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先生,你为什么走得那么快啊。”你忍不住问了一句,手指紧紧握住他的衣角,生怕自己一个回头这人继续来一个干净利落转身就走的操作。
七海建人停顿了一下,他的言语里不存在别的什么特殊情绪,只是单纯例行公事般解释:“我还以为你要在那里呆很久,”他对其他事情避而不谈,“抱歉。”
摇摇头,你到并不觉得他有什么地方需要向你道歉,真要说的话,刚刚执着于名字事情的你就结果论而言反而是做错了事。组织了一下措辞,下意识的拉扯着男人的衣角:“嗯……七海先生工作很忙的吧……”比如帮五条悟写文书帮五条悟出任务帮五条悟带学生之类的,“我也不想耽误您的时间。”
七海建人没有说话,放松的靠在墙壁上,不赞同、不反驳,没有任何的肢体动作,但是你知道这其实某种意义上代表着被说服。
“……您吃饭了吗?附近有一家餐厅我一直很想去,我们要不要一起去?”
他直起身体。
七海建人收敛了气势的时候并不显得锋利,恍惚间你有一种言辞的生疏感也被打破的错觉,“可以。”重新扯了扯领带,凭借记忆摆正领带夹的位置,看着她起步就走的架势,他迟迟的补充,“不需要太着急。”
你迟疑,“但您刚刚说……”
“如果可以,我希望用这次事情让他长点教训,”七海建人平静的说,不存在什么别的情绪,只是带着点不知道对谁的倦怠感,“本来打算十二点之前赶过去的,不过现在过去大概也只能等到ごじ……那个同事的一句嬉皮笑脸的埋怨——既然不存在可能性,那就没有必要继续实践,浪费时间去做本来就不该做的事情。”
你不答话,只是在他身边慢慢的带路,男人却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揉了揉额角,“抱歉。”
“诶?七海先生为什么又要道歉?”
“如果这里有另外我认识的人的话,这些话不应该对你说,”他答,“因为你年龄还小,对社会的认知、知识的储备、人际交往之间没有形成一套完整的架构,太早染上我的个人观念对你来说是在试图更改和动摇你本身的思考。所以抱歉。”
车水马龙的路程,正午的阳光炙热到让你忍不住眯起眼睛,静止不动的空气,手指抓着袋子的一角,余光看着走在自己身边因而显得更加高大的身影,你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冷淡,距离感,滴水不漏的回答,七海建人永远不会消失的、异常明显的、谨慎到甚至让你觉得可怕的克制欲。
作为玩家,你可以说自己没有原则,为了拿到所谓的白金全图鉴几乎称得上是不择手段,精神bullying也算得上是基操。而现实里的恋爱不会变得像游戏里一样跌宕起伏的原因就是这个——真正的恋爱里大家都具备理性和克制感,你在游戏里做的事情,实际上就是在试图让他们在你面前失去这份下意识的固守的底线。
难搞啊,你收回视线,继续迈步往前走……
“红灯…、!”
七海建人头疼的拉住你,指尖因为过分用力隐隐的有些发白。
“走路的时候稍微看着点路,”他叹气,“不会时时刻刻都有人在你身边替你处理这些危险。”
…………………………虽然但是平常你不会犯那么蠢的问题!!!!
真是莫名其妙的社会性死亡现场,可是你无法反驳他的说法,右手甚至想要尴尬的和左手交叉一起,局促不安的张了张嘴,你最后只能这样说:“ごめ……”
“道歉的话就不必了。”七海建人打断你已经打好腹稿的长篇大论,“再这样下去话,我们也别想过马路了。”
你回头,此刻红灯正好闪烁着熄灭,男人一把反手抓住你的手腕,拉着你的走过长长长长的斑马线。从人和人之间,楼和楼之间露出的光线,重叠、交错、交织。暖意蔓延,彼此手指的轮廓从指尖穿透厚厚的衣物,直接抵达大脑、紧接着是泛上全身心的懒惰感。
你加快步伐勉强跟上他。
离开人群后七海建人松开了手,他没由来的生出一股疲惫感——一场虎头蛇尾的说教,和预期不符,但愿是空气燥热和同人摩肩擦踵的感觉令他不爽,可如果不是这个——
如果不是这个,会是什么?已经再没有别的解释,他善于识别问题,解决一团糟的事态、快刀斩乱麻式攻击手段。因此从不会把自己的人生过的像火车惨案般糟糕,然而趋势——尽管只是趋势,但足够让他提起警惕心,七海建人宁愿这种反常是因为精神和肉.体上的疲惫,而不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的那个点。
除了互相谦让着道歉,一时间两个人没有其他的话题。气氛是默不作声的平淡,但是这种平淡与恐慌相反,是一种满溢的安全感。抬眼看去,大大的广告牌上立着不知道是那个明星的代言产品,失重般朦胧的视线。耳边是行人絮絮叨叨的说话声,鞋子踩在地上的碰撞声,衣物之间的摩擦声……你的感知里略过这些无用的信息,快速的抓到脑子里飘过的一个念头——
很……出人意料,你想。
七海建人他不像五条悟一样有着极高的存在感和攻击性,也不像工藤优作一样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