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2 / 3)

片刻,爽朗道:“害羞了!一定是这女子在人多的场合不好意思。女孩子嘛,面皮儿都薄的跟纸一样,拉拉扯扯指定害臊。”

原来如此。

陆遥光恍然大悟,继续追问:“那如果此女子还屡次撮合我朋友和另一个他不喜欢的女子呢?又是何用意?”

“这……”淮桑竭力思考,最终得出答案:“属下知道了。定是这女子在试探仙主朋友的心意!但碍于情面不好意思明着来,就假意撮合,借机与您朋友牵扯上关系,然后顺着这层关系增进两人之间的感情,从而达到她探查心意以及深入了解的目的。正所谓一箭双雕啊!”

淮桑被自己头头是道的分析折服,不由赞叹此女心思真是妙哉。

陆遥光听完,如醍醐灌顶,顿时思路打开。

好一招欲擒故纵!没想到他还是太小看这个女人了。

回神时,才发现姐妹俩已经走出去好一段距离,草草收起思绪赶上去。

这座孤岛与其他岛屿不同,虽然也有似锦繁花绽放,但更多是些茂盛的树林,越往深处走遮挡视线的枝叶就越多,藏匿于此的确不易被人发现。

不得不说,那个不速之客选择躲在这里很明智,只可惜百无一漏终有一疏,微乎其微的灵迹还是暴露了他的行踪。

几人来到最深处,散开枝叶后,一座简陋的破木屋呈现出来。

至于有多简陋……

“这可真是上漏下湿家徒四壁七穿八洞破破烂烂啊!”淮桑真诚的感叹。

推开门,沉重的吱呀声灌入众人耳中,意外的是,屋内并无灰尘浮出,反倒显得十分光洁。

片刻后,宋清洛弄清了原委。

哪里是屋内无尘,只是这座孤岛被高处的岛屿遮去阳光,气候寒凉至极,屋内结满了厚厚的一层霜罢了。

怪不得看上去还有点反光。

木屋只有一室,可四人站在屋内许久都不曾察觉半点动静,床铺上的被褥团成一团,桌案上的吃食也结了冰。

“莫非此人不在屋内?”宋清洛问。

淮桑挠挠头:“不能啊,这灵迹就是到此处才消失的,按理说那人应该就在此处才对。”

陆遥光细细环视这间四个人排排站都显得有些拥挤的屋子,最终视线停在那张破木床上。

白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惊道:“这被褥在颤?”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脑中迅速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但又不敢确认,一边拎住微微发硬的被角先开,一边默默祈祷希望不是她所想的那个人。

事实并未如她所愿。

尉迟晏瑟缩成一团,面上结了一层薄霜,上牙跟下牙打架十分激烈,满眼幽怨地斜着陆遥光。

“晏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问出这句话后,在场之人心中便都有了答案。

还能为什么?无非就是跟着白黎来的呗。

白黎回望陆遥光的眼神满含歉意,随后运用祛寒术替尉迟晏回温。

宋清洛在一旁气的牙痒痒。

这个尉迟晏,怎么又出现了?不会再横刀夺爱把白黎截胡了吧!

白黎的祛寒术修炼极精,尉迟晏很快回暖,稍稍有了点生气。

陆遥光礼貌笑道:“战神这是什么新奇的修行方式?莫不是天墟境最近流行来我剑花寒境体验寒修?”

轰!

尉迟晏看见陆遥光便发了狠,二话不说炸出一团火焰,陆遥光侧身轻巧躲避,身后木墙瞬间烧出一个大洞,屋外应声连连倒下几棵大树。

“我本立誓此生不入你剑花寒境,才不曾修炼过祛寒术!想不到百密一疏,我也有栽在你手上的一天。”

“战神这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啊。”陆遥光不冷不热的说着,脸上的笑容越发寒凉,笑眼深邃。

白黎眼看局势不对,目光在两人之间周转片刻,最终向宋清洛这边挪了半步,撤去祛寒术,以灵绳束了尉迟晏手脚。

尉迟晏没料到她会如此,讶然道:“小黎,你竟然……”

“晏哥哥,对不住了。”尉迟晏出现在这里,无疑是受了父神指示,她担心他此番要强行带她回去,亦或者留在此处做出什么对陆遥光不利之事。

两人间的隔阂已经够深了,她不希望他们再兵刃相向,唯有趁尉迟晏此时虚弱反制住他,然后再做打算。

几人带着五花大绑的尉迟晏回到广陵宫,一路上,尉迟晏吵吵嚷嚷扭成一条蛆,对陆遥光那是什么词儿都用上了,宋清洛听了都要竖个大拇指,说一句“骂得真脏啊”。

落了地,陆遥光要将尉迟晏暂时押入锁仙阁,被白黎拦下:“让我劝劝他,若实在不行,再押进去也不迟。”

白黎蹲在尉迟晏身旁,几乎是哀求的语气:“晏哥哥,你只当没见过我,不要讲我们的行踪告知父神好不好?”

尉迟晏并不买账,愤愤盯着陆遥光和他身边那个似男非女的跟班:“你要我如何保密?是替你隐瞒擅居男子宫中,还是替他隐瞒侍从女扮男装欺瞒天神的死罪?”

一席话令白黎无言以对,茫然抬头,不知该向谁求助。

“我们来打个赌吧。”

宋清洛忽然站出来道,神情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