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崎野蔷薇很冷静。
或者说,十几年间,从她出生以来,自从她学会掌控自己的能力以来,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冷静过了。
她感到浑身发热,少女肌肤温热的触感,柔软发丝接触到皮肤之后感官反馈给大脑的微妙感觉,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的、柔软的身体,指腹没有茧子,有点罕见的穿了暗色系的,哥特式的衣服,黑色长发松松的挽起,露出净直的脖颈,雪白的肌肤,胸脯间的随着呼吸的起伏。她微凉的手指触碰到她的后颈,这种感觉让钉崎野蔷薇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大脑催促着她的身体在快速分泌着多巴胺,手心粘粘糊糊的,大概全都是汗,宣泄而出的某种欲望,潮水一样向她席卷而来。
一片混沌中,她看见少女得意而狡黠的看着她眨了眨眼。
‘是[我的]东西呢。’望月玲央温柔的笑起来,钉崎野蔷薇觉得自己可能大概也许没准是在做梦,她要听懂她的言下之意,明白她的苦处,未尽之言,她感到口干舌燥,闭目眼前全是虚无,海水冲过来,像盯住猎物一样的秃鹫一样强硬的把她困囿在深深深的海平面之下。
是在‘暗示’什么吗?钉崎野蔷薇想,从某一天开始她就突然变得喜欢这样抽丝剥茧般谈论他人的感情,因为自己这样……禁忌,迷茫,宛如亚当和夏娃被蛇引诱而偷吃的禁果,撒旦的诱惑,难以启齿的感情。
但是管他呢,是谁说的来着……?‘咒术师都他妈是疯子’,现在不正好吗,来体验一下,来做一些——大胆的事情,钉崎野蔷薇突然发了狠的,突兀的上前一步摁住少女的头,用着那点浅薄的,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技巧,生涩的用舌头撬开她的嘴巴,灵与肉的交融让青春期的少女就此融化,甜蜜,狠戾,带着夺掠与被夺掠,抢夺与被抢夺,禁锢与被禁锢,隐秘,禁忌……
且不为人知。
她感到快乐……极致的快乐,她的双手不知道作何处安放,她的眼前出现大片大片的空白,她……
第二天,钉崎野蔷薇睁开眼睛,注视着被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搞出来的,一团乱麻的床单,吐出了一个单一的音节——
“操。”
……
…………
“嗯、嗯……主要是我的确对新书没什么想法啊,阵。”你有点苦恼的对电话那头的男人说着,“虽然——好吧,我是说,我很不想承认这一点……”
“你不想承认什么。”对面的男人用冷静而理智的口吻打断了你,“玲央,是不是非得我到你家检查一下你才会承认——说吧,多少天没有去超市了?”
“……”
“早餐午餐便利店,晚上为了省事干脆不吃?半夜赶稿子下楼买咖啡?”
“……”
“呵。”对面冷笑了一声。
你听着这声音顺带感受了一下这个磅礴的杀气觉得自己腿一下就软了,顺带回想起了自己被单杀五十次的屈辱历史——
“阵……”你说,“新文到现在都没给个准数……但是编辑那边催的又很急,没办法嘛,毕竟大学那边很快就要开学来着。”
“……”琴酒沉默了一下,顺带从腿软了的伏特加那里拿来了装好□□的狙击枪。
“这样好了,”依旧是冷淡,平稳,甚至毫无波动的语气,“我回头找……公司的一个底层人员去照顾你一下。”
透过镜片,开枪。
子弹从耳边带着破空声飞过。
“诶?是不是不太好啊。”温柔的女声依旧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阵,你有咨询人家的想法吗?是自愿来的吗?每天我要给她多少钱啊?”
一枪爆头,旁边的基安蒂赞叹的吹了个口哨,惹来银发男人冷淡的一撇。
‘闭嘴’她似乎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解这个勉强算是她顶头上司的性格,基安蒂无所谓的耸了耸肩,[well],她想,[至少知道了GIN这家伙居然……在外面养了个小姑娘,说起来可真够带劲儿的。]
“不需要。”似乎是觉得刚刚的回复太过冷淡,男人很快又补了一句,“钱我已经付过了,那个人刚好因为家人的原因,缺点钱,所以很轻易的答应了。”
——因为家人的原因,指被他用家人威胁,很轻易的答应,指在被他用枪指着脑袋的情况下思考了不到一秒钟就同意了。
琴酒扶着帽子,和小姑娘颜色相近的墨绿色瞳孔里,边缘渐渐染上猩红色。
基安蒂快速的组装好手.枪,接过男人扔过来的瑞士SG550式突击□□,听到响声之后脚步不停,双手往后一送,带了点神经性毒素的匕首就深深扎进了那人的大动脉,鲜血喷涌而出,“噗呲”,伴随着血肉被利器贯穿的声音,匕首在里面搅了一下,彻底破坏了血管结构之后又很快被取出,她凝神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而耳边琴酒和不知名小姑娘的对话还在继续,似乎两个人都还并没有结束的想法。
“诶?这样吗,那个人什么时候来啊,需要我准备些什么吗?”
“嘭——”基安蒂猛地一回头,隔壁的大楼刚刚因为没有及时拆除的原因轰然倒塌。
尽管GIN要求这次行动需要完全无声,不过这怎么想也不可能吧,拔出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