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那么急迫?”
“因为已经有人忍不住出手了。”
……
…………
怎么说呢,应该算是非常尴尬的、局面。
周遭都是寂静的,沉默的,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你略显不自然地收敛了一下姿势。
[特殊事件触发不一定是好事啊……]你感到自己这次牙和胃都开始疼了,[最尴尬的事情大概是……这两个人分别不清楚对方其实、和我有点关系。]
五条悟在的话就不会这样,倒不是说他感觉更迟钝、而是很会隐藏。
不动声色间试探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永远不知道他掌握了多少情报】
总之、谁会想到[玩家]在和[家入硝子]一起去[五条悟办公室]的时候第一个遇到的不是五条悟或伏黑惠,而是平常一直在外认真加班工作的七海建人啊……
信息共享吗……真是难搞、越想越难搞。
你感觉咒回这个副本就很难搞,第一个打通关八爪鱼线的玩家怕不是个时间管理的天才,可惜对方对于把自己的攻略广而告之没有多大兴趣,你是能理解这种心态,但是仍然感到惋惜。
在你胡思乱想以熬过这段难耐的时间之际,迟迟地,七海建人俯身熄灭了烟,不动声色抬眼看过来,他一向稳重,大理石般坚如磐石,空气里弥散着浓郁的烟味,你仍能感受到他的视线,没有半分逾矩,只是凝视、只是观察。
沉默半秒,“你吓到她了,七海。”家入硝子说。
气氛陡然一松,身上的压力消失不见。
女性脱下白色医用外衣,转身去开了窗户,“我禁烟都过了这些年了,你现在在我面前抽烟,倒是又有些手痒痒了,”窗户打开,室内的空气一拥而散,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降得快,家入硝子倒不觉得冷,用着一贯漫不经心的语气,“怎么,抽的那么凶,你也学她,有什么事情压在心底?”
男人答得果断,“没有的事,等人的时候抽了几根而已,”克制的用词、永远不会出错的敬语、笃定到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口吻,构成七海建人自少年到成年时期永远不会缺席的理智。视线扫过你,没有停顿,“家入小姐。”
七海建人自十几年前从高专毕业后、同咒术界几乎彻底一刀两断,和家入硝子等人也少有联系,她本以为后辈下定了决心,结果到最后还是一个电话打回来,说自己决定继续在咒术界工作。
复职那天五条悟笑嘻嘻地生拉硬拽他们一起去喝酒,结果自己在酒吧里点了杯气泡水就推三阻四,七海建人和她自己倒是喝了两三轮,伊地知吐了一路,到最后还得靠五条悟的物理手段强制清醒。
那天后辈没有笑,家入硝子看着自己在酒水里的倒影,也判断不出他一贯藏得严丝合缝的心思。思绪归位,哪怕是再难以忍受的环境里、硝子都不常见到后辈这样的表情——
和望月有关。
直觉一样地做下结论。
眯起眼睛,她不动声色试探到,“来找五条悟又有什么事?他又四处惹出什么大.麻烦了?”拉过你,坐在七海建人对面,“他胡闹起来一直没个限度。”
“和他的胡闹与否无关,”七海建人答到,“东京中野区,[窗]收到消息,有未被登记在册的特级咒灵出现,”拉扯的视线,仿佛能感受到灼热温度的内里,手指触碰到肌肤的温度,湿润粘滑的触感,男人收回目光,语气没有丝毫变动,“那边需要人去解决。”
那么,“七海先生要去吗?”你合情合理地提出疑问。
“……望月,”压在舌尖的名字,马上就要说出的警告,七海建人不得不确认你的心思,“他……”
“总之你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些哦,”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这间办公室真正的拥有者,一如既往的黑色制服,男人随手抓了抓头发,调整着衣领的角度向七海建人那边走去。
后辈在舌尖上辗转的话是什么,五条悟不愿深究,总之这段时间纷呈而来的各种事情让他得脚不沾地、脑子里各种情报资料咒灵势力分布推挤如山,要是不被硝子提醒,五条悟或许真的意识不到——
“按照心照不宣的潜规则来看,由禅院家来接手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关于望月玲央一直在躲着自己这件事。
[准确地来说,]他难得耐心地纠正了自己的错误,视线藏于墨镜之下,探寻的意味,七海建人在他身侧微不可查地叹息,[是自从身边有了虎杖悠仁之后……]
小孩子的别扭、吗?
还是……
“看来又有了些大事件呢,你这次没被逼着去收拾烂摊子?”
“我向来都不是替别人收拾残局的料吧,”家入硝子的话让五条悟扬了扬眉,“总之,事情不算很难解决,但是这次的特级能力棘手,所以禅院家那老东西不愿意让自己的继承人趟这趟浑水——人心不足蛇吞象。”
你饶有兴致地听着五条悟的爆的咒术界惊天大瓜。五条悟看了你一眼,也许是顺口,“虽然如此,但东京最近恐怕不算太安稳,你自己多加注意。”
出乎意料的口吻,俨然一副认真叮嘱小辈生活的长者形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