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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安心回家了。

回去路过镇上,凤宁本来想去买点肉犒赏一下家人,结果市场早就散场了,啥都没了,看来下次要早点才行。

凤宁去供销社买了一斤江米条,花了八毛钱,分两份包了,小的给家里人吃,多的拿去给曾决明。借了人家的车,总要有点表示,虽然答应给他家做灯笼,但那还需要很久,一点表示都没有,会让人觉得她不识好歹。

回到家,家人看到空空的架子,便知道灯笼都卖完了,两个男孩围上来,兴奋地问:“姐,都卖完啦?卖了多少钱?”

凤宁说:“我先去还车,一会儿回来再说。”

凤宁将车后座的架子取下来,将车给曾决明送去。正好赶上曾长胜从外面看诊回来,凤宁有些不好意思:“长胜伯,我来还你家的车。谢谢!”

曾长胜将肩上的医药箱放下:“我听决明说了,放走廊上吧。灯笼卖得怎么样?”

凤宁笑着说:“还不错,都卖完了。这是给辛夷的,谢谢你们,我先回去了。”她把那包江米条放在自行车后座上。

“你这孩子,怎么还花钱买东西呢,挣两块钱多不容易,拿回去给你弟弟妹妹吃。”曾长胜想要把东西还回去。

凤宁飞快地跑了:“不用,我家里还有。”

刚跑出去没几步,就遇到了从外面采药回来的曾决明和曾辛夷兄妹,曾长胜有学问,儿女的名字全都是中药名,好听又别致。

曾决明见到凤宁,忙问她卖得如何。凤宁说都卖了,曾决明很为她感到高兴:“你是不是还要去卖灯笼?需要车的时候来找我啊。”

“谢谢,到时候再说。”凤宁道了谢,转身回去了。

曾辛夷看着凤宁的背影,斜睨她哥:“哥,你干嘛对她这么好?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曾决明抬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什么呀。”

曾辛夷揉揉自己的额头:“你没看上人家,上赶着借人车子?我不喜欢她家里的人。”

“她得罪你了?”曾决明看向妹妹。

曾辛夷说:“她没有,但是她奶奶是个讨厌的碎嘴子。夏天的时候,我跟凤松凤柏几个一起在池塘里摸螺,她奶奶看见我跟几个男孩一起玩,说我这么大了还不知检点。可把我给气死了!不就是一起摸个螺吗?怎么就不知检点了,真是太讨厌了!讨厌死了!”十来岁的小姑娘对这个是最为敏感的。

“难怪好久没见你跟凤松和凤柏一起玩了。她奶奶是她奶奶,他们姐弟是他们姐弟,不相干,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曾决明说着打量了一下妹妹,“不过你也不小了,以后就别跟着男孩子一起下河下塘洗澡了。”

曾辛夷生气地噘嘴:“所以你也觉得那老巫婆的话是对的?”

曾决明轻拍一下她的后脑勺:“瞎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你长大了,该学会保护自己了。”

曾辛夷不满地“哼”了一声。

凤宁回到家,两个男孩已经看到了她买的江米条,虽然馋得厉害,但还是没人去吃,直到凤宁说“吃吧,给你二姐留点”,他们才开心地吃起来。

凤宁把今天卖的钱都拿出来清点了一下,共卖了29.3元,除去买颜料、纸张、毛笔等的成本,赚了十多块钱。当然,家里还有几十只灯笼没卖,但没有贵的,也值不了多少钱。

这么一看,还真不怎么赚钱。可凤宁并不打算改行,要继续做下去。

回来之后,她继续做灯笼,弟弟们也来帮忙。熟能生巧,扎灯笼骨架、糊纸,这些他们都已经做得不错。凤宁就把简单的灯笼交给了他们,自己主要负责上色,以及扎复杂的螃蟹灯。既然鱼灯不如螃蟹灯好卖,那就先不做鱼灯,多做几盏螃蟹灯。

其实还有更为复杂的□□灯、虾灯、龙灯造型,凤宁现在没时间做,打算等忙完元旦再说。

隔了一天,凤宁借梅香家的自行车又去了一趟市里卖灯笼,这次没有螃蟹灯和鱼灯,兔子灯、老虎灯和蝴蝶灯缺少了些吸引力,卖到最后还剩了几只兔子灯。

这让凤宁意识到花灯还是要别出心裁才有卖点,哪怕是贵很多,还是有人愿意掏钱。她决定以后少做简单灯笼,多做造型复杂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