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 :“ 对不起 。“
他知道 , 今天院上郑深他们临时起意灌醉钱清荣 , 就是怕他应付不了钱清茱 ,
被铬清荣发现端倪 。 所以为了一劳永途 , 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将钱清荣灌醉了 。
郑深摆了摆手 :“ 不怪你 , 是我们拉你过来的 , 你如此配合 , 已是不易 , 别想了 , 不是什么大事 , 吃饭吧 “
陈状元点了点头 , 默默地拿起了筷子 。
三人心不在焕地吃着饭 。
过了一会儿 , 林钦怀回来了 。
郑深问 :“ 安顿好了 7“
林钦怀点头 :“ 睡觉了 , 幸好这书生的酒量不行 。 今天算是糊弄过去了 , 明天怎么办 ? 这个钱清荣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
郑深想了愚说 :“ 不如明日让人上山说府衙有急事请陈大人回去一超 。 反正状元郎已经露过面了 , 这时候找借口走人应该也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才对 。“
听闻明天就让他走 , 陈状元大大地松了口气 , 渴盼地望着三人 。
童敬跟他在山上相处了三年 , 早就将他当成了晚辈 , 看他这样子有些可怜 , 便说 : “ 要不让小陈今晚就下山吧 , 明天钱清荣问起就说衙门有急事先回去了 。“
郑深不赞同 : “ 不行 , 走得太急容易引起钱清荣的怀疑 , 还是明天当着钱清荣的面让人找来 , 可信度更高 。“
“ 郑先生说得对 , 左右就一个晚上的事 , 再等等 。 况且 , 此事也得征询少主的意见 。 “ 林钦怀说 。
童敬是个行动派 :“ 那我这就派人下山去找少主 。“
宰房中 , 阿元送走了林钦怀后关上了房门 , 将蜡烛移到了屏风外面 , 然后走进屋 , 给钱清荣倒了一杯茶水 , 递了过去 , 担忧地问 :“ 公子 , 您没事吧 “
钱清荣揉了揉眉心 , 将衣领扯开 , 露出白里透红的锁骨 。 他这人喝酒 , 上头
快 , 很容易脸红冒汗 , 看起来酒量很差 , 实际上他很能喝 , 只是他常在人前喝酒 , 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
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 钱清荣将杯子递给了阿元 , 笑了 :“ 没事 , 这庆川真是有意思 , 比京城有意思多了 “
他们几个轮流灌他的酒 , 刚开始钱清荣还没察觉 , 等到三四轮之后 , 他就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 最后索性装醉脱身 。
阿元将杯子放下 , 忧心忡忡地说 :“ 公子 , 该不会京城的传言是真的吧 , 这庆川府早就跟葛家军勾结到一块儿了 , 瞒着朝廷而已 。“
钱清荣若有所思 。
在兴远的时候 , 他是完全不相信这事的 。 因为兴远百姓对庆川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 , 对葛家军的厌恶和恐惧也是写进骨子里的 。
他天天出去吃喝玩乐 , 随意找人聊天 , 看起来不务正业 , 但其实他是通过这种方式了解兴远 。
百姓们的反应总是做不得假 。
这里面哪怕有托 , 也不可能每个都是骗他的 。 因为他每天的行程很随机 , 遇到谁 , 跟谁聊天他自己事前都是不清楚的 。
半个多月下来 , 他至少跟上百名庆川百姓 、 衙役们聊过天 , 若这些人都是骗他的 , 那兴远城中大半的百姓都得跟他做戏才能不露馅 。
但显然不可能 。
可若他们没有猫腻 , 为何今晚要灌醉他 ?
还有那位状元郎 , 胸腕 , 不多话 , 跟记忆中的书呆子没什么两样 , 不 , 比三年前更呆了 。
今日所见的陈状元会是兴远 、 庆川百姓人人交口称赞的陈大人吗 ?
会是那个敢于几次跟朝廷谈条件 , 三番两次拖延甚至是不缴纳田赋的人吗 ?
不像 , 一点都不像 。
在来之前 , 钱清荣其实是有些期待的 。
他本以为被贬三年多 , 昨日的那位同年在南方经过磨练成长了 , 变成了一个凌
厉果决 , 有治世之才的能人 , 再不是当初那个迂腐 、 一根筋 、 扣拗的读书人 。
所以他很期待见到陈状元 。
他的仕途不顺利 , 在京城郯郁不得志 , 心中苦闷 。 如今看着苔日那个被大家喝
笑太傻 、 太天真的状元郎重新在南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 他很受触动 。
所以才会主动请缨到南方 。
可今天见到陈状元后 , 他大失所望 。
昔日同僚并没有破茧成蝶 , 甚至比以前更呆了 , 唯一欣慰的便是他眉宇之间平
和了许多 。
可这不是钱清荣想要的 。
但陈状元现在这样子 , 庆川 、 兴远的情况何解 ?
他这种性子肯定是没法带领庆川 、 兴远击败葛家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