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自己的斗鱼没有卖给凯子哥,而是送,要不然那价格简直就是折了人家少基先生的身份!
还有烂大街的孔雀鱼,李君阁之前认为顶天了也就百,因为他知道小美祸祸过几对孔雀鱼,听说一对才三元钱。
到了这里才知道,一万一条是起步价,展商说是什么金属色的完美品。
两天逛下来,李君阁对阿音说道:“看来这观赏鱼培育市场大有潜力可挖啊,我以前以为五万一条的斗鱼是敲人家凯子哥竹杠。现在才知道,这东西不光分品种,还要分皮相。那我们星光斗鱼也应该是五万一条起步,完美品相的,价格应该更高,估计十几万一条打不住。”
说完看着自己的展台:“亏了啊……这是送出去多少钱啊……”
阿音笑道:“你想想你换回来的那两套系统,该是多少钱?还有就当广告费了不行?”
李君阁想想也是,笑道:“如果真对多动症有效果,那以后我们除了卖土豪,就拿这个做慈善。你想一所儿童医院送上五对,那就是一两百万的捐赠额,啧啧啧,李大善人啊……”
阿音笑得都不行了:“你这大善人来得也太容易了,惠而不费。”
李君阁就瞪眼:“容易?请把星光斗鱼培育出来先!你看德国和泰国那两帮人,天天围着我们展台转,就差流口水了。”
几天展会转眼就过,眼看就快到结束的日子。
展会那边看腻了,李君阁也就懒得再去,反正这鱼已经是人家的了,不用他操心,老海和汉斯就操持得妥妥当当。
倒是湖里边的那位夫人曼妙丰腴的身姿,让李君阁浮想联翩,几天的夜钓都没有她的踪影,搞得李君阁守夜的时候直想唱《蒹葭》。
于是他干脆不去展厅了,争取利用最后两天的日子,把福森夫人勾引到手。
阿音则比李君阁负责任多了,每天还是跟德莱恩集团和霍克集团的商务人员一起前往展会,参与讲解,引导,商务咨询等工作。
……
李恩大厦,世界观赏鱼大会展场。
今天是展会最后一天,参观人数比往日降到最低,不少厂商已经开始撤展。
啤酒节正是高潮,据说现在已经需要提前订票,普通游客早上七点就要去大广场排队等候入场,安保重点已经转移到了那边。
大会展场这边,多数厂商已经开始撤展,安防工作也明显松懈了下来。
一位黑发黄肤高鼻深目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离李恩大厦一个街口距离的中巴车里,手握着方向盘,不住地给自己打气。
欧麦尔觉得自己即将开始的行动是无可非议的。
为什么!为什么该死的德国政府开始改变难民政策!
以前即使没有工作,也一样有人关心有人照顾,每月还有几百欧元可供使用,听说德国政府还劝退了大量外资机构的临时借调人员,送他们回国,就是为了给自己这样的难民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
平心而论,欧麦尔对这个国家的人民充满了感激之情,接纳自己的那个化工厂老板,即使自己因为语言障碍干了不少的蠢事,但是还是笑呵呵地拍着自己肩膀以示鼓励。
至于那些白天游手好闲,晚上集结在一起,做‘那种事’的同胞,欧麦尔打骨子里的鄙视。
他们才是真正的难民,因为他们不但没有了祖国,还没有了骨头!
他们就是一堆等待真主判罪的烂肉!
可就在两个月前,他接到了妻子的电话,隔离区外条件非常差,自己四岁的女儿帕勒米拉,终于从发烧转成了急性肺炎,永远地闭上了她纯净无邪的大眼睛。
妻子的哭诉和诅咒像刀一样深深刻在欧麦尔的心上:“欧麦尔!我今天就回去!带着帕勒米拉回去!我们会在地狱里永远诅咒你!永远!你就死在那个没有我和帕勒米拉的天堂吧!”
真主可证!他为了母女俩能够进入德国,用尽了自己的每一分智慧和力量!
然而现在一切努力都白费了,没有了帕勒米拉的世界,已经不值得他再有任何留恋。
妻子挂线的盲音,就是他生命终结的宣告。
从那天起,他已经死了。
化工厂里有不少难民,他们中有的人有时候会聚集在一起开个小会,商议一些事情。
有时候也会在一起做做礼拜和祈祷。
欧麦尔一直谨慎地和他们保持着距离,因为他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化工厂老板信任自己远胜过信任他们,因为自己受过高等教育,虽然语言还有障碍,但是和那帮靠改写难民情况登记表混进来的人明显不一样。
那天晚上,欧麦尔第一次加入了他们的集会,因为他需要精神寄托,需要同胞安慰,需要一个答案。
他的帕勒米拉一定没有像妻子说的那样去了地狱,她纯净的灵魂,本就应该活在充满了鲜花和牛奶的天堂。
那群人的头目叫穆阿维亚,穆阿维亚送了一本经书给他,告诉他虽然帕勒米拉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还有很多的帕勒米拉需要帮助。
还给他介绍了伙伴,阿拔斯,伊赫什德,哈姆丹,赞吉,阿尤布……
两个月内,穆阿维亚都和欧麦尔同吃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