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昆吾:“经我们玉雕协会协议商定,经王氏父子同意,我们将这项工艺命名为‘王氏内雕’!这是王氏一门,对中国玉雕艺术的伟大贡献!”
陆清依:“这门工艺,以前从不为外人所知。就连王家自己,也一度失传了数百年。王氏一门十几代人,一直在蜀州盘鳌乡试图将它们恢复出来。”
秦庄:“他们一代代的失望,又一代代的振作,多少王家人在离世之前,叮咛后辈,一定要将这项工艺恢复,发扬光大……”
刘信之:“在有心人的帮助下,在历代王家人的坚持下,在这一代王家人的努力下,这项工艺,今天终于重见天日!”
陆清依:“感谢他们,让我们玉雕界全体同仁,以后在面对祖先的目光时,终于不用再含羞抱愧。可以郑重地告慰他们,我们一直在努力,努力恢复他们昔日的妙手奇思!”
刘信之:“感谢他们,让我们在大工业时代的今天,能够重见如此瑰玮绮丽的手工艺术!”
秦庄:“感谢他们,让我们体会到人心与人力,在追逐极限的道路上,唯一唯精,永无止境!”
李昆吾:“感谢他们,让我们这个时代,能够名留玉雕史册!感谢他们,让我们玉雕界全体同仁,能够共浴他们的荣光!”
大厅中所有人,包括海峡对岸的选手,全都站立起来,掌声轰鸣,如春雷滚动,久久不息。
石头叔和小石头站起身来,泪流满面,跟众人致谢。
石头叔摆着手:“当不起哟,怎么都当得起这么大的抬举哟……”
李君阁搂着石头叔说道:“当得起,石头叔,记住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荣耀,这是你王家十几代人共同的荣耀!恭喜你们,守的云开见月明了!”
陆清依下台来给老石头低语了几句,意思是请他上台说几句。
小石头扶着他上台。
老石头站在话筒前,刚开始有些紧张:“清依妹子让我上来说几句,我只想说,这份抬举太大了,我们父子俩真担不起……”
“我们王家,十几代一直呆在盘鳌乡,到我这一代,已经沦落到凿墓碑,凿碓窝为生了。”
“心里头挂念着先人的手艺,啥事都做不好,家也不像个家。农活都丢给了媳妇。自己个成天瞎琢磨……”
“小石头学会凿石之后,就打些碓窝,打些手磨在乡场上卖,贴补家用……”
“我跟乡里李家沟来的篾匠,经常扎摊子卖货,算是交上了朋友……”
似乎想起了以前艰难的生活,石头叔抹了一把脸:“后来有一天,篾匠领来一个娃子,说是他们村回来的大学生,李家人。听说他们李家祠堂门前号鼓牌楼是我王家祖上的手艺,特意来拜访,告诉我一定要把手艺恢复出来……”
“得知我王家十几代人一直在谜团中走不出来的时候,娃子拿出一块石头来让我断,说是他在五溪河里发现的,叫我看看能雕成啥,小石头冒失,给人家发现的石头取名为‘青珉石’……”
“人家不但没有见气,还夸小石头名字取得好。得知青珉石是顶级砚材后,就叫我家把别的都停了,每个月交些砚台给他,他给我们一个月一万的工钱。多出来的时间,专门研究这个,这个‘内雕’工艺……”
“家里有什么三长两不齐的,都是这娃子给我照顾着,拉米拉面,拉油拉肉……”
“还请来了他大学里的老师,拿那个什么枪,把号鼓的内部结构打成图给我们看……”
“又给我找来透明的大块材料,让我练手,说是先易后难,先明眼,再盲雕……”
“半年过后,砚台生意才有起色,这娃子前前后后,已经补贴了我家好几万,除了鼓励安慰,愣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啊……”
“有时候半夜里醒过来,我这心里头都臊得发慌,这手艺要恢复不出来,别说对不住先人,就是这娃子这片心,也对不住啊……”
第五百六十六章惊世骇俗
因此大众点评家估计,这四件作品,多半是海峡这边一个金奖,那边一个金奖,这样一碗水端得平平的,各方都好交代。
结果几天后金奖一出来,现场一片哗然。
《山水同根》,金奖,《蜕》,金奖,《两岸》,银奖,《蝶语》,银奖,《龙飞鼎》,银奖……
记者们一下子就坐不住了,招待会上手举得跟丛林一样。
一干评委在台上危襟正坐,李昆吾随手点了一个手举得最高的发言。
记者站起来说道:“李大师您好,我是《海峡时报》的记者,我想请问,为什么此次天工奖,《蝶语》和《两岸》只拿了银奖?这两件作品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吗?”
李昆吾叹息道:“没有,海峡对岸的两件参选作品,也非常的完美,堪称历届天工奖里难得精品。要是去年来,起码一个金奖肯定跑不掉的,可惜他们选择今年参选……唉,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啊!”
记者表示不明白。
李昆吾说道:“能被选入天工奖评选的作品,不管题材表现工艺水平艺术高度,相互之间的差别已经微乎其微了。这也是让我们往届评委非常苦恼的地方,坊间传言天工奖可操作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