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日子久了,还是能看出这娃的一些纨绔气息,比如周末,他就喜欢拉着李君阁开着忘年号在五溪河上瞎混。
比如现在李君阁就被他拉到了五溪河上游,同船的还有小美,朱朝安,王从军,任晓芊。
这一帮子都是懒人,几人也不下船,按朱朝安的说法,这上岸不上岸也就是风景远近相差几十米而已,还不如就在二楼甲板上唱歌喝酒胡乱开心。
都没空搭理他们,李君阁穿着大裤衩和背心,只看着手里鹅蛋金的预估产量报告发愁。
今年挂果的鹅蛋金有三十棵树,这就是九千斤,也不知道去年那价格还卖不卖得出去。
唐建凯端着一盘夹川特色烤鱼和一盘果香烤鹅出来,说道:“来来来,尝尝我新做的烤鱼。”
李君阁白了他一眼:“好意思,从刘三娃那里端过来热一下就成你的了。”
唐建凯拍着李君阁的肩膀说道:“兄弟你这几天怎么愁眉苦脸的?眼看着新房子要修好了还不够你开心……哦!知道了,婚!前!恐!惧!症!”
猪儿虫在旁边笑得打跌:“婚前恐惧症,那是对那些未婚就享受了已婚待遇的那些伙计而言。这娃被阿音各种严防死守,至今都没有拿下。他恐惧个屁呀,天天掰着指头数,巴不得日子早点到呢!”
唐建凯说道:“不是吧!我十四岁就……”
说完赶紧捂嘴。
李君阁说道:“这有啥好得意的,我李家还有两岁就当爹的呢!”
任晓芊笑道:“瞎说,你这都不符合医学常识!”
李君阁说道:“符合得很,大呆就要当爹了,不但要当爹,没事儿还要领着老婆去围出的山场吃大户。”
唐建凯说道:“你说的那是牲口!”
李君阁看着唐建凯撇嘴道:“对呀,说的就是牲口!”
一群人笑得都不行了,李君阁拍着郁闷的唐建凯补刀:“不是说你,是骂那些吃童子鸡的娘们!太糟践人了!”
一群人更是笑得都坐不起来了。
王从军心细,看出李君阁似乎真的遇到问题了,说道:“二皮你是不是真有事儿?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呗。”
李君阁愁眉苦脸地说道:“再有几个月鹅蛋金就该下树了,这下家还没找着呢。这玩意儿跟其它品种不一样,放超市里边也没人买得起啊,价钱低了我又不甘心。”
唐建凯说道:“听你们把鹅蛋金说得那么牛,怎么还会卖不出去?”
李君阁没好气地说道:“三千一斤呢!日子还过不过了?”
唐建凯莫名其妙:“三千一斤很贵吗?游艇俱乐部一个乱七八糟的果盘都是两千多……”
李君阁说道:“你们那是在吃果盘吗?你们那是在吃情报,吃商机,吃人脉。跟我踏踏实实卖水果不是一回事!”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唐建凯更生气了:“合着我们吃情报,吃商机,吃人脉的时候,就活该配乱七八糟的果盘是吧?凭什么啊!等着,我先打个电话问问!”
说完走到船尾打电话,没一会回来了,眼神中多了几分忐忑:“二皮,你这鹅蛋金,是……贡品?”
李君阁哭笑不得:“新中国哪里来的贡品?最多只有专供,那也是去年的事情了。总之这些鹅蛋金我能做主!”
唐建凯这才松了一口气,赧笑道:“呵呵,商不欺权,上周才在盘鳌乡李家老宅看到的这句话……”
李君阁顿时不满了:“你偷我家的书?”
唐建凯说道:“别闹!就一本黄不拉几的破册子!不说那个了,我家老头是香港万年老二你知道吧?”
李君阁点头。
唐建凯说道:“那就还有个万年老大……”
李君阁说道:“超人?”
唐建凯也不拿筷子夹烧鹅,用手拎起一块在梅子酱里边蘸,嘴里说道:“此公在香港的影响力太大了,人家说香港人在他手下打工,领薪水,然后消费,这钱出来转了一圈又回到他的口袋里,虽然过于夸张,但是也不算无的放矢。”
“那游艇协会,也是他旗下的产业,总之就是我们两家在香港有着千丝万缕的人脉联系,我们家主要干地产,人家可是各行各业都吃,零售网络相当健全。你这东西我跟人家一提,那边立马反应就两个字——‘贡品’!”
李君阁说道:“凯子哥你都快急死我了!你就说这事情到底能不能成!”
唐建凯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急呢!人家说了,只要东西能到香港,销路不是问题。”
李君阁就啧啧称羡:“还是香港人有钱啊……”
唐建凯就觉得这话实在挖苦他老乡:“你算了吧!香港人月入三四万,就能过得相当体面了,你李家沟哪家哪户不是这样?少跟我面前装穷!”
李君阁嘿嘿笑道:“这房子都才搬进去呢,说不上富裕,真说不上富裕……”
唐建凯说道:“香港的特点是消费水平比较高,尤其是衣食方面,因此你这鹅蛋金在那边还是有市场的。”
“不过三千一斤的水果,价格还是高,我想想啊,你看能不能单独包装,我们论颗卖!”
说完对自己的主意大声喝彩:“诶!就论颗卖!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