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我制服了。”
伊淮也不介意沈又菱撒谎,反而露出一个笑容。
沈又菱看着伊淮的笑容,竟是莫名的觉得有些心中发凉。
“胡闹。”出乎沈又菱的预料,电话那头听到伊淮被制服的消息,居然一点也不开心,语气反而变得严肃起来,他道,“又菱你不要乱来!”
沈又菱愣了,她道:“爸……”
“我和伊淮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沈煜城的声音还是那么稳,稳的让沈又菱心中的惶恐变成了平静,他说,“你不要掺和进来。”
沈又菱说:“爸,我能帮你……”
“你根本不懂。”沈煜城道,“回去,别给伊淮惹麻烦了。”
他说完,就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
沈又菱露出失魂落魄之色,她口中喃喃道:“不可能……”
然而伊淮却早就料到了结局。沈煜城怎么可能舍得,怎么可能舍得让他的宝贝女儿掺进这件事。
就算咬碎了牙,就算是硬撑下去,沈煜城也不会在沈又菱面前露出半点弱势。
沈又菱满目茫然,神色恍惚。
伊淮道:“回去。”
沈又菱说:“你、你真的没骗我?”
伊淮笑了:“我可能骗你,你爸爸总不会骗你。”
沈又菱还是不信,但是事实就这么残酷的摆在她的面前,容不得她的质疑。
伊淮却道:“婚礼准备在什么时候?”
沈又菱看了伊淮一眼,迟疑片刻后才道:“大学毕业。”
沈又菱还在上课,但伊淮却已经休学了,他说:“记得多发些请帖。”
沈又菱咬了咬牙,步履蹒跚的走了。
伊淮看着沈又菱离开,在沈又菱出了屋子后,他才慢慢的掏出手机,给沈煜城去了个电话。
和沈煜城接沈又菱电话的热情不同,伊淮的这通电话足足打了三次,沈煜城才接起来。
“先生。”伊淮说,“又菱走了。”
沈煜城问道:“她没受伤?”
伊淮说:“又菱一进来就用枪指着我的头,还将我的头砸了个窟窿,先生开口的第一句话却问的是她有没有受伤?”
沈煜城沉默了。
伊淮有些难过的说:“先生真是偏心。”
两人沉默半晌,沈煜城艰涩的声音传来,他说:“不要动又菱。”
伊淮说:“先生拿什么来换?”
沈煜城不说话。
伊淮说:“我突然好想见到先生。”
电话就此挂断,伊淮看着手机屏幕,露出一个甜蜜无比的笑容。
陈立果窝在家里和伊淮打电话。他发现这大兄弟的精神状态真是越来越不对劲,打个电话的语气都像悬疑片里的杀人狂。
陈立果挂了电话后,抖了抖,和系统说:“统儿,又菱的命运完成度咋样了。”
系统说:“没动。”
陈立果这才信她没有受伤,他松了口气,然后道:“我怎么觉得伊淮越来越不正常了啊……”
系统说:“为什么?”
陈立果说:“他刚才说话那语气!我都能想象出他脸上的表情!”
系统说:“我觉得这个世界可能出现了什么bug,建议你直接离开。”这是他的直觉,虽然系统里没有显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总觉得好像这个世界非常的……奇怪。
陈立果说:“就快满了啊,我都过了十几年了,再忍忍,再忍忍。”
系统也没有再劝。
伊淮说他迫不及待的想和陈立果见面,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后就出现在了家里。
他的额头居然真的被沈又菱打伤了,还能看到其上醒目的血迹。
伊淮进屋子,脱掉了外衣,低低的叫了声:“先生。”
陈立果坐在沙发上,没理他。
此时屋子里开着暖气,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伊淮走过来,做的第一件事竟是半跪在陈立果面前。
陈立果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然后看见伊淮的下一个动作居然是弯腰把他的脚从拖鞋里取了出来,用脸贴上去感受了一下温度。
“先生的脚好冰。”伊淮说,“为什么不穿袜子?”
陈立果心中的悚然之感更甚,他说:“不想穿。”
伊淮说:“不穿袜子,容易生病的。”他这么说着,眉宇之间透出些忧愁,好像那种疼爱陈立果,可是又拿陈立果没办法的模样。
陈立果冷冷道:“不用你管。”
伊淮说:“先生喜不喜欢这地毯?”
这话题起的莫名其妙,这地毯前两天才换,据说是伊淮特意从k国买回来的羊毛毯子——陈立果倒是没觉得有哪里特别,只是踩上去挺软挺舒服的。
伊淮说:“这毯子躺上去可舒服了,先生想不想试试?”
陈立果这种驾照几十年的老司机怎么会听不懂伊淮的隐喻,他一听差点露出跃跃欲试之色——总算是忍住了,他道:“伊淮,你真是个疯子。”
伊淮闻言露出委屈的表情,他说:“先生说我疯,那我便疯了。”
他这么说着,又低头亲了亲陈立果的脚背。
陈立果发现伊淮对他的这双脚有着异于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