裂出了蜘蛛网一般的纹路,不能碰、不能触,就连胸膛起伏进行呼吸时,都带上了心裂的疼痛。
路德维希却因为揭开了最后的遮羞布,他紧紧捏着文森特削瘦的下巴尖,逐渐狂笑起来,声音尖利粗粝得如同夜枭:“哈哈哈哈……就算这样也没有关系,文森特。恨我也可以——但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了。”
路德维希原本捏着文森特下巴的手往上移动,落在了文森特的脸颊上。
路德维希带着茧的指腹摩挲着文森特光滑的肌肤,紫色的眼瞳因为背对着灯光,显得暗淡而冰冷。
文森特因为路德维希冰冷的手指抹上了自己的脸颊,就像是黏腻的爬行动物鳞足滑行在他的身体上,那种鸡皮疙瘩都要起来的反胃感,让文森特开始挣扎起来。
然而失去了反抗力气的文森特尽管抓紧了路德维希的手腕,却怎么也无法让路德维希放开自己。
“文森特,你大概不知道吧。”路德维希并没有急吼吼地对文森特做不可描述的事情,而是将文森特压制在自己的身下,然后看着他曾经注视了那么久背影的法师阁下。
“你离开了不是短短的几年,而是数十年啊。”路德维希轻笑着,但是他这声轻笑却比方才的狂笑更加让文森特毛骨悚然。
他瞠大了黑色的双眼,看见路德维希的面庞却是十分冷静的。
路德维希根本不不在乎文森特的反应了——在他决定把这座宫殿作为文森特的囚笼时,文森特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了。
这座‘鸟笼’在文森特离开他身边的第二年便已经开始建造了。路德维希一开始没有想那么多,建造这座宫殿只是为了让文森特开心而已。
但随着文森特的信件越来越少,路德维希焦躁不安的情绪也越来越明显。
他每天结束朝会之后,都会定时地看文森特有没有传送信件过来。
等待的滋味有多么难熬,这份心情只有路德维希知道。
直到文森特忽然失踪,再也杳无音信。
路德维希派出去的人也毫无收获,唯一可以知道的,是文森特并没有死去。
最后一根稻草便压垮了路德维希的理智。
他清楚自己这种状态并不对,但身为皇帝的路德维希,又可以对谁去诉说自己内心的不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最终,在这座宫殿快要竣工时,路德维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