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东西啊……这家伙在说什么?
我心下没来由生出了慌乱,想要禀了呼吸闪过眼去,然而Avenger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说道,“这个就是你最在意的事情吗?”
……。
气息只乱了片刻,接着大脑滞涩的运转起来、嘴上却先一步的说:
“——这种问题好像并不是你应该问的吧?”
啊啊——搞砸了。
不管我心里想的是什么……都不应该说的那么明白才对,可是如果不这样回答的话——
这种方式无疑也是明显的露出了自己的软肋,但比沉默不语甚至慌乱逃走要体面的多、我想,Avenger现在的目光是什么样的呢?是惊讶以后流出一点成年人看小孩子的天真还是——
“是吗……对你来说果然很难为情哦?”
他了然的笑着,可是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什么,口吻像是想让我别那么紧张,略微有着安抚的意味。
……虽然先提起这个话题的是我,如果不说或者逃避就有点赖皮的流氓打法,但是我确实很不想、很不想提那件事情。
可是我不能因为自己而动摇原则。
“没有难为情。”我板起脸,想把刚刚一瞬间的露怯变成Avenger的错觉。
“只是很惊讶会是这件事——我大概知道那是什么了。”
装作满不在乎,把那个事情一笔带过。
“……从你的说法来看,你好像对我有些错误的认知?”
“啊?!是我的错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Avenger看上去很不着调的嚷着这样的浑话,神色却不似敷衍——也可能是他下了些功夫在作假上,我没能辨认出来。
“不过嘛,这种规则就是为了让servant和master更加了解彼此才会存在的吧?”
他话锋一转,“这样的方式确实让人为难不是吗?还不如我们直接开诚布公的说清楚呢。”
他所说的与我的想法很像,区别则在于我是“开诚布公所见到的,关于对方的事情”,他则是“表达清楚彼此的态度”。
——我想我的理解没有出错,而且这个提案也很有价值、
可如果说清楚的话……我和Avenger之间就被清楚的拉出了一条楚河汉界,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合作的效率,更何况直接把产生距离的话说明白——在“人的社会”里是最没必要的举动。
这个经验传授自北堂院,一想到这个名字我又不免觉得心慌——敌人依旧存在,如果内部又有了明显的裂痕,那后果可想而知。
本就摇摆不定的思绪上下陷入一片焦灼里,这时Avenger开口道:
“……臣下和主君这种关系好像也不能放在现在?我想是不同于此的关系吧,我们之间——我很乐意和你合作哦,这么看来,是被称为‘同伴’?”
“……”
同伴……吗?
对我来说好像有点超负荷了,呃……也可能没那么难接受?
不可否认的是在听到Avenger的话后有些雀跃的心情,以及嘴角莫名的弧度——尽管那一点变化在我意识到的时候就被压了回去。
男性继续说着。
“作为这种关系,更何况我也是你的servant——请放心好了,尽管‘我’没有欲求,但为了你,我会全力以赴的哦?”
——。
——。
……这下真的死机了。
我尽量克制着用双手把脸挡住埋下身子的冲动,然而不免觉得很难堪,说是难堪好像不对,可是我也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现在的感受——耳根莫名觉得很灼热、连带着整张脸好像都……
呜……‘全力以赴’这种话有点犯规了吧——
此前人生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很新奇的包裹着我,比链接回路的时候还要灼热,不仅仅是血液中的滚烫,上升的泡泡炸破在顶端、而且无孔不入的把我困住,甚至找不到这种异样的源头。
发烧?这么说好像也挺像……但是我上一次发烧还是很小的时候,印象早就模糊不清,远没有现在真实。
好丢人……真是太讨厌了。
“……喂,你怎么了啊?”
——。
——。
“没事、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一起为了胜利而努力吧……”
所幸还是可以发出声音,虽然说的是弱智的不得了的胡话——手足无措的不安依旧存在,不过那种奇怪的燥热好像在渐渐褪去,真是再好不过。
“那就好,那么我们来说说接下来的计划吧——首先关于servant的。”
Avenger无意识的敲了敲桌子,在凝重的思考着什么。
看到他这幅样子——我也不能一直被莫名其妙的感觉束缚住,现在大约是进入正题了、这也是我想问的第二个重点,于是我收拾了一下到处乱流的情绪,认真的听起来。
第一个应该是我有点好奇的Lancer,那个迷一样笑着的女子。
“先是Lancer吧。”
果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