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阁说道:“阿音给你们联系好场地了?”
秋丫头说道:“场地现成的,就村民活动中心打地铺,丁老说不能惯着他们,搞创作就要有个搞创作的样子。”
李君阁说道:“那也太随便了吧?现在的学生能吃丁老当年苦?这样,要打地铺,我给你们安排盘鳌乡那边,住在古建群里,这样你们写生建筑也方便。不过不能用火,吃饭还是得到这边来。”
秋丫头开心说道:“那就太好了,师弟师妹们来在村民活动中心打大通铺,我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李君阁说道:“行,那就先回家,秋丫头你先去看爸妈,再去看看二准,我那边,你啥时候爱来啥时候来。”
秋丫头脸上一红:“嗯,到时候我再来给你们拜年。”
带着许思小两口和阿里木回家,小芷去里屋见奶奶,阿里木便抱来厚厚的一沓子画给许思看。
许思看得莫名其妙:“阿里木你画的都是啥?我怎么看着像植物解剖图?”
李君阁说道:“这不是你们不在嘛,旺财叔写了一套兰花栽培材料,里边的插图,我就让阿里木画了。这些都是他的手稿。”
许思就摸着阿里木的脑袋:“你二皮叔叔给你稿费了吗?”
李君阁就忍不住翻白眼:“喂!少教坏孩子!话说我结婚你的喜礼还没给呢!”
许思立刻想起一件事,大为不满:“说起来就让人生气!你们昨天长街宴为啥不告诉我?早知道我昨天就来了!”
李君阁都气笑了:“合着你来李家沟就是只带嘴来的是吧?”
许思一点都不觉得惭愧,一边翻看着阿里木的画稿一边说道:“哪能呢?这不还带了眼睛吗?哎哟这幅画不错!阿里木你都会运用色彩了!不错不错!”
画上是几朵小黄花,几片绿叶,一丛竹篱笆,都是隐隐约约无根无基的,就好像其它东西都躲在了雾里,让人只能看到那几样。
不过画面分布得很雅致,下边还有一行小诗,用的是规规矩矩的楷体。
“残冬虽未尽,新春似已来。一番冷雨过,几处早花开。”
李君阁吃惊的是这个,指着那首诗:“阿……阿里木,这,这是……”
阿里木说道:“这是四爷爷叫我写的,他教了我们对仗,平仄,韵律,让我们都练习一下,不过我只能写成这样了,二皮叔叔你看看哪里不对……”
李君阁手扶脑门:“什么叫只能写成这样,这是自然天成,这诗做得……二皮叔叔……真没水平挑出你的毛病来……”
阿里木说道:“是吗?那我可以送给我爸爸了?”
李君阁说道:“一点毛病没有,这首诗不但说明现在的季节时令,还说明了你的身体,你的心态,这是写的勃勃生机啊。”
说完又道:“不过要你爸爸理解到这个层次估计难了点,这样,阿里木去给我张纸和笔,我给翻成你爸爸能懂的。”
阿里木取来纸笔,李君阁在上边写下几行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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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what she was after
a few buds have op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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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纸交给阿里木:“嗯,这样你爸爸就能够看懂了。”
阿里木接过纸,笑着说道:“谢谢二皮叔叔。”
……
当晚,李君阁捧着手机,在床上笑得都痴了。
阿音忙完进卧室,看到李君阁这个样子,取笑道:“怎么?天麻胶囊又涨了?”
李君阁笑道:“看看看,阿里木写的诗,老怀疑古人牵强附会……还真有会写诗的神童啊……”
阿音对此没什么感觉,说道:“这诗很好吗?”
李君阁说道:“不是说有多好,胜在自然,就跟骆宾王那首鹅鹅鹅一个道理,对了鹅鹅鹅也是人家骆宾王七岁就写出来的。”
阿音钻进被窝里边,说道:“古时候这样的人多不?”
李君阁笑道:“怎么可能多?出一个那就得名动四方。上次在无人岛上,我给你说过的写《黄冈竹楼记》那王禹偁,七岁时去求见学官,请求能够在官府学堂听课。”
“学官知道他家里是磨面的,便要他写一首磨面诗,王禹偁就写了四句:‘但存心里正,无愁眼下迟。若人轻着力,便是转身时。’”
“看看什么水平?第一句拿磨芯端正形容自己的品行;第二句说磨面得慢工出细活,同时借喻自己进学稍晚但无需担忧,不会给学官丢脸;后边两句既写了推磨的技巧,同时又暗示学官只要用举手之劳帮自己一个小忙,就可能转变自己的人生。”
“这诗一丢出去,学官立马眉开眼笑,这才叫会求人会来事儿!”
阿音趴在李君阁的胸口:“你们文人心里边的弯弯绕就是多!”
李君阁摸着阿音的后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