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就两头还翘这一点头尾在淤泥之上。
把机器打开,李君阁开始操纵着大管子抽龙舟里边的泥浆。
等到将龙舟里边的泥抽干净,李君阁估量了一下,这龙舟长度得有二十多米。
中间苗娃也想学潜水,李君阁乐得休息,于是两人轮换着来。
又将龙舟两侧的淤泥也抽走,这就到夜里八九点了。
李君阁从水里冒出头来:“这玩意儿要出水不是一个两个人能搞定的,明天把护林队叫来继续吧!”
王焕邦心痒难耐,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好对王东方说道:“得,那回吧!”
众人收拾东西,苗娃将两艘船栓在一起,朝李家沟驶去。
李君阁对王焕邦问道:“焕邦叔怎么这么上心?你这年纪还想当划手?”
王焕邦笑道:“一听你就没玩过这个,这东西划手不是关键,关键一是鼓手,一是舵手,不是我吹,就你们一帮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年轻,能把龙舟划沉了你信不?”
王东方看李君阁发蒙,解释道:“龙船这东西,就图一个快!恨不能贴着水皮子走,所以吃水浅,船帮也浅,这样才好操作。不过这种船要是力道没对,稍微一晃荡就会进水,然后指定沉船。”
“高明的舵手,会掌握龙舟两侧的力道情况,除了控制航迹,还要控制船体不倾,想五溪河上有时候还有细浪,这里边道道多得很。”
王焕邦接着说道:“鼓手那就更是核心,每次发力都是随着鼓点和号子来的,因此整个过程的体力分配,都是鼓手在掌握控制,尤其是比赛的时候,队员很容易受到周围气氛的影响,鼓手这个时候不但不能受影响,还要用鼓声压全队的场子。”
王焕邦说道:“还有战术,有时候鼓手还要调动自己去影响别人,这个是竞赛,跟打战一样,还有计谋在里边。”
一通说下来,李君阁可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每项运动玩到极致都不简单,这下连自己的兴趣都被两人给勾起来了。
回到家中,阿音还在调弄她的“洞幽”古琴,“仙翁”“仙翁”之声间或传来。
李君阁笑道:“还没睡?”
阿音笑道:“听说你们捞龙船去了?”
李君阁笑道:“我都没好意思打击焕邦叔和东方叔,那船捞起来还能用才见鬼了!诶明天你跟我一道去吧,带上单反,把他们看到水下二十年老龙船时候的表情给拍下来发论坛里!”
阿音一下子就笑喷了,把琴一推,白了李君阁一眼:“给你弄得一点雅兴都没有了,坏主意真是眨眼就来。”
李君阁拿着屁股就要往床上挨,被阿音一脚踢了下去:“去洗澡!”
李君阁说道:“这都泡了大半天了还洗?”
阿音嗔道:“一股胶皮衣服味,还有淤泥味儿,赶紧去洗!”
等到李君阁拿毛巾抹着头发出来,阿音道:“二皮,跟你商量个事情呗。”
李君阁说道:“你还跟我客气上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行。”
阿音趴到李君阁胸口上:“龙舟赛我们寨子也要参加。”
李君阁说道:“这个没有问题啊,不过你们也有划龙船的习俗?”
阿音说道:“爷爷说有的,不过我们的龙舟和你们不一样,叫子母舟,同样有很多讲究的,不过不是纪念屈原,而是祭祀龙神。具体的得要爷爷来讲。”
李君阁说道:“这习俗断了二十年了,估计龙船都得重做,寨子能来那当然欢迎,听说对面白米乡,盘鳌镇老乡场也要参加,哈,这就是四条船了,这个端午有得热闹。”
阿音笑道:“也不用这么兴奋,这还有三个多月呢!”
李君阁说道:“这事情恐怕还得麻烦阿冲叔,还有寨子里可能得出些木料,东方叔说杉木料子做的龙舟才是上品。”
阿音说道:“这个没问题,我真高兴,夹川县的龙舟比赛还是我们小时候的事情了吧?现在这些活动我们一项一项都给它恢复出来了。”
李君阁说道:“对呀,那时候瘾好大,大太阳下面看龙舟横渡长江,我的天要不是龙舟赛,还真不知道夹川县有那么多人,整个河坝都站满了!”
阿音搂着李君阁的脖子:“嗯,那时候我也在里边,你也在里边,就是我们相互不认识。”
李君阁说道:“其实,你可能认识……”
阿音惊讶地撑起身子:“是吗?”
李君阁说道:“不知道那年你在不,有一年龙舟赛后的活动,搞了个走横柱取鸭子,大人们都掉水里了,就我把鸭子得到了。”
阿音睁大了眼睛:“那个像猴一样挂柱子下爬过去的男孩就是你?哈哈哈哈啊哈笑死我了……”
李君阁说道:“他们在柱子上边抹了黄油,谁上去都得瞎,我把袖子撸下来,相当于边爬边用衣服把油吃掉,这才得到了鸭子。”
阿音笑得在床上打滚,拿小脚不断地跺着床单:“真的是你?!”
李君阁愤愤不平:“等我美滋滋地把鸭子带回家,当时就给老妈收拾了一顿,说是鸭子乡下又不稀奇,倒是洗那身衣服得用去半块肥皂!”
阿音笑得都接不上气了:“你……哈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