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办事稳重,不过精力有限。好像还有一个叫郎逍的老臣,怎么没有他呢?”没听见郎逍的名字,翟嬋心里一动,借机打听起来。 “郎逍被祀夫派出去查找昭王下落去了,还没有回来。现在朝政完全由祀夫一手把控,他让谁去,还管谁精力有限么?”矶锐摇摇头,道:“以办这些琐碎事为由,把他们踢得远远的,不进诏狱就不错了。” 翟嬋明白了,郎逍不受祀夫待见。她有口无心地问道:“……有谁被他送进诏狱了么?” “有啊,石颇他们几个。”矶锐脱口道。 石颇被捕了?翟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见翟嬋吃惊的样子,矶锐跟着解释道:“单颖揭发石颇是緈濑附逆,阴谋助纣为虐夺权篡国。于是祀夫算计了他,剥夺了他的兵权。还由于市井传闻他要起兵,祀夫就动手把他抓了。” “单颖揭发?有证据么?祀夫不知道他俩是冤家么?他看不出来单颖是临死拉石颇垫背的么?他是在报复石颇啊!”翟嬋惊诧石颇被抓,急切地问了好几个问号。 矶锐叹息道:“开始祀夫没有打算抓他。他曾对屴默说,‘石颇和你们只要配合宫廷维持社稷稳定,在吾王不在朝期间不惹事,我保你们以后太太平平的’。” “那怎么还是被抓了?”翟嬋搞不明白了。 “大概祀夫宰相判断事态严重,不得不下手吧?”矶锐摇头,继而解释道:“自揭发楼庳是緈濑的同伙后,单颖就被石颇拘禁了。后来有传闻说,其实石颇与緈濑也是一伙的,他和单颖都是由緈濑安排在昭王身边的卧底。 梁星作证说,昭王已经在蒲阪安排刑场将緈濑、单颖等一干叛贼挫骨扬灰。 所以,緈濑、单颖都已经死了,事情已经是死无对证。 但是,由于事关宫廷安危,祀夫不敢大意,还是把奴才和当时随昭王亲征的司马梁星、司寇杨极及司士郎逍等人找去核实情况了。 奴才很惊愕,认为传闻石颇是緈濑的同伙纯粹是谣传,不可信。祀夫却摇头,告诉奴才一个惊人的秘密:这不是谣传,是单颖在亲笔写下的供词里说石颇是秦国间谍,而吾王也曾经明确地告诉他,东宫里秦国的间谍,代号黑鸩。关于这个间谍的情况,奴才也知道一二。但是,奴才怎么也没有想到石颇会是那个黑鸩。所以,奴才认为单颖的供词不可信。 但是,祀夫却强调单颖和石颇是结拜兄弟,他们相约投靠了緈濑。而石颇来自义渠,很可能早就成了秦国的间谍。緈濑反叛后,石颇与緈濑约定,率御林军到达蒲阪城后将拘捕昭王,逼迫他下旨处死祀夫,由緈濑监国,随后向秦国俯首称臣。只是大军到达蒲阪城时,緈濑已经被楼庳剿灭,石颇才没敢动手。 这份供词有当时审问单颖的禁卫军校尉保存。他还说,单颖被拘禁后,石颇和郎逍去温城衙狱问过话,这点很多狱役都可以证明。 随后郎逍也证实了这一点。他解释说,他对单颖的供述感觉疑窦重重,很想搞清楚。但是,单颖不配合,拒绝回答。不过,石颇却在郡监狱审问了单颖好长时间。这就很蹊跷了,他们一定商量了后事。 郎逍的证词,加重了祀夫对石颇的怀疑。 祀夫认为,郎逍的说辞就是指证石颇的人证:石颇急急地赶去衙狱问话,目的是与单颖对口供,好让自己继续隐瞒身份,伺机救出緈濑和他的幕僚们,当然也包括单颖。 祀夫的判断无懈可击,奴才很吃惊,就向他介绍了单颖暴露的过程。整个事情的过程奴才是当事人,所以奴才强调,若不是石颇揭穿单颖谎言,根本就拿不下单颖,这也是主子欣赏石颇的原因的。所以,对单颖的指证行为,奴才认为单颖是在蓄意报复石颇,拉他垫背。 见祀夫将信将疑,奴才又把石颇在古玩铺舍命救姬遫的秘密和在咸阳调查秦国间谍黑鸩的过程告诉了他,以证明石颇不可能是緈濑的人,否则不会舍命去救姬遫。 祀夫听了很吃惊,他详细地问了间谍黑鸩情况。奴才介绍以后,又将从蒲阪小盐铺掌柜身上起获的情报交给了他。 祀夫出面组织了他的门徒用九宫格对这份情报进行了破解,解出的答案是:同意谋划,预祝成功,昭王陨命之际,秦军将趁魏国动乱攻占魏国河东、打通伊阙关隘。 这份情报来自黑鸩的专用交通站,显然是秦国宫廷对黑鸩行动请示的回复。情报没有传到大梁,而是传到了蒲阪城。说明黑鸩当时也在蒲阪城。 当时石颇的大军还没进蒲阪城。但是,他手下人众多,潜入蒲阪城取情报不是难事。所以,也应该认定是黑鸩嫌疑人之一。而且,情报的内容是与单颖的供词相互印证的。 奴才很惊愕,说石颇曾经舍命救昭王,这恰恰说明他最不可能是黑鸩。 祀夫很犹豫,却无法反驳我的看法,承认确实存在石颇被诬陷的可能。 他叫来郎逍,让他去调查当时审讯单颖的禁卫军校尉,他怀疑此人是緈濑的附逆。 后来郎逍找我核对情况,他认为黑鸩是一个拥有军权的人,那样才能配合秦军行动,牵扯魏军。石颇作为御林军将军符合这个身份,应该就是黑鸩,他屯兵沙海与他的身份有关,目的有两个,一是吸引住魏军主力,不让他们增援与秦军作战。二是伺机挑起魏国内战,而昭王的下落不明很可能就是中了石颇的诡计。 况且,古玩铺救姬遫受伤很可能是一个假象,靠刀柄处的刃口没有涂抹毒汁或就是演戏,是为了博取姬遫的信任。 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