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自己熟悉的家乡,吃到了温馨的刀削面,翟嬋的心情松弛了很多。 白莹请巫师给翟嬋又诊疗了一番,买来了草药煎药,让无忌盯着她喝。 这一呆就是十多天,翟嬋眼神恢复了常态,精神也缓过来了,却依是很疲惫的样子,整天搂着无忌沉默寡言。 毕竟客栈不如家里这么舒适。白莹寻思,还是回草州城翟嬋的姥姥家去,那样有利翟嬋康复。但是,想起毕氏已经死了,回草州城会重新刺激翟嬋神经,也不妥当。 她犹豫了好长时间,决定回自己的老家仙池城去,给自己父母一次赎罪机会,好让翟嬋尽快恢复健康。 她把去仙池城的意思告诉了翟嬋。但是,翟嬋竟然吩咐她将马车往雕阴赶去。雕阴城在义渠边境,往东可以越过壶口去西河东面的北屈。 想想北屈现在已经是秦国的地盘,在北屈也是安全的。只是,她们在北屈遭遇过杀戮,再说路途遥远,很累人。虽然不清楚翟嬋的意图。但是,见翟嬋的态度坚决,白莹便赶着马车往雕阴而去。 到了雕阴后,他们在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住了十多天,天更冷了,翟嬋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她决意继续去北屈。 白莹很是担心,他们在北屈被人追杀过,不会再次刺激翟蝉的神经吧? 但是,既然翟嬋坚持,白莹准备按她的吩咐决定去北屈。 但是,在她去马厩牵马的时候,她在马厩外瞅见了一个骨瘦如柴的疯女人,满脸的污垢,破烂的衣服,失神的眼睛如同死鱼一般瞪着自己。 白莹吓了一跳,随即一眼就认出了她,她是旻蕸。 看她这副落魄的样子,白莹心里泛起了酸楚,放下了对她的戒备,叫她道:“蕸姐……” 她却扭头跑了。 白莹无奈,悻悻地套好马车,接上翟嬋母子,随后便赶着马车出了小镇,沿着西河边的小道,径直往壶口关而去。 躲在街角处窥视白莹的旻蕸,见白莹赶着马车离开,随即进了大车铺,找到了大车铺掌柜,对掌柜大喊道:“刚才那个赶马车的人带着魏国的小王子,抓住小王子可是大功一件!” 掌柜吃一惊,见是疯女人在说话,很不以为然:“你怎么知道他带着魏国小王子?你认识她?” “我曾经和她一起伺候过小王子……”旻蕸认真地道:“就是烧成了灰,我也能认出她来……” 掌柜一听急急地出了柜台欲去县衙报告。塾料却被旻蕸一把扯住了袖子,道:“让我和你一起去报官,毕竟是我发现她的。” 掌柜狠狠地甩手,却没能将她甩开,怒了,飞起一脚将她踹翻在地,然后吩咐伙计道:“把这个疯女人拖到街上去。” “她这个样子,像死人差不多……”伙计上前看了一下。 “那就扔到坟地喂野狗去。”他不耐烦的道,兴冲冲地出门,骑上马往县衙赶去。 能抓住魏国小王子可是一个天大的功劳,对于举报人,肯定有一大笔银子奖赐,他不想让旻蕸共享。 雕阴县令接到了掌柜的报告也是十分的亢奋。 但是,掌柜不清楚马车去了那里。县令判断,小王子她们应该是回魏国去,传令衙役分别往壶口关渡口和新田城方向追击,同时命人向郡衙报告。 此时,白莹正赶着马车走在路上,一边赶车一边把看见旻蕸的事告诉了翟嬋。 翟嬋对旻蕸一直充满了恨意,闻听她在雕阴顿时火上心头,起了杀意。他吩咐白莹道:“我们回去。” 白莹楞了,很疑惑:“回去?回哪里?” 翟嬋恨恨地道:“回雕阴,找一家院子住下来。你看着,旻蕸晚上一定会偷摸着来投毒,我们这次一定要杀了她,不能让她再祸害人了。” 白莹想起了旻蕸的歹毒禁不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立刻将马车调了一个头,回到了雕阴城外,进了一个村子,开始找能够出租的院子。 刚在租下的院子安顿好,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踏踏”地跑过。白莹开门张了一眼,是一群秦国县衙捕快骑着马匆匆在路上狂奔,扬起了好大一片黄尘。 她赶紧关上了院门,回了屋子。 “没事,是一群过路的衙役。”她朝翟嬋和无忌道。看无忌忐忑不安的样子,她很想安慰他,只是苦于没有适当话,只能搂着他亲了一下。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些衙役是奉县令的命令在追捕她们。 所以,浑然不知的她,安心地做起饭、为翟嬋煎药,自顾忙去了。 夜晚,翟嬋和白莹悄悄地躲在了院子水井旁边,准备抓捕来投毒的旻蕸。 旻蕸现在弱不禁风,没有其他杀人的手段。而且,她已经屡屡投毒了,翟嬋坚信,这次她一定会按葫芦画瓢,再来一次的。 但是,一个晚上过去,天亮了,她没有出现。 白莹以为她从善了,没有了害人之心,对翟嬋道:“姐,赤山君早就完蛋了,或许她也金盆洗手,从善如流,不再投毒了。” 翟嬋冷冷一笑:“狗改不了吃屎!” 时间过得很慢,总算熬到天又黑了下来,翟嬋和白莹又在水井边躲了起来。 夜半的时候,旻蕸来了。她用匕首将门栓挑开,朝院子里探头探脑地观察一番后一瘸一拐的进了院子。然后蹲在院墙黑暗处,又朝院子四处鬼鬼祟祟地察看了一番。 白莹气极了,这个旻蕸还真是阴魂不散啊。瞅着翟嬋凶狠地瞪着旻蕸,她恐惧了,连大气都不敢喘。 院子里很静,旻蕸笑了,翟嬋她们看起来都睡着了。掌柜的虽然甩了自己去领赏钱了。但是,凭着自己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