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觉,自己做了父母之后方能体会到她们的不容易。
阮珥和谈骁听得心里一阵酸楚,第二天出去逛街给两位妈妈分别买了礼物,以此来表达一下他们的歉意。
不凑巧的是,阮珥前一天特别馋火锅,而且必须是那种重油重辣的火锅,但她现在的饮食被两位妈妈严格把控,火锅之类一律被她们归为垃圾食品,决不允许进她胃里。
她磨了谈骁半天,让他偷偷带自己出去吃,结果不幸被抓包,挨了好半天的训。
两位妈妈以为他们送礼物是想贿赂她们,拒不接收。
卢绾语重心长的教育道:“不能吃就是不能吃,前两天新闻还报道多家餐饮店后厨的环境脏乱差,你们还非要顶风作案。”
“就是。”殷舒荣附和道:“要真想吃火锅,咱们
() 自己在家弄,干净又卫生。”
阮珥无奈解释:“不是妈,我们俩就是想送您二位一份礼物,没别的意思。”
谈骁帮腔道:“没人想贿赂你们,就当我们良心发现了。”
“良心?”殷舒荣嗤笑一声:“你哪来那么高贵的东西?”
“……”
这天真是聊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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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珥的预产期是在八月中旬,可能小家伙贪恋母体的温暖,还没待够,超出预产期一周了,还是没个动静。
阮珥在预产期提前一周就住进了医院,隔壁病房和她同天进来的孕妇早早就卸了货,而她依旧在安安稳稳地待产。
医生告诉他们不用紧张,预产期只是一个预估时间的参考,也不一定就十分准确。
阮珥和谈骁一开始还特别紧张,一周后适应了现状,心态也恢复了平常。
医生叮嘱阮珥要适当走动,对顺产有好处,每天早晚吃完饭后,谈骁都会陪阮珥去楼下小花园散散步。
即便再不显怀,肚子里有个九个月大的宝宝,还是对阮珥的行动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避免挤压到胎儿,弯腰之类的姿势阮珥从来不敢做,穿鞋不是一脚蹬就是谈骁帮忙。
今晚吃完晚饭后,谈骁收拾好餐具,蹲在床边给阮珥穿鞋。
阮珥坐在床上看着他,心里突然一软,脑海里闪过认识谈骁以来的画面。
并不是所有时候他都对自己千依百顺,两人也会吵架,拌起嘴来谈骁也总能把她噎得跳脚,但是阮珥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谈骁对她的爱。
“爱”之一字被谈骁赋予了生命,是具象化的表达。
他默默无言地守护着她,支持她的一切想法,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谈骁对阮珥好到时常让她感到后怕,如果她没有遇到他,没有喜欢上他,那她现在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她连这种假设都做不了。
“好了。”
谈骁把两只鞋都给她穿好,站起来去病房里自带的卫生间洗干净手,在衣柜里拿了件薄外套出来给她披上。
入秋以来早晚都有些凉,阮珥现在是特级重点保护动物,可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谈骁弯着身子,细致地给阮珥整理着头发和领子。
衣服下摆蓦地坠了坠,余光瞥见阮珥的手揪着他衣服一角,他问道:“怎么了?”
这三个字成为了他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只要阮珥有所需求,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回应。
阮珥抬起手抱住他的肩膀,知道她这是在撒娇,谈骁配合得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亲。
因为当初阮珥怀孕快两个月两人才后知后觉,即便确认宝宝并无大碍且十分健康,后面几l个月他们俩还是小心再小心,亲吻和拥抱都是点到为止,从来没有深入过。
今天的阮珥一反常态,谈骁亲完她后,她也没有松手,反而搂得更紧,又扬起头靠贴了过去,含住他的唇吮咬着。
谈骁定力不差,能挺过抑郁症的人意志力都不容小觑,但是在阮珥面前,所谓的定力和意志力都能化作乌有。
更何况是阮珥主动。
他一手撑在阮珥身体两侧,一手扶在她后腰的位置,温柔地回应着她的吻。
他竭力克制着,阮珥却肆无忌惮,指甲在他喉结上轻轻的滑动着,小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挑/逗着他的神经。
原本的和风细雨骤然变得猛烈,谈骁加重了这个吻,阮珥坐得有些累,顺势往后倒在叠起来的被褥上,谈骁被她拽的一顿,两人缠在一起的唇舌分开。
谈骁俯在阮珥上方,眼底聚集着一团暗色。
阮珥脸颊红扑扑的,水润的眼睛朦朦胧胧的,她舔了舔唇,又迎上去:“你亲亲我。()”
阮珥一哭谈骁就心慌,她一撒娇谈骁就难以招架,他好似听见了自己理智那根弦啪嗒∷()”一下断掉的声音。
接上那个吻,按在床上的手摸到她脸颊一侧,揉搓着她的耳垂。
许久没有亲近过,两人一时间都有些难以控制,阮珥今天穿了件娃娃领的连衣裙,谈骁的唇/舌游移到领口附近,修长的手指捏住第一颗扣子的时候,阮珥软绵无力的身体忽然一僵,她推了下谈骁。
“谈骁。”她开口时嗓音还带着一股嗔意:“我肚子好像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