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崎野蔷薇决定去买可乐和零食。
你一个人坐在游戏厅里,前面是一个巨大的抓娃娃机。临走前她零零碎碎的留了一大堆东西,要不是你眼睁睁的看着她从口袋里取东西,你怕不是会认为她的术式能开辟个异次元空间。
目光迟迟的放在面前的机器上,钩子寒光凛凛,里面的玩偶张牙舞爪,你陷入了沉思。虽然但是、你感觉游戏厅真的不适合你。
[随便逛逛就好了……反正我实操游戏几乎都烂的一批,意思意思之后就带钉崎她回去好了],打定主意,也不准备在这里浪费时间,但就这样干站着实在是有点蠢,你犹豫的投了几个游戏币进去,打算用这个打发时间来等她回来。
铁质的硬币扔下去之后,响起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人群的窸窸窣窣、实实虚虚的声音好像在某一瞬间被轰然放大,推杯置盏、筹码被推到在地,桄榔声被反复压倒。
几个陌生男人被烟和酒磨损的不成样子的声带短促而虚浮的振动,‘種島に、行、、ます(种岛、去、、)’哄堂大笑中,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的身躯在接近。
感到不妙,余光早已瞥见不属于自己的黄色发丝、因为常年吸烟而导致泛黄的指腹、是洗也洗不掉的粘稠感,汗和大.麻的味道猛然贴近,泛着青灰色的冷光一般、
心脏有一瞬间近乎是停止的。
——必须要……做点什么才可以。
身体前倾,热气却源源不断的贴近,拉平唇线,能力一旦使用就母庸置疑会出大乱子,钉崎不在、附近又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不太妙,身后的身体还在尝试纠缠上来,掀开最上面的外套,衣物于是浮现手掌的轮廓。现在叫嚷出来的话、会不会、反被倒打一耙?于是喘一口气,右手悄然浮现出咒力的痕迹——
“喂——、那边的おじさん(大叔)”
响起这样平静的、少年的声音。
你仓皇回头去看,眼前陌生的少年半扎起黑色头发,穿着宽松的针织外套,领口处是白色的里衬。他别开脸,露出扁平而细长的骨,“我说,手脚稍微、给我放干净一点比较好吧。”
啧……什么啊……、这种、敬语夹杂着命令的说法,不过说起来、明明是连对别人的死亡都可以漠不关心的自己、、、黑发少年暗自咬牙,没有时间惊讶于自己不同往常的举动、手脚都被钉住了一样,好僵硬、比身体更快动作的是言語,故意不去看女性的神情,他只继续说道,“还是注意些为妙,现在我们身后就有一个监.控摄.像头,为了避免不太好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身躯得以被解放,你后退两步,被汗水浸润的后背抵上墙壁,极低的温度透过轻薄的西装裙,恐惧感刺破血肉、手掌里全是汗,与同样粘糊糊的不安交错。黃色頭髮的男子眯起眼睛啐了一口。他选了一个极好的作案地点,附近除他那帮还在嘻嘻哈哈、推推搡搡的狐朋狗友,再没有别人。至于监控摄像头……你隐蔽的抬头看了一眼,很快断定已经不能继续被使用了。
“小鬼,”男子冷笑着、示威一樣的抬了抬自己手上的棍子,“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可是我已经站在这里了。”少年没头没尾的說,抬起头,随着这个动作,你注意到他有着一双不动声色时会显得尤为温驯的眼,“这里就是游戏厅内部,现在打起来的话、你并不占优势。”
不、其实说反了。你和少年同时在心底反驳,现在打起来的话,输的绝对会是你们。
男人把话说的不怀好意,和最初预计的相反,他嘴上功夫不小,“一个人的嘴,除了说话以外、还可以干很多事情。”他的目光不断粘连着你,是粘稠、滚烫、直白到火烧一样的视线,“看你的长相,大约是还在上学罢,我今天就给你上一课好了,关于、[无能为力]这件事。”
抿唇,拐弯抹角的挖苦让这句话的侮辱性意味变得很强。你向后靠去,咒力再次裹挟至整个手掌。
那个痕迹……是什么……?少年默不作声的看了你一眼,他笨拙的摆出战斗的姿势,这种社会的渣宰总是多到讓人作呕,反感,厌恶,聒噪,无休无止的负面情绪猛然上涨,话语不加掩饰,“没有什么可说的、”他道,“你们这种人、真是社会的[败类]。”
话音刚落,还在脚底慢悠悠的徘徊,他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下一刻,男人随手揣起朝日啤酒棕色的瓶子,在实木的桌子上一砸,廉价的黄色发丝上挥发的酒精重新凝结成液体。玻璃碎裂、头顶的大照灯在碎玻璃上反射出冷冷的光,头发滴着水,风扇嗡嗡嗡的声音短暂的戛然而止。男人拿着瓶口,不再是假意的轻描淡写和居高临下,脸上是被惹怒时才会有的、略显狰狞的笑容,“哈……你这个小鬼、還挺有胆子的嗎、”
右手举起断裂的酒瓶。
反射出来的光晃到了少年的眼睛,是锐利、诡谲、是模糊不清。尽管在某些不该有的地方具有出乎意料的经验、比如被打、比如挑衅、比如判断出什么时候可以坚持某些原则和底线,什么时候该沉默以对。但是、当那个男人拿着锋利的玻璃碎片向他挥舞着过来的时候,呼吸是累赘、思绪变成了不必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