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子的姑娘有一丝英气,模样也周正,有点像我辈中人,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哟。”
李君阁头皮发麻:“杜姐你眼太毒了!那位可是胭脂虎!你别看她现在文文静静的,那是腰里上把插子,半夜就敢摸下悬天崖的主!我还是当姑奶奶供着吧!”
刘爷很讶异:“现在的小姑娘如此了得?就前面那位领口袖口有苗绣那位?悬天崖的?”
李君阁点头道:“嗯,山上那位闹山虎的亲孙女,苗婶的亲侄女,现在还是我们李家沟村的村长。对哟,刘爷你在悬天寨待过几年,跟育龙天老寨主应该有过交情吧?”
刘爷打了个哆嗦,说道:“皮娃,要是这闺女看上你了,我看你就还是乖乖从了吧。”
李君阁一口老血没喷出来:“刘爷,现在不是苗女下山撞亲的老时节了,人家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村官呢!”
刘爷说道:“唉,我说你李家沟怎么净出些妖孽?早年间有何二虎,更早听说你这九十五的四爷爷也不省油,小辈里我见你就是个出挑的了,没想到这里还猫着一个呢!”
李君阁说道:“阿音很好的,漂亮大方,聪明懂事,心地又好,一村老小都喜欢她。”
刘爷还是在哀叹:“问题就在这里了呀!这衙门里的人越能耐,我们这道上的就越不好混啊!”
这也算屁股决定态度了,李君阁也没法劝解,干脆丢开刘爷,又去找胡永刚叙话。
胡永刚说道:“皮娃来,这是我家娃胡小勇,小勇快叫叔叔,对了,你电话你说得不清不楚的,你要那么大的树脂块做啥?”
李君阁说道:“那是我村里的一项手工艺,这手艺要是能复原出来,那我李家沟可要露一大脸了,这树脂就是给他们练手用的。”
胡永刚说道:“那我猜就是雕塑呗,这雕塑还能整出啥动静不成?我们蛮州的酒瓶子,你们县城里那几个送荔枝的胖武士跟吃荔枝的胖婆娘的,我看也不怎么好看。”
是人就见不得外乡人说自己家乡不好,李君阁立马说道:“你们蛮州那个也叫雕塑?那就是一个大广告好不好?我们夹川这个可是唐代宫妃和飞骑的形象,都是有说头的好不好!”
胡永刚哈哈大笑:“哎哟还急眼了,好好好,我就看你们李家沟能搞出啥来。”
李君阁说道:“哼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小勇,明天就跟叔叔去山里玩啊!好些小朋友一起呢!”
胡小勇高兴得只拍巴掌:“好啊好啊!”
说话间就来到了祠堂,四爷爷穿着绛色的唐装,也没有说搞得喜庆一些,倒是两个外国友人,白体恤紧身牛仔裤,化着淡妆扎着马尾,登时吸引了不少眼球。
司仪是药师叔,见到一行人物过来,连忙招呼点燃鞭炮,一万响的大鞭,立马就把气氛烘托出来,就是俩国际友人吓得花容失色,直往李君阁身后躲。
祠堂右边是一排横桌,铺着桌布,村里唐会计正领着人填写礼金,乡里人和城里人分开填写,因为城里人送得比较多基本都是一千左右,乡亲们也就一两百,放在一起不好看。
吃饭也分开,城里人的席面摆在祠堂里,乡亲们都坐到打谷场上。
干果冷盘早已摆好,烟酒都已上齐,大家一边抽烟吃糖嗑瓜子,一边等着开席。
药师叔先请四爷爷做了头排头席,然后是司老爷子市县各位领导,然后是孙老一行,然后是省城蛮州各位远客,再然后是县城各位亲朋好友,然后是乡里亲戚,这就把祠堂里的席面坐了个慢慢当当。
外边的席面是四里八乡赶来的乡亲,很快就将六十桌席面填满。
最搞笑的是篾匠叔一身时尚的禅意中国风,旁边是低眉顺目的良子丫头,还真有点冯崇飞嘴里大藏家的架势。就是跟青布衫子的老小石头坐一个桌,怎么看怎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