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凯哈哈大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想反悔,少来!”
李君阁勾着唐建凯的肩膀:“凯子哥,你现在老实告诉我,你堂堂唐家少爷,怎么会接手我们渝州那公司,还跑来夹川找项目?这对你们少基地产来说,芝麻都算不上吧?”
唐建凯苦笑道:“这是家里的规矩,先在总部培养,然后外放出来从一家小公司开始干起,然后能干出一番成绩,让老爷子看到,然后才说得到然后,否则,就没有然后了……”
李君阁就对着梁丫头使眼色,意思是梁高官烧冷灶的机会来了。
梁丫头信号是收到了,不过没有李君阁和阿音那样的默契,一时愣神,明白不过来。
李君阁只好自己表演:“凯子哥,夹川号称‘长江出川第一县’,你们这是要走刘皇叔入蜀的路线吗?”
唐建凯笑道:“夸张了,想当刘备入蜀,还差着张松献图啊。”
李君阁笑道:“张松太丑,孟达失节,法正倒是将就,就是短命,虽然是刘备时期唯一有谥号的大臣,陈寿以曹操帐下程昱和郭嘉比之,可还是不划算……”
说完晃晃脑袋:“得,这比喻真不怎么样,下午我们还是先去见见薛书记和王局长,把前哨基地拿下再说吧!”
下午李君阁亲自陪同唐建凯和叶小芹,去夹川拜会薛书记,然后又去找了一趟王从军。
当然除了引荐之意,还得把最近开发区的工作介绍一下,让他们放心。
诸事说完,李君阁功成身退,晚上让王从军接待,自己还得先去看看篾匠叔,然后还要赶回李家沟,现在的村里很忙。
来到江边自己的店铺,就见奶奶正在收拾东西。
李君阁赶忙上前:“哟,奶奶这是咋的了?”
奶奶说道:“嗐,良子这丫头待不惯,非要回李家沟去。”
李君阁说道:“这个,家里边床都没有,回去怎么住?”
奶奶说道:“你篾匠叔找人将床都撤了,要不回去,那才真没住的了。”
李君阁笑道:“这家里的确跟篾匠叔家不一样,难怪良子婶住不惯,我先去看看小侄女再来帮你。”
上楼见到良子婶抱着桐桐,篾匠叔拿着个编织口袋往里头划拉小件,二猛带着几个兄弟在往下搬大件。
李君阁随手找来个帽子给良子婶扣上,说道:“到了中国就要依中国的规矩,女人坐月子必须的,可都是为你们好!不能受风受凉!”
说完将桐桐接过来:“来来来先给我看看,哎哟这小脸长开了呢。”
良子不好意思地笑道:“二皮对不起,我,我还是想李家沟。”
李君阁说道:“没问题,待会上了船你就去小妹崽她们的休息舱待着,吹不到你。想回去我们就回去,李家沟人多好聊天,从没听说过李家沟有产后抑郁症什么的。”
说完又跟二猛他们打招呼:“二猛哥,每次都麻烦你,啥时候你也到李家沟玩玩啊。”
二猛挥着棒槌粗手指的大手说道:“你那地方不是我们粗人玩的,每年你给兄弟们的荔枝河鱼菜蔬肉食也不老少,我们还没说生受呢。”
李君阁也拿他没办法,只好说道:“新一季的刺梨马上下来了,那就还是老规矩,刺梨米酒给兄弟们备上!”
二猛笑道:“诶!这个才是好东西!两斤下肚,比什么山景水景都舒坦!”
将东西通过五溪一号送走,人都上了五溪二号,李君阁挥手和二猛一干兄弟道别,领着奶奶和篾匠叔上二层。
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良子婶和小桐桐送进休息舱,李君阁扶着奶奶坐下来,这才对篾匠叔说道:“怎么样篾匠叔,当爹的感觉如何?”
篾匠叔笑得见眉不见眼:“不错不错,就是夜里睡不好,得喂上好几次。”
李君阁说道:“说得跟自己多大功劳似的,又不是你喂!”
篾匠叔说道:“也是,良子跟干娘都辛苦了,说起来还真没我什么事情。”
奶奶也笑道:“良子带得细,我也就负责洗洗涮涮,听说良子在大学里学过怎么带娃的,皮娃,阿音她是不是也学过?”
李君阁说道:“奶奶,大学里专业分得细致,良子学的是家政管理,持家那肯定是里外里的行家,阿音学的可不是这个,到时候还是得靠你老人家出马。”
奶奶开心得不行:“那我回去就把小末末的衣服被袱先置上!”
李君阁手扶脑门:“可别!这还早着呢!到时候捡桐桐剩下的都穿不完。”
篾匠叔听着休息舱里传来的笑声,说道:“都聊什么呢,我也去瞧瞧。”
李君阁一把拉住:“人家小妹崽们跟良子婶聊天你也好意思去!真是一会儿都离不得啊?赶紧坐下喝茶。”
篾匠叔还挺忐忑:“自打闺女出生以来,都还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
李君阁不由得手扶脑门:“果然不出意料,还真成了女儿奴了……”
船到李家沟,阿音已经将猛禽开过来等着了,朱朝安在旁边指挥工人从五溪一号上下货,还要将唐建凯的山子斗鱼往五溪一号上边搬。
见到一行人下船,朱朝安便跑了过来:“哎哟我这乖乖小妹妹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