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浪费时间,你告别了钉崎野蔷薇、伊地知洁高和守在帐外的伏黑惠,孤身一人重新踏入早已被破除领域的少年感化院内。
——以及顺便在开头存了个档。
赛沃劳德大法是玩家永远的超人!是越级挑战永远的超人!是pve永远的爸爸!
感叹过后,你一边走在空空荡荡的场馆里,一边思考现有的情报。
[首先是——虎杖悠仁为什么要回来。]
[为了抹杀咒灵——不,他知道进退,不可能在明知道自己不敌的情况下硬要证明自己的实力,那……为了那个不知道是叫‘阿辉’还是‘阿正’的人的尸体?也不太可能,他大局观不算弱,在知道后续还有可能继续处理这件事情之后不可能继续一意孤行。]
[是两面宿傩的诱导?不,说实话,虽然我觉得此番搜寻绝对会见到两面宿傩——还只会有我们两个人,顶多再加一个瘫在旁边血肉模糊的小白,但是,如果这样的话,钉崎野蔷薇不可能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和虎杖悠仁打好配合,所以,即便有这个因素的影响,也不可能占据主导地位。]
忽然,起了风,窗户大开大合,血腥的味道都被冲散,咒力残秽的腐臭味却根深蒂固、甚至冥顽不灵的滞留。
[……能同时说服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正在思索期间,你谨慎的向前迈步,色越来越黯淡、空气越来越沉闷,有摇摇欲坠的火光在四面八方聊作点缀,半盘旋的梯,墙角处薄薄的青苔,极致的静和死寂,发尾被水汽温柔地浸润,是一种让人心烦意乱的湿意。
行走在这里的人,都像是离群索居的孤魂野鬼。
本想开口呼叫,又顿觉第三方势力的存在到现在都遮遮掩掩。游戏里资料片只更新到第六章,有关咒灵的势力你也不过是粗略了解,之所以能在现在多般揣摩,也是得亏四宫辉夜作为超级财阀的小姐多少有点特权,官方对于游戏的林林总总的非核心资料被用作是换取各个财阀首肯在霓{}虹已经僵化固定的市场份额下强行插一脚的筹码,继而,最为边角料的东西,流落到了你手上。
慢慢的踱步,时间都暂停,不,还是要止步,站在这里,立在这里,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已经到了极致,已经到了时候,这是你所寻的地方。
你身后,突兀的、没有半点犹豫的、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你是在找我吗?小鬼。”
这声音平淡,不掺杂别的感情,却有莫大的压力加诸于此,仿佛一字一句都具有着法力,出口就是因果。
手指从血肉间穿过,甚至没有来得及感受到痛楚。
眼前迅速的模糊了,绝望的、无望的、若有所思的,黯淡下去了。
[你被‘诅咒之王·两面宿傩’杀死了]
[是否就近读档,是/否]
……
…………
被连杀三次之后——甚至没有看到两面宿傩的脸,你的表情麻木了。
f*ck,你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
退出游戏,你怀抱着佛系的心态,查了一下好感度——
好了,没问题了,是负数没错了,在这方面和普通剧情走向一模一样究竟是为什么啊!!
呼……吐出一口气,你关闭了通讯录里好友桂木桂马的界面,转而打开了论坛里某p社玩家的版面。
#被诅咒之王强杀三次的我该如何踢下他的狗头泡酒喝:)#
如题,救命,草。
……
…………
不急不缓地走在台阶上。
似曾相识的场景,沉闷的空气是网,四下蔓延出高而颇为陡峭的围墙,尘土和泥沙堆积得幽怨,面前就是骷髅、腐肉、畸零者的归所,受难者头戴鲜花,静待猎物自投罗网。
近了,已经近在咫尺。
少女反而停住了脚步。
“……我应该称呼您为什么。”语气平缓温柔,用词却锋芒毕露,仿佛泛着尖锐的冷光,“看起来,您似乎对我的到来早有预料。”
呼吸都是静悄悄的,仿佛被人在暗夜墓地里审视,空气停滞、滞留、避无可避的消失,时间缓慢而艰涩的流动,不合时宜地有水滴缓缓滴落的声音,身体难以动弹——相似的感觉,从身体内部里传来的力,搅的人不得安宁。
一转眼,天翻地覆。
断臂残肢,四下望去都是极目的红,尸山血海,涌进残败,两面宿傩高倨于尸骨堆积成的王座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她。
“啊,你居然能察觉到我的视线吗?”诅咒之王漫不经心道。他声音低沉、颇具磁性,平滑地顺着身体的轮廓游走,最后缓缓划过耳垂,就像是从人身后低喃,唇齿与肌肤相触,有着耳鬓斯磨的粘腻。但他气势却凛然、甚至不可侵犯,让人感到自己仿佛被凶兽一丝不苟地牢牢的锁定,正在慢条斯理地露出獠牙。
抬起头,他们两人四目相对,已经是穷图而匕见。
望月玲央沉默片刻,率先开口:“虎杖君——他是怎么被你说服的?”
真是过度的、人类不该有的敏锐,“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两面宿傩并未正面回答她的话,反倒是盯着她,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