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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先生,”犹豫的止住步伐,“虽然由我来说,感觉不太对,但是,你和安室先生……你们是……朋友吗?”
这孩子……好敏锐的感知能力……诸伏景光面上不露破绽,“不,只不过稍微相熟一点的同事罢了。”
况且,“真要说的话,那家伙其实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不管是爱好、行为作风、亦或是他想一出是一出的糟糕性格,神秘主义者……”他低笑一声,转移了话题,“你不必在意他,他若是和你说什么奇怪的话,让你觉得不喜欢,你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安室先生……说话的确很喜欢转折启承,”你委婉的说着他喜欢套话的性格,“一环扣一环,逻辑性很强,倒不至于招人反感。”
“是么。”他不可置否,冷静下来,发觉你步伐渐缓,于是干脆停下来等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突然醒悟,打量着脸色有点发白的你,猜测一股脑的涌上来,他接连发问,“是低血糖?你早上没来得及吃早饭?现在很难受吗?”
“不……我没事,可能是早上出来的太急,现在脚踝有点疼……”颠三倒四的逻辑,你努力抑制住喘息的冲动。
没等你说完,他倏然接近,不容置喙的拉住你,微凉的手指触碰到你的额头,冷冰冰的触感让你忍不住缩瑟了一下。
体温正常,他反复试探后得出结论,“虽然说天气早已转暖,但还是要注意一天之内的温差变化,”忍不住细细的叮嘱,如果是零在这里,定然是要指责他老毛病又犯了的,略微出神,“脚踝疼?是哪里扭伤了吗?”
清清嗓子,草怎么会那么疼,“没什么……我可以自己处理好的……”你摇摇头,虽然包里的半瓶止痛喷雾会让事情变得简单很多,但是——
“我去稍微处理一下。”只来得及撂下这句话,你匆匆的回身往外走,甚至故意假装自己绊了自己一下,走到拐角,扶着墙,撕裂一样的痛楚,把痛觉系统里的同步率下调到百分之六十,那种蚂蚁啃噬血肉的刺痛感才如潮水般缓缓消退,额头上全是冷汗。估摸着安室透大概也正在和诸伏景光汇合,这种突发事件交代的情报一般会比较少……不过反正你可以读档重来嘛!根本没在怕!
到了洗手间,你脱下平底鞋……好嘛,残秽直接在血肉里扎根啦……怪不得会疼呢……拖字决果然只会把一切变得更糟……早知道就不因为知道上周六大家都去出任务就偷懒找借口不去高专的。
忍着疼痛,你把鞋子里的血迹清洗干净,按照五条悟教过你的、控制咒力的方法仔细的清扫了伤口里残余的破碎痕迹,不算糟糕,你漫不经心的得出结论,血量颜色正常,走出洗手间的隔板,你正欲向前走——
“小心。”低沉的声音陷在耳侧,平淡无奇的语气,兀自流淌在静谧沉沉的气氛中。
有人在背后触碰你。
下意识的肌肉紧绷,全身开始积蓄力量,在分辨出声音是谁之后又很快放松。身后的人出手果断地拉了你一把,才带你逃离了撞上门板的惨痛结局:“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吗?”加上略微带有无奈笑意,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强行纳入,细润的触感,继而侧过脸来,露出细细的骨。他不动声色的推开你,另一只手稳稳当当的扶住你的身体,“大费周章的来这里,你总不想落得个还没开始就已结束的结局。”
“诶……?”抬头看他。
“工藤先生。”似乎确认了来人没有恶意,你温驯的低头,“很感谢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抱歉,我给您添麻烦了。”
只得老老实实的道歉。
被逗笑,这哪里成什么道理,“你不用连这个也和我说抱歉。”工藤优作說,你看穿他在极力避免些什么,安分的沉默片刻,静顺理成章的插入、填满你们中间的所有气氛,原本的融洽荡然无存,他突然无奈的开口,“看到我会让你很紧张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很凶?”
“啊?”茫然的抬头,“不,当然不是!我一直以来都很憧憬您,甚至是因为您,我才……!”止住话头,咽下后半句出格的话,“您怎么会这么想。”
这說话只說一半的性格,工藤优作叹气,她藏着掖着的后半句话,对他来讲,不过是分神几秒来思考前后逻辑的事情罢了,“每次你见到我,都显得很紧张,容易犯错。”他解释。
[上一次确实……明明是好不容易才在书店碰见的他……不过那次是,他来买我书的时候……?]
“过多的正面情绪总是会引人出错,”你只是說,“再者,让您觉得进退两难,是我的错误。”
……这又是什么逻辑,他放弃和她争论这些事,有些哑然。打量你几眼,发现你脸色不太对劲,出色的观察力,让他眨眼间就判断出问题所在,“你的脚踝,”他温声问,“没事吗?”
你早已习惯他的敏锐,“没有什么大问题,已经解决了……不过大概需要点时间修养。”
“那你应该好好在家里呆着。”工藤优作缓而慢的说,“多这一场签售会亦或是少这一场都无所谓。”
“可是,是《罗曼》啊。”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