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书艺刚下舞蹈课就被爸爸妈妈接走了,以往下课都是由她家司机来接送,今天着实有些奇怪。
只是这路线看起来确实不像回家的路,等到了目的地她怔愣地看着“金城市公安局”这几个大字,心脏没来地狂跳了几下。
“爸爸妈妈?”她回头不解地看向父母,丝毫不懂一家子人为什么好端端地居然来到了这里,他们要做什么?
或者说发了什么什么事情?
她看不懂父母脸上的表情,只是看到了妈妈眼里满是心疼的眼神,而爸爸也只是沉默地看向保安处随后双手递上证件,一家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等到她探出脑袋,扎着又长又黑的麻花辫跟着一晃一晃时,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充满新鲜感地事物在她眼前除了陌生还有庄严肃穆让人肃然起敬的氛围感。
稚嫩的脸上带着孩子气的迷茫,像洋娃娃一样精致可爱的大眼睛一瞬不眨,穿着粉色蕾丝蓬松地小裙子,眉眼上点着一处嫣红的小红痣,小小的祝书艺看上去既机灵又可爱。
最近舞蹈课上老师有意无意拓展舞台即兴表演节目,所以下课后的祝书艺也就没来得及将发型梳回原样,依旧是俩根长长的麻花辫子。
透过透明的大玻璃,她看到了一个年岁与自己差不大多的男孩子。
但听大人的谈话,这个男生比她却足足大了六岁。
小祝书艺对年龄差不是很敏感,她只看到少年单薄削瘦的肩膀,还有一颗乌黑的后脑勺,还没看到少年长什么模样,被立马警察叔叔用手挡住了眼前的视线。
“小孩子可不能到处乱看哦!”
听到是警察叔叔的声音十一岁的小书艺瞬间闭上眼睛,连忙摇头,无比诚实:“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乖孩子。”陈楠说,后递来一个眼神看向祝氏夫妇,几个人瞬间明了,说着他们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走廊又长又明亮,灯光把几个人的影子刻在墙上。
父母一边再和警察说明情况一边示意祝书艺到椅子上等着他们。
父亲用手比比,书艺乖巧的走了过去,看着斑驳铁锈的小椅子,清秀弯弯的小眉毛像打了个结。
辛好,她带了一包小纸巾。
只见软软的小手无比认真的展开雪白无暇的纸巾,书艺轻轻坐了上去,又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黑漆亮面的小鞋子无意识地地撞在了椅子的铁杆上,“咚”地一声发出清脆的声音。
怕是再度要被警察叔叔关心的眼神询问,小书艺坐的笔直仿佛呼吸紧绷,仿佛刚刚的声音和她毫无关系。
交谈了一会儿,温春樱走了过来,她看着女儿,眼中朦胧地布满湿气。
怕是吓到女儿,她侧头试去眼泪。对她来说今天是值得高兴的事儿,也是他们祝家一直想着弥补的遗憾,她半蹲着身子,温暖的手掌抚摸着女儿的头顶,“艺艺,想不想要一个哥哥。”
祝书艺脑袋瓜子转地灵活,迟疑了俩秒,没有去问大人“为什么”而是指头指着走廊另一端地监控室说,“是那个哥哥吗?”
温春樱点头,注视着女儿。
希望女儿能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祝书艺不但不是很震惊,反而很认真的思考什么。
仔细想想,江宴妄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并不是很陌生。
她时常在爸爸口中听到道父母资助过少年读书,少年学习好得到了老师同学的赏识。
眼下这位少年蹲到了这里,没有人接更没有人探来望,看来生活的确实是那么不尽人意。
“所以你们已经决定了吗?妈妈。”
女人郑重地说,“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这个无情的世界所毁掉,希望你能理解爸爸妈妈。”
祝书艺看着办手续忙碌的爸爸妈妈,心里五味成杂。
有时候孩子们的敏感可怕的要命,既要担心父母是不是不要自己了,又要担心这个“哥哥”会不会抢走她的妈妈爸爸。
从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上来看,所谓的“哥哥”根本就没有爸爸妈妈,而且他学习好,成绩好,如此一来留在她身上打转的目光,也一定会随之消失一半。
祝书艺十一岁的年纪到底是想的不够不成熟,可偏偏命运弄人,她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在警察局办完手续用了一个多小时,祝书艺终于见着了这位名叫江宴妄名字的少年,也就是她即将到来的“哥哥” 尽管是名义上的,但她或多或少充满了好奇。
果然少年如她所看到般的削瘦,高挑的个子却像是抽条的柳树,接近透明的脸上看起来整个人都是虚弱的。
不得不得承认,他生的好看,就像漫画里那些唇红齿白的俊逸少年郎。
父亲一早就将车停在门口,母亲小心地在一旁护着少年走去,他们都走在祝书艺前面,留下小姑娘闷声闷气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儿。
什么公主鞋公主裙,没有了别人的关注,什么也都不是。她就像被抛弃了似的,眨巴着眼睛看着父母呵护着少年移步后座,像是精心对待刚冒出头的小嫩芽。
到底是江宴妄从小没受到过什么关心,不自在肯定会有,这不,抬眼间就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