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
怎么说都不太可能吧、他不是景政的同学,我也不仅仅是源有奈,没有必要去想象这种毫无意义的画面,就算是渴望那样子的平淡和孤独,身边也不需要多出来一个人,他扮演的不是知性大哥哥的角色而是我的servant、我的合作伙伴、我的“使魔”。
没有必要来满足我的幻想,也没有必要留在我身边。
——不会有人一直留在任何一个人的身边。
总是孤独的、四散的,拉到最后就会断掉,然后再无音讯、落入谷底。
对彼此来说最重要的应该都是魔术师源有奈……没错。
路过一家便民的服务点,倒不如说成是网吧和咖啡馆结合的产物,外设是木质的结构,张贴着许多五颜六色的海报。
我随意的侧过脑袋看去,大约是游戏资讯之类的——看见了“信长野望新版配布中”这样的字眼。
‘avenger去玩信长野望和太阁立志传是什么有趣的场景啊……’
恶趣味的念头闪过,avenger很显然也看到了、然后提起了兴趣。
“——这个是什么?”
他这样问。
/
……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坐在电脑前的avenger,兴致勃勃的查阅着游戏资料。
毫无身为servant自觉的把侦查的任务抛在一边、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及时行乐的家伙。
好吧,还剩下一小块的区域,看这个样子也是没有危险的——
那么就由我来单独完成吧。
走到剩下的东区大约就一里不到的路程,这里毗邻着yamatai,但和西边的繁华景色完全不同,这里安静的像是没有人来过,阻碍是那一片浓郁的水域,只有远远眺望才得以窥见的几点闪烁、是山台町的街景。
耳边仿佛有着喧嚣的车水马龙——然而是幻觉。
站在这里,连草丛都要枯萎的冬季。
——无比的寂静。
偶尔的听见鸟雀的叽叽喳喳声,踩在树枝上的噗呲噗呲,一点点微不可见的风卷起来的早该被清扫的落叶。
已经蜷缩成一团,皱巴巴的布满了褐色的斑点,不是干脆的像一张人造的纸,而是久置于此以后受潮变软的落叶,轻飘飘的又落在地上,毫无声息的滚上几圈。
更多的是被腐蚀、只剩下一点经络连着的部分,网状的残骸微微打颤。
这些落叶应该早就被清理掉了——在人多的居住区。
因为这片水域的隔断和偏僻的地理环境、这里几乎不会有阳光的照射,阴暗而潮湿,也没有落户于此的居民。
‘说实话是绝佳的战斗地点吧。’
不由自主弹出的想法,真是的、我在想些什么啊。
——。
——。
当啷一声。
浑浊的铁器碰撞的声音,就在不远处的地带,昨天才听见过的——我太熟悉这个声音了。
‘不妙……’
不是暗骂自己是个乌鸦嘴的时候,造出这种动静的毫无疑问是servant的战斗吧——没有servant在身边的我绝对不能被发现。
我屏住呼吸,把身形藏入树后,对自己进行了“藏匿”的暗示。
……。
——料想中的情景并没有发生。
在漫长的等待过后、对我来说是漫长,然而也只不过过去了几分钟罢了、
白发的修女沿着我来时候的路折回,并没有回头——她看不见我。
随着走动微微晃动的齐腰长发,腰间的是圣堂教会的武器黑键。
尖端上隐约的有着血迹,这种距离看不清楚、能让我做出这个判断的是她所携带的血腥的气味,并没有看见抹大拉的圣骸布,是一如昨日的装束,优雅的举止就像是在自己家的庭院里散步。
似乎是心情很好的,哼着某首我没有听过的轻灵小曲。
avenger的话语在我脑海里浮现。
‘她应该是圣杯战争的无关人员啦——’
——。
怎么可能是无关人员啊。
‘如果是敌人的话、’
我艰难的思考着,如果是敌人的话、
她不是master。
她救了我。
……怎么可能啊。
这种事情、根本就说不通。
——艾莉西亚·伊利亚斯。
直到那一抹优雅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没有勇气去寻找和她战斗的另一个人——死了或者重伤?servant还是master?这些我都不想去思考。
毫无干劲的返回,空气中残留着魔力波动,像是灼烧的火焰一般干枯的气味钻入我的鼻腔,以及淡淡的血腥味、越是往回走,那种干枯的气味就越弱,看来另一个人是属性为火的master吗?
如蛆附骨的血腥味充斥着我的鼻腔,加快步伐、加快、加快。
离开这里、找到avenger。
——鼻尖上突然一凉。
我抬头看向天空,灰色的、和想象中的完全相同,附上一层薄雾的天空,将黑未黑的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