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在自己的频道里想入非非:“那小姑娘长得可真漂亮啊,脾气也挺好,你说要是她能看上我家小石头……”
石头叔夹了块回锅肉丢石头婶碗里:“可省省吧!人家是来拜门学手艺的,不是来拜门见公婆的!这姑娘一看就是文华世家,打小家学的渊源,不然也养不出那身气质,怎么就能看上你家那臭小子?!”
石头婶叹了口气,想想又不服气,对石头叔竖眉毛:“怎么就我家臭小子,光我一个人能生?!还不跟他爹一样榆木脑袋!小石头不是也要评你那啥大师吗?别以为皮娃没跟我说过,大师级人物,满中国手指头是不够数,可加上脚趾头那就用不完了,怎么就配不上?”
李君阁都无语了,石头婶我是这样说的吗?你用脚趾头数大师,合适吗这样?
石头叔摇头说道:“人家抬举归人家抬举,自己个把自己太当回事儿那就不好了,这事情啊,另论吧……来来来,皮娃我们喝酒!”
一通酒喝完,洒脱的还是那么洒脱,纠结的还是那么纠结。
阿音和李君阁跟石头叔告辞,又去对门看望了篾匠叔和良子。
良子正跟一群小姑娘在门店里玩花道,玩茶艺,不光李家沟的姑娘们在学,不少游客都在旁边站着旁听。
篾匠叔见两人过来,就拿嘴朝人群那边努了努嘴,说道:“看,这家现在多闹腾。”
李君阁笑道:“咋地?见婶子这么受欢迎不平衡了?”
篾匠叔眼睛看着那边,嘴里说道:“再受欢迎还不是我媳妇!马上还是我娃儿他妈!哎哟那水该凉了,皮娃你等等啊……”
李君阁看着篾匠叔屁颠屁颠地跑去给良子换水,转头对阿音说道:“阿音,篾匠叔这是耙得都拎不起来了,你以后可不能拿这个松软度来要求我呀,我只能做发糕,可做不了凉糕……”
阿音满脸通红,给了李君阁一胳膊肘:“叫你瞎胡说!”
那边良子对篾匠叔甜甜一笑,篾匠叔就跟捡了啥宝似的,又屁颠屁颠地回来:“你们刚刚在说啥?”
李君阁抬头望屋顶:“我们在讨论发糕和凉糕的区别……没有最耙,只有更耙,李家沟的风水,太邪性了……”
阿音赶紧打岔:“篾匠叔你怎么没看小准的电视剧?”
篾匠叔说道:“我电视都不敢开,昨天良子都差点笑岔了,这动了胎气还了得!”
李君阁觉得遇到了知音,笑得趴到了柜台上:“剧是好剧,哈哈哈就是群演太喜感了……”
回家的路上,李君阁手拎着装雕件的袋子轻轻晃荡,嘴里哼着秦大大的小词:“……玉佩丁东别后,怅佳期、参差难又。名缰利锁,天还知道,和天也瘦。花下重门,柳边深巷,不堪回首。念多情、但有当时皓月,向人依旧……”
阿音笑道:“感慨良多啊,这是魔怔了吗?心思一会儿在小石头跟洒洒上,一会儿在青珉石上,一会儿在王婆婆身上,一会儿在篾匠叔和良子婶上,还都给你应景了,操不完你这颗心!”
李君阁说道:“一天下来,当真是心累啊,这路上怎么都没啥人?出去打工的都应该陆续回来了吧?”
阿音听着远处屋舍里传出的笑声,抿嘴到:“估计多半在追剧呢。”
李君阁说道:“阿音,我是真打心眼里喜欢这样的李家沟和苗寨啊……”
……
次日一早,李君阁收拾了一大包特产,和阿音一起前往夹川,看望小侄子。
杜姐是顺产,不过离下床还有一天,正侧身支着,一边看这孩子,一边拿一只手指放婴儿手里握着。
刘爷在一边满面红光,见到李君阁就招手:“睡着呢,来来来,看看你小侄儿。”
阿音先跟刘爷道了喜,然后就和杜姐一起看小孩,两人轻声说着话,小婴儿任何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能让俩人发出低笑。
李君阁先将送人的东西摸出来交给刘爷,说道:“刘爷,悬弧之喜,不成敬意。”
刘爷挥着手:“不悬乎不悬乎,顺利着呢……”
李君阁楞了一下:“那弄璋之喜,不成敬意……”
刘爷又挥手:“没弄脏没弄脏,我说你今天咋净说怪话?”
李君阁一咬牙:“好吧,那祝贺你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东西给侄儿的,石头叔亲手雕的,绝对可以传家!”
刘爷这才眉开眼笑地接过,说道:“你们在首都那动静,啧啧啧,这东西好宝贝啊!可得好好留着!”
杜姐对李君阁招手:“二皮你过来,别看老刘每天唐装文玩的,听不懂你这个。”
李君阁坐到杜姐身边,看了看小侄儿,笑道:“杜姐你辛苦了,这下刘门有后,你功劳天大。”
杜姐看了眼刘爷,笑道:“就是这孩子的名字可不敢让他再取,先取了个刘龙,被我骂了一通,谐音太恶心。后边又取了个刘学,说是娃子打胎教就在祠堂里听书,可这谐音就更不像话了,要不你帮我们想想?”
李君阁一本正经地说道:“嗯,杜姐你叫碧华,碧水朱华,生的就是莲子,要不,合用父母之名,咱就叫刘……莲?”
刘爷还在旁边点头:“这个不错,有意义!”
杜姐拍了李君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