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微笑着点头,然后礼貌的侧着身体离开,看上去并不打算过多的纠缠。
苏格兰——或者说诸伏景光站在你身后挑了挑眉头,然后也随手拿了一本书。给自己的同窗兼好友发了一条信息:
[诸伏景光:她警惕心还挺强。](已读)
[零:不……其实我接触她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已读)
[零:估计因为没熟人带着。](已读)
诸伏景光一边单手扶正了没有枪的枪袋——鬼知道为什么降谷零非得让他带上这个——一边顺手把隔壁书架的《白痴》拿出来,借着找书的动作隐蔽的观察那个被降谷零称作‘琴酒的突破口’的女孩,手机持续的发出低沉的振动,他变换了位置,接着看降谷零对于这次接近的看法——
[零:也有可能是她单纯对你没兴趣。](已读)
诸伏景光发了一个‘?’过去,对面没回。
他又谨慎的组织了一下语言。
[诸伏景光:你?](已读)
‘零’撤回了一条信息。
[零:现在她在干什么?](已读)
[诸伏景光:看书。](已读)
步履平缓的走到她斜后方,距离大概是……诸伏景光快速估计了一下,大概是10米左右。
[诸伏景光:《罪与罚》,你是不是跟我说过她是个作家来着?](已读)
[零:对,但是我没能从GIN那里套出来她的笔名。](已读)
[零:不过估计问她她也会如实告诉我就是了。](已读)
[诸伏景光:……](已读)
[诸伏景光:我决定从现在开始怀疑你的专业性。](已读)
[零:喂!](未读)
[零:实话实说而已啊!况且要是真的问了她回头不还是会让GIN知道?](未读)
[零:……喂!景光???](未读)
………
…………
安室透有点头疼的放下了手机。
拜托,他确实是实话实说啊……
琴酒一直在怀疑他可能是卧底,更别说他还一直和贝尔摩德玩‘神秘主义者’套路,要不是有他更看不惯的莱伊——也就是黑麦威士忌在,他可能少不了被打压。这次能看见‘望月玲央’纯属瞎猫碰见死耗子,关于‘不要试图和她私下接触’的事情,琴酒早就不知道警告过多少回……既然琴酒不想让他知道玲央的笔名,那么就算是找她本人问了估计也会传到琴酒的耳朵里,到时候以他那个多疑的性子……被当场拿手枪突突了都算是好下场。
[算了],安室透自暴自弃的想着,[希望景光他一切顺利?反正就算社会性死亡也只是单方面的而已。]
这样想着,他理所当然的又给备注是‘小玲央’的观察目标发了一条信息——
[安室透:在干什么?](未读)
……
…………
手机在振动,不用想就知道不是安室透就是莱伊,呵……这三个里面果然至少有两个果然是一伙的。
你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并没有解锁,massage因为没有设应用锁的缘故大大咧咧的显示着发消息人的名字——[安室先生]
切。
……
…………
其实开端仅仅是因为熟悉的同僚开玩笑一样的说了一句:“我好像看到琴酒的弱点了。”
零那家伙和琴酒不对付,按照这两个人的性格,其实可以算作是一种必然的结果,造成的影响则是虽然零会被琴酒频繁的找麻烦,但是不算同期进入的另一个表面上来看和最近正当红的‘波本’毫无关系的人——也就是他自己,可以更好的潜伏进这个组织里。
舍一赔一?以命换命?这么说听上去就有点对不起零。诸伏景光的内心始终对吸引了大部分目光行动也更加危险且如履薄冰的好友怀抱着一种歉疚,但其实他们心底都明白,这的确算是一种良好开局了。
不知道因此牺牲了多少同伴,多少无辜的人丧命,光是想到这个数字就让他有一种呼吸停止的感觉,在警校的那些年他见过很多案子,大大小小都有但是他曾经坚信这些都会解决,他们在一步一步的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而即使前面面对的是数不清的困难,在黑暗中砥砺前行的,不仅同伴,也有无数和他怀抱有相同理想的人。
前赴后继。
作为两个同期的公安,他们都成为了黑衣组织成员,都拿到了代号,目前也没有人怀疑他们的关系甚至没有人会直接威胁到他们的生命。
他们在逐步触碰组织的秘密,靠近组织里权利的巅峰。
一切看起来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手指用力到似乎要把书页碾碎,而十米以外毫无所觉的少女还在静静的阅读,顺便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下记号,笔尖划过粗糙的纸张所发出的‘沙沙’声,书籍的翻页声,汗水融合着书籍硬壳的封皮产生一种粘腻的触感,灯光在摇曳,或者只是他的视线在摇晃。
诸伏景光几乎要露出一个苦笑来。
虽然说出来有点好笑吧,但三年前因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