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君?”
工藤新一回头,快速的找准了你的位置赶了过来,动作流畅到就像一早就知道你在哪里一样。步履像是沉沉雨滴从房檐上滑落一样的急促,他年纪小,所以藏不住事,脸上的焦急和一种古怪的欣喜混杂,成功的让七海建人微妙的看了他一眼。
“玲央,”他匆匆打了个招呼,似乎是对刚刚的视线有所觉,他用着疑惑、挑剔、或者可以说是防备的目光看了一眼你旁边年长许多的金发男人,但下一刻又快速的移开,用着歉意的口吻,他说,“抱歉,我可能不能在这里陪你。”
——工藤新一打算去犯罪现场。
意识到这一点,你皱了皱眉。
你刚刚没有看到工藤优作,在场和他比较亲近的只有两个女孩子,也没人能最大限度保障他们自己的安全。当然,你完全相信这个地图的‘主要角色’可以出色的解决、或者说推理出这个事件的始末。但是在[原地等待救援]和[现在冲上去解决案件]的选择里,你还是更倾向于前者。
谨慎起见嘛,才不是害怕,只有手残和高配大佬信奉不要怂就是冲的头铁原则!组织了一下措辞,你想要委婉的劝告一下小侦探。
谁知,“你要去第一现场?”男人皱着眉头,没有做出什么其他的动作,只是身体略微的前倾,就足以让工藤新一感到有一点压力,“你最好呆在这里——在有能力解决问题的人来之前,小孩子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保护好自己。”他的手指已经移到了手机屏幕上,口吻是漫不经心的冷淡,“而不是一头钻进可能留有凶手的第一现场,和不知名的罪犯、半凉不冷的尸体斗智斗勇。”
他不赞成,这个认知让工藤新一觉得……奇怪,空气里都是松柏燃烧的清淡质感,浓郁、咄咄逼人到让人觉得窒息、很熟悉的味道,工藤新一自言自语,他绝对在哪里闻到过。
视线撇向一旁站着的女性,他没由来的烦郁,“我足以应付绝大多数的事情,”少年侦探强调,蓝色的眼睛略微垂下,然后很快向在一旁的你露出了一个安抚性质的微笑,“我可以破解这个案子——赶在警方之前。”
“如果你坚持……”话语停顿在这里,七海建人突然默不作声的盯着工藤新一,那眼神不似冷硬的评估、打量,更像是在进行一种判断:“我和你一起去,”当机立断的做出决定,他摆手打断工藤新一接下来的反驳。
“那两个小女孩……把她们带过来,不过你们的监护人呢?放小孩子自己在这里吃饭?”
监护人这个用词……,把手指放在小侦探肩上,你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刚刚我看见有一个穿着浅蓝色西装的男人从隔间出去过,那应该是这几个孩子的监护人。”
“可能是去……办其他事情……了?”
七海建人不做回复,倒是工藤新一匆忙一点头认同了你的回答。他转身离去,过了一会儿领着两个和他一般大岁数的小女孩到这边来。
“新一?”你看见穿着浅咖色高领毛衣的女孩子正一脸困惑的看着小侦探,轻声询问着,“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兰,”工藤新一快速的交代着,他很着急、呼吸是轻轻浅浅的不稳。与生俱来的对真相的渴求和对案件的天然亲和力让他没有迟疑的对着青梅做出自己的选择,“我必须去一趟第一现场看看有什么线索,在此之前你先和园子在玲央这里呆着,好吗?”
毛利兰迟疑的点点头。
七海建人没有给他们继续商讨的时间:“报警电话刚刚拨通,”他回身看向你,比起叮嘱更像是不容置喙的命令,“你们几个站在这里不要乱走,如果有必要的话,最好让店内不要出现人员流动。”
你轻声说好。
也许是你安安静静看着他的样子让他觉得奇怪,于是七海建人停顿了一下,还是勉强在句子的结尾加上了一句近似安抚的话语——
“我马上回来。”
……
…………
走了不过两三步,到了地方,工藤新一腰熟练的跨过黄色的、被老板小心翼翼放上的警示栏。玻璃窗下的光线处理了眼前稍显血腥的画面,模糊不清的滤镜、呛人的烟味、尸体死亡扭曲的角度,攻击性强到甚至足以劈开工藤新一千锤百炼的心理防线,反胃感从喉咙开始涌现。
安安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工藤新一突然发问:“先生你……”轻轻的偏过头,视线对准旁边反光的玻璃,工藤新一的目光和七海建人交汇,“和玲央她是、……情侣吗?”
七海建人没有表现出意外的神情、回答的模棱两可:“为什么会那么想?”
“是香薰,”工藤新一回答,他的视线具备着一种少年的锐利感,“Emma Molly,虽然是小众,但依旧在……女性群体中有相当一部分的死忠,母亲曾经和我说,”少年侦探带好手套,慢条斯理的在周围寻找起来,
“[燃烧的理智、至死不渝的爱]”略过了已经息影的女明星乱七八糟掺杂的私货和自己其他的推理过程,单单凭借其中最单薄最无趣的意象,工藤新一简单粗暴的下了定义,“所以,果然是情侣吧,先生您和玲央。”
他这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