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盛出来,油留点底油,下入干辣椒和花椒,然后再放入葱姜蒜煸炒出香味儿。
放入一勺豆瓣酱和酱油炒香,将斑鸠肉块倒进去翻炒,同时加入适量料酒呛一下,再调入盐,糖适量,翻匀之后淋入适量水,盖上盖子闷烧一会儿。
大火烧到快收汁的时候,加入红椒和青椒大火翻炒几下,等汁完全收干,洒上一把油酥花生米,一把葱花出锅。
猎户叔蒸好了竹筒饭,奶奶拌好了摘耳根,苗娃把牛蛙一个石亢穿上两根竹签,左边一根,右边一根,拿过来让李君阁淋油。
撑着签子把滚油浇上去,没一会石亢就固定好了,成为一个扁扁的板状,油也吃透了。
然后苗娃选了一堆调料,将石亢拿去烧完竹筒饭的火上烤,烤好之后再拿刀从中间断开,一根签子半只石亢,吃起来贼方便。
竹笋汤煮好了,李君阁最后往里边洒了几把蒲芯段将锅断下来,又拿蒜蓉炒了一个清炒苦荬菜,对大家招呼:“开饭喽!”
辣炒斑鸠,烧烤石亢,蒲笋汤,腊肉水芹野蒜苗合炒,野韭菜炒鸡蛋,野葱炒鸡蛋,鸡儿肠拌香干,凉拌摘耳根,清炒苦荬菜,不大一会功夫,楞给李家沟人整出了八菜一汤。
童逸看着这一大野餐席上的菜品都傻了:“这……这戏法怎么变的?”
药师叔将一锅子水烧开后,把野菱角都丢了进去,洒上一把盐,敞开盖子继续煮着,说道:“还有野菱角,一会儿和野地瓜一起带着回去路上吃。”
董团长说道:“这野餐也太丰盛了点……”
猎户叔一边给大家分削好的竹筷一边笑道:“跟着皮娃出来就没一回亏待过嘴!药师把酒拿出来吧!”
药师叔摸出来一把锯子,笑道:“今天的酒要换一个喝法。”
取来竹筒饭,拿锯将底部锯下来,拿起一个将里边米饭吃掉一半,然后将里面剩下的捅散。
这才拿出几瓶酒来,将酒倒进竹杯中说道:“看!得这样喝!”
猎户叔取过杯子来尝了一口:“你龟儿真会整!这酒好柔和!”
药师叔一边锯竹筒一边笑道:“开玩笑,老酒把式的喝法,这酒是三月尾子上拿米酿的,有个名目叫梨花春!你看酒里边的米饭是不是变得更白了?”
焕邦叔接过去一看:“真的呢!”
药师叔又把竹杯弄了几个,添上酒递给艺术家们:“呵呵呵见笑了,这就是我们李家沟的野蔬加村酿,简慢贵客了。”
李君阁就暗暗好笑,药师叔每逢要装逼,一般就是这样的套路。
童团长今天见到太多新奇的玩意儿了,接过酒来一尝,欣喜地说道:“嗯,果然不错,还有一股淡淡的竹子香味,非常柔和,好喝好喝。”
焕邦叔笑道:“那童老师你可得小心了!这药师的酒,越柔和就越容易过,我跟东方被他坑害过不是一回两回了!”
药师叔被揭破老底,抗议道:“焕邦你这就没意思了,喝酒不喝尽兴,不是待客之道嘛!”
东方叔说道:“可得了吧!今天意思一下就可以了,主要吃菜,待会儿还要从水路回去呢,滚水里去可不得了!”
焕邦叔笑道:“几位别见笑,我们药师啥时候都是好,就喜欢在酒上边使坏!生怕你没喝到位!”
大家都是哈哈大笑,李君阁将酒杯举起来:“话不多说,这牛蛙凉了就不好吃了,来来来,满请,然后下筷子!”
大家欢呼一声,一起干了酒,然后李君阁拿小不锈钢碗从艺术家们开始,给他们添蒲笋汤。
一口烧烤石亢,一口汤,李方玉吃得眼睛都眯缝了:“绝味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山水间的美味,真是绝了!”
童逸也连连点头:“这样的野餐才够野!关键是样样都好吃!真不凑合!”
董团长再次举起竹杯:“其实好山好水,固然稀罕,但是最珍贵的,却是大家相互间这份好乡情,真是亲如家人一般。这个实在是太难得了,也让我感悟良多,来我敬大家一杯,就为了这份珍贵的感情!”
四爷爷笑道:“小童这是看懂了我们李家沟,这杯该喝!要说几十年前,其实我们国家各乡各村,也多是这种情形。不过那时候是相濡以沫,后来一旦有了水,立刻就相忘于江湖。”
“到几十年后的今天,水成了海,这人心和人心之间,距离就越隔越远了,所以像李家沟这样的地方,实在是难得。这是我李家沟最大的财富,这想不骄傲都不行啊!”
焕邦叔连连点头,有点小激动:“四祖宗说得太好了!来,满请!”
所有人一同举杯:“满请!”
这顿饭吃得开心,喝得也开心。
开心酒难醉,大家你一杯我一杯,把药师叔带来的几瓶酒都喝完了。
然后各种姿势斜或坐或躺随兴聊天,一直玩到下午三四点,这才尽兴而归。
等到大家回到向日葵码头,又多了很多竹筏。
这也是随机应变,要把游艇通过栈道弄到这里来,的确有难度,不过抬竹子过来就不叫事儿。
李君阁的主意是在这里伐竹做竹筏,这样交通部的人只需要在竹筏尾部安装上船用挂机,就可以接待游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