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对面那个姐姐呢?”工藤优作随手指了一个穿着雪青色外套的女性,“她的职业是什么?”
十四岁的工藤新一思索了一会儿,就快速回答到:“是投手吧。”
工藤优作不可置否,显然是在等他的解释。
“这个姐姐刚才写字的时候用的是右手,”年少的侦探兴致勃勃的指着她的左手,“她是个右撇子,但刚刚接住她同行的姐妹丢过来的钥匙的时候,用的是左手。”
“投手一般的确喜欢用左手接住东西。”工藤优作附和了一句,“其他的呢?还看出来什么吗?”
“那个姐姐应该是刚刚拔掉牙齿吧,”工藤新一观察了一会儿回答,“她平常应该很喜欢吃辣的,可能还有凉的东西,她的男朋友点了两杯奶昔,本来应该是要和女朋友一人一杯的……可惜拔完牙之后一段时间后吃不了刺激性的食物,所以她拒绝了。”
还算不错,工藤优作暗自点头,在常识积累和逻辑推测方面目前没有太大的问题,看来架设在夏威夷的补习班给他带来的影响果然还是很大的,并且相对积极。但对感情方面……他无奈的看了一眼刚才坐在那里的三个人……唉,虽然他推理能力的确不错,但这种时候并不需要到前面去卖弄自己的能力,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他沉思了一下,觉得应该在自家的卷宗里找一个有情感纠葛相关的案子训练一下,免得回头分析复杂的案子的时候无法判断出犯人的作案动机。这样想着,他一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儿子聊着天,一面快速思考了一下哪个陈年旧案适合拿来给儿子练手。
工藤新一并不知道自己父亲这些心思,难得工藤有希子不在,父亲可以帮助他进行一些[侦探]间的游戏,他已经玩上瘾了。他很喜欢这种推测的过程,就像一个数学家,仅仅通过假设,推测和计算就可以操控结果,这感觉很令他沉迷,准确的来讲,他享受揭示答案的过程,他喜欢推理,通过细微的细节在他脑子里构建方程和等式,这对他而言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第二排第三个,那两个正在交谈的姐妹花是模特,今年上半年刚刚出道,因为不希望被别人认出来,所以穿了和平时习惯的风格完全不一样的衣服,走路的时候会有轻微的滞涩感。”
“第六排第五个,那个一直在打哈欠的是糖尿病患者,家庭情况比较拮据,他手里握着两三管降血糖剂,刚刚装在衣服里的单子是血糖检查结果,估计是要拿回去等待报销。”
“第七排第四个……咦?”说到最那边的两男一女的组合时,工藤新一难得犹疑了一下,但还是接着开口:“那个坐在中间姐姐是……被男朋友家暴了吗?”
工藤优作的思绪停滞了,他快速回过头去,耳边听见自家不省心的儿子继续说着他发现的事情:“她手腕上有一圈很明显的红痕。今天早上去上厕所的时候,我看见这个银色头发的大……额,哥哥,和那个金色头发的哥哥在聊天,隐约有’药‘和’□□‘一类的词汇,嗯……这是……”
“我们过去看看,”工藤优作对儿子说,如果要是小年轻之间搞搞三角关系,他并没有什么去接触的想法,但是如果更上升一步到了人身攻击,甚至是违规药物的问题……
那他怎么也要管管看。工藤优作叹了口气,只希望是他们情侣之间闹着玩的吧,他有点担忧的想到,不过那个女孩子的背影……好像有点眼熟。
正当工藤优作带着儿子急匆匆的向那边赶去,而与此同时他试图通过饰品和穿着习惯来确定那个人的身份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了耳边一声惊恐的尖叫——
“啊!!死人了!!”
工藤优作看着骤然间混乱起来的餐厅,思维近乎没有间隙的运转,他发现之前说去上厕所的隔壁桌脚踏两条船的小年轻再也没有回来,觉得估计就是他凉了,最有嫌疑的几位……必须赶快控制住,以及……
他看向身旁表情有点惊讶,严肃,但隐藏着跃跃欲试的不省心的儿子,由衷的感到无力。
算了……他想,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
你呆在琴酒的怀里,呆若木鸡。
你真的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搞得……就……第一声尖叫响起来的时候,你看见琴酒毫不犹豫的伸出手,你还以为他是要带你赶快离开免得被随后赶来的警方确认身份,于是也慷慨的把手伸了过去,你余光看见安室透也拉住了你的胳膊,但很快又松开了,你估摸着可能是看见琴酒也打算带你跑了之后就不打算再费力气。
没想到琴酒并没有趁着慌乱中迅速离开,而是把你牢牢的护在怀里。
你:我……不敢动,不敢动。
你觉得你现在的表情惊恐极了,但并不是因为听见凶杀案的惊恐——虽然[你]的确应该惊恐——但你当初可是一把枪就单挑了整个生化危机和午夜凶铃的女人,在游戏里当黑手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刺客信条的真人全息典藏版都快玩吐了,你太习惯[尸体]和[死亡]这种词汇了,家常便饭,况且谁还会对在游戏里面的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的死亡有罪恶感??开玩笑,心理那么脆弱就不要玩全息游戏好吗?把游戏当成现实世界的人早就被箱庭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