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之前我记了地图,这里是艾沃尔大陆东南侧,距离海船最近的港口是风暴城。”
“好,我知道了。”
阿兰娜将荆棘玫瑰摘下来握在手心,开始想象一支锐利的尖头笔的模样。果然随着她的注视,手镯开始“融化”,伸展出新的形状。
刚将笔尖放在手腕,罗伊匆匆忙忙跑过来。
“让我来吧!我带了修复药剂,他们没拿走。”
“好,那你来。”阿兰娜也不争,将尖锥递给他。
罗伊深吸一口气,“就写风暴城三个字?”
“可以,只要他们来到风暴城,必然一眼就能看到海船。”
感受到胳膊上的疼痛,罗伊心情莫名好了起来。总算有他能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 ,哪怕只是放点血,他也觉得踏实。
三个血字写好,罗伊怕约克城错过讯息,拖了十多分钟才喝下药剂。
“那现在呢?”
“现在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海浪一波一波撞过来,木质地板摇摇晃晃、嘎吱作响。昏暗的房间里,晶石灯的光芒显得苍白又无力,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什么吞噬。
......
送走阿兰娜和罗伊之后,各教神官立刻赶回总部等消息。
他们不是没想过派人跟上,但斯蒂芬他们骑的是飞马,除非用狮鹫兽,否则根本追不上。
但狮鹫兽太扎眼了,毕竟天空就那么几个目标物。即使用上隔绝阵法,也没法保证对方不会察觉。
海伦第一时间赶回大教堂地底一层教皇休息室。之前为了迷惑三名绑匪,也为了集中精力制定策略,她只是将方案大致情况通知了教皇,并未当面汇报。
“预言神教一直隐藏在暗处,我们不了解他们的内部结构和人员实力,所以没法做出有效应对。派出两名巡夜者是我们当时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至于我教内部的奸细,目前已经有眉目了,抓了三个人正在审问。但他们提前服用了精神防御药剂,需要等他们将药剂排出体外,才能进行下一步。”
“哎,”长生鸟埃尔顿叹了口气,“如果我的本体还醒着,就不必这么被动了。”
“冕下,预言神教之所以挑上约克城,就是因为知道您重伤未愈。如果您本体醒着,他们会选另一个城市下手,结果并没什么不同。”
“是啊,预言神教确实是一帮难缠的家伙。所以当年智慧神教提出剿灭他们的时候,其他三大教会都是支持的。”埃尔顿说。
“只是可怜了那两个巡夜者孩子,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
这一句戳到海伦的伤心处了,“如果阿兰娜真的出事,我恐怕无法向老师交代。”但当时的情形下,她不可能让别人顶替阿兰娜的位置。
“什么?”埃尔顿惊得蹦起来。
“您问什么?”
“刚才的名字!你说的名字!”
“您是说阿兰娜?”
“阿兰娜?被派去的那个孩子名叫阿兰娜?!”埃尔顿有些炸毛。
“是的,她是今年冬季新晋巡夜者。”
“靠!”埃尔顿忍不住怒骂,“我就说这个名字熟悉!我一定在哪听过!她就是那个亡灵法师!约克城巡夜者新招的亡灵法师!”
“我的神啊,那她不是维克多的学徒?!”
“这我知道啊,为什么会想不起来!为什么,难道是我灵性力量不稳定,记忆力变差了?还是有什么在干扰我的认知?”
“啊,可恶!我的亡灵法师啊!!”
海伦根本不知道埃尔顿在说什么,只能安安静静的等候。
“完了完了,我的小法师恐怕要没了。维克多肯定要怪我没照顾好他的学徒。我的身体
也没救了,真踏马的......”
埃尔顿骂了三分钟后,房门被敲响。
“冕下,维克多大人刚刚抵达庭院,是否让他过来面见?”
埃尔顿突然心虚,扑扑翅膀,“那什么,海伦你去和他商量对策,等待消息。不管缺什么都可以去库里拿,需要任何权限我给你批!”
“去吧去吧!”
海伦一头雾水,但事态紧急,容不得她多想。
“是,多谢冕下。”
海伦赶到一楼后厅待客室,与风尘仆仆的维克多汇合。
“教内果然有问题,我比预定时间晚到三小时,路上有人设了埋伏。”
“什么,”海伦一惊,“您受伤了?”
“没有,”维克多受了轻伤,但一瓶修复药剂下肚状态恢复如初,“来了三个神使,两个圣使,不同职业路径的。”
“可能是预言教会请的佣兵,也有可能是他们内部叛教者。”
“现在情况怎么样?”维克多在半路上收到了海伦的传讯。
“阿兰娜和罗伊出发一个多小时了,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消息。各大教会今晚都会彻夜等候,收到位置立刻出发。”
“那就等吧,”维克多找了张艾沃尔大陆的地图铺上桌面上,“给我取一袋面包片和咖啡过来。我们先把地形图摸一遍。”
海伦召集了十二名神官一同加入讨论,敲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