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的也是国,这便从根本上否决了他们爱人的能力,冷硬下来,做最肮脏的活计也无可厚非。
可是、被这个故事感动,被一个最普通,最平庸,固步自封又无时无刻不在踌躇不安的人的故事感动,大概是他修养还不够,诸伏景光自嘲的笑笑。
《the anointed one》,这个名字就带给人一种如梦似幻、又偏偏庄重端庄的感觉,诸伏景光随意把书放在一边,黑衣组织专用的工作邮箱还在滴滴滴滴响个不停,他拿起来看一眼,长长的暗杀名单让他心情糟糕的拉平唇线。
这可真是……他垂下视线。
“啪嗒……”
思绪被强行打断,扯回让人感到不适的现实中来。听见门外传来些微走动的声音,再然后是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锁舌被灵巧的拨开,挡片落在水泥地上,惊起半斗尘沙。一言不合就撬锁……怕不是来者不善。经历了不少战役和事件,丰富的战斗经验让诸伏景光迅速反应过来,右手稳稳的拿起手.枪对准来人——
光从门和身体中的微小罅隙中温吞的移动,擦过剑拔弩张的气氛,得以让他看清对面人的脸,“……波本。”他略有诧异,警惕的看了一眼他的身后,好歹还是用代号叫了他的名字,“你来干什么?”
安室透没说话,回身把房门带上,手指抚摸着微凉的金属外壳,光线又被严严实实的挡在外面,唯有灯光照在那把开了保险的手.枪上,在他的脸上打下冷冷的阴影。沉默片刻,安室透语气不见波动,透露不出更多信息:“已经检查过了,身上没有‘东西’,在安全屋里放轻松,‘苏格兰’”
知道他是在回敬自己刚刚的称呼,诸伏景光也不欲和他争辩,只是又问了一遍:“你来干什么?”
“知道了点了不得的事情,”安室透眯起眼睛,却是带着点笑意的问,“想知道是什么吗?”
“……你又惹出什么大事情了?”诸伏景光头疼的问。
上一次、他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的时候,刚刚用枪指了伏特加的脖子,再上一次是顺藤摸瓜直接找到了琴酒的安全屋之一,还上赶着去给人家送快递,上上上次是和新进组织的黑麦威士忌——那个时候他还没有代号——灵车漂移互相对狙。这么几次下来,他早已开始对好友作死的能力感到疲惫,
“现在这个局势本来就紧张,琴酒最近盯得很严,连贝尔摩德都被派到你身边了,不如先稍微省省你的好奇心?”他耐下心来规劝,“最近得到消息,说是上边又要有大动作,现在组织里黑麦和琴酒已经有了针锋相对的架势,祸水东引,让他们内部狗咬狗,也不犯不着把火烧到我们头上来。”
安室透慢慢的叹气,“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什么?”
“说起来,下周一有时间吗?那边叫我回去送一下情报。”他对刚刚的话题避而不谈。
诸伏景光只觉得怪异,他仔细辨别了一下昔日好友的模样,把安室透盯得浑身发麻。
“你真的是波本吗?”他出乎意料的突然提问。
这倒是把他问了个措手不及,“……我不是,”安室透——降谷零知道自己对另一件事情的试探有些打草惊蛇,勉强按压住质问的冲动,他知道什么最能证明他的身份,“我是‘零’,hiro。”
诸伏景光呼出一口气,皱着眉看他,“送情报的事情你自己去不就好了吗?我们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地点的次数越多,就越容易暴露——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倒是想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他弯下腰,笑容不变,“你周一是要出去、对吗?”
“是。”
看着举止不似往日的降谷零,诸伏景光心里拉起尖锐刺耳的警报。
他们相处过的时间太久,对彼此的每一部分都了如指掌,他明白这种反应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周一......他在自己的脑海里翻找信息,不费吹灰之力的发现问题的根源——望月玲央、和《罗曼》。又是她,也只能是她。尽量压下心中盘旋的念头,他回复的快速而果决,“你是有什么事?还是那天组织又有什么动作。”
“是和誰出去?”避开他的问题,降谷零步步紧逼,势必要把假象和伤口一并撕开顺带撒盐。
“我的私人生活你倒也不必都过问。”话音刚落,诸伏景光惊觉自己反应的激烈,抬头一看,降谷果不其然收敛了微笑,迫近一步,最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望月玲央。”他一字一句的问,要刨根问底、把原本平平常常的事情缴毁、捣烂、吧一切变得翻天覆地,“是她,对吗?”
“你到底怎么了?零。”
“一开始我没有在意,我以为你们这只是一场绝对不会有第二次的交集,”烦躁的情绪到了绝对的临界点,降谷零对他的逃避感到无可言喻,他不在乎过程多么曲折,只是、“可你甚至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了她。”
把闪着光的手机屏幕不遮不掩的袒露给诸伏景光,上面的女孩和自己的聊天记录一览无余。
诸伏景光恍惚着想,真名,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如果让降谷零来回答这个问题,他会说:真相、坦诚、不遮不掩。看着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