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师弟若是不说的话我去询问师尊。”
询问师尊?他有毛病吧?
殷鹤总感觉秦镜之对他的态度怪怪的,他这段时间也发现这家伙好像并不怎么执着于师尊,反倒和师尊关系冷淡,隐隐有些敌意。这时候跑去问师尊,他只觉得脑子有病。在秦镜之坚持不让开之后他才勉强道:“我身体不舒服,行了吧!”
秦镜之顿了一下,神色莫名看向他:“师尊没照顾好你?”
殷鹤本来只是随意找了个借口,这时候却越听越奇怪。
什么叫师尊没有照顾好他?
等等,这家伙知道了?
因为秦镜之语气,殷鹤瞬间意识到这家伙好像知道他和师尊的关系……不由睁大了眼睛。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镜之垂下眼:“在妖魔坊市劝诫殷师弟之前?”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还要说什么,殷鹤就尴尬的打住了。
“反正我不管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不准说出去。”
“不然你就完蛋了。”他恶狠狠地威胁了一句,见秦镜之怔了一下,转身就走了。收起杯子后心里还在想着下次喝药一定要找个更隐秘的地方,不然又被人撞到了。
真是倒霉,他骂骂咧咧的回去,一路上遇到陈长老,却见他目光奇怪,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欺骗孤寡老人的混小子一样,不由满头问号。
这都是怎么了啊?
一个个奇奇怪怪的。
心里持着怀疑,殷鹤暴躁的只觉得这几人都莫名其妙的。
谢弃云想到拦住殷鹤的秦镜之,神色冷淡,思索着或许该派一些弟子出去历练了,成日里呆在山上,看得也心烦。
他握着书的手顿了一顿,压下了心底的思绪,这时候更留意的反倒是殷鹤。
总觉得阿鹤这几日筑巢反应好像……更严重了些。
殷鹤自己没有发现,但是谢弃云却发觉了,阿鹤今日好像有些焦躁。
他微微抚了抚书,到了下午的时候却没有见到殷鹤,而是一低头在衣袖边看到了一只……猫儿。
殷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被秦镜之撞破喝药之后总感觉呆在哪儿都不安全,老是有一种天下鼠辈都是要害我的感觉。
在飞舟上巡视了一圈之后回到房间这种感觉不但没有压下去,反倒还更浓烈了。往常只想着这里是师尊的地界,自己也在师尊的注视之中
(),不会有事的?()_[((),可是今日好像连注视也不管用了。
殷鹤莫名的想要和师尊贴贴。
只是他这么大一个人大庭广众之下跑去和师尊一起也太奇怪了,殷鹤都能想到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到时候会有多么怪异地目光向他看来。
这时候左思右想,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既然人形不能和师尊贴贴,那变成别的东西呢?
化形术不就是这么用的吗。
只不过变成什么呢?
乐器?脑海中一浮现出古琴的样子,殷鹤就摇了摇头。
不行,太僵.硬.了,变成古琴到时候一动不动简直是为难他,一整天下来腰酸背痛的,肯定比练剑还累。
那还有什么呢?
师尊身边有什么眼熟的东西?
想来想去,殷鹤无语的发现师尊身边的好像都是死物,脑袋一痛干脆也不想了,转身关上门后就变成了一只猫儿,从窗户里打开窗子跑了出去。
谢弃云袖子微微一沉,就看到一只长毛柔软的白色狮子猫出现在了腿边,这时候扒拉了两下就跳了上来。
即使是光从气息谢弃云便能一眼认出这是殷鹤,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变成了这副猫儿的样子。
一人一猫面面相觑,看着没有人注意,殷鹤张嘴喵喵喵了两句,等到反应过来时才发现:等等,他刚刚是想说话的!
怎么被猫语影响了?
谢弃云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伸手轻轻挠了挠狮子猫下颌。
“阿鹤慢慢说。”
“为师不着急。”
殷鹤“呸呸呸”了两下嘴里的猫毛才不满道:“谁知道变猫会被影响啊。”化形术原来有这么多缺点,难怪用的人不多呢。他毛茸茸的长尾巴摇来摇去的,这时候被挠的舒服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也眯了起来,懒洋洋地半趴下来,这才想起来正事来。
“师尊,秦镜之好像知道我们的事。”
“嗯。”
谢弃云应了一声,揉了揉他下颌。
殷鹤:……师尊怎么这么淡定啊!
似乎看出他筑巢本能的不安,谢弃云垂眸:“不用害怕阿鹤,没有人能伤害你。”
只是平静的一句话,却叫殷鹤渐渐淡定了下来,也不再着急的乱蹿了。只是不想离开师尊,想和师尊贴贴的本性还是没有变。
这时候忍不住用毛茸茸的大尾巴勾了一下师尊手指。
他被形体影响浑然不知,等到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身体一僵,脸色立刻爆红起来。这时候第一次庆幸猫脸上全是猫毛,不然他肯定脸红的能上天去。
毛茸茸的尾巴拂过手背,谢弃云没有拆穿他,只是随手将猫儿抱在了怀中。
“阿鹤怎么今日想起来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