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像他们才是一家人。” 桌边,孟元元与贺勘相对一眼,彼此眼中情绪大不相同。 “哪里像?怎么说都是咱们的闺女。”周尚反驳,还朝着贺勘挑了下眉,“想要女儿,得自己去想办法。” 见自家相公这样说话,周夫人赶紧拿手指偷着戳了戳他:“客人来了大半天,你连茶水都没上?” 周尚听了,便叫了守在外面的婆子去备茶。 离着开席还有点儿工夫,四个人坐在桌前说话。周尚体贴的给妻子倒了一杯白水,并解释才出月子要少喝茶。 周夫人脸上闪过娇羞,嗔了自己男人一眼:“等下回,该去喝你家孩子的满月酒了罢。” 她看去对面的贺家夫妻俩,不由心中赞叹一声,两人的样貌俱是出挑的很,这到时候生出的孩子得有多漂亮? 周尚轻咳一声,他的妻子是外县人,并未知道当年贺勘与孟元元的事。当初他们一干同窗听见此事,俱是震惊不已,想着八成贺勘的科考之路会毁掉。 着实是事情太荒唐,卓家的书铺,贺勘与卓秀才的外甥女儿搂抱纠缠。一向行事作风清 明的贺勘,没有人相信他会出这种事。后来,他为了能继续考试,竟娶了孟元元。 往事纷杂,内里究竟他们这些外人不好过多去问,只知道贺勘不喜孟元元,从未曾在他口中提起过。毕竟,一个差点儿害得他前途尽毁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喜欢? 只是眼下变得奇怪,来自家吃孩子的满月酒,贺勘竟是带着孟元元一起来。而且,看起来还很是爱护。 “来来,快喝茶。” “㈡” 没一会儿,管事过来这边,说是前厅准备开席,让周尚和贺勘过去那边。 两个男子从桌前起身,准备去前厅入席。 正好,女宾那边也过来请人,孟元元也六随着一道出了屋去。 到了方才的月亮门处,她与贺勘在此分开。他同周尚往前厅去,她则跟着一个婆子依旧在内院儿里走。 男宾与女宾是分开的,女宾的宴席设在内院儿的一间偏厅内。 一路跟着,孟元元被领到了一间房,隔着一段距离,已经能听到里头女人们的说话声一片,很是热闹。 突然,她慢了脚步,回头看了眼。 “孟娘子,怎么了?”领路的婆子从前面折回来,问了声。 孟元元摇摇头,嘴角浅浅一笑:“没事儿。” 她回过头来,继续朝前走着。可就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好似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等仔细去看,却又什么也没有。 走了几步,也就进了偏厅。 一张大大的圆桌,上头已经摆满了各式菜肴。再看屋里的女宾,也是个个喜气洋洋,彼此间拉着话儿。见到孟元元进来,有人跟她笑着颔首招呼。 孟元元和她们并不熟,也只是颔首打个招呼。随后坐上自己的位置,从婢子手里接过茶水,独自饮着。 很快,周少夫人抱着小千金来到偏厅,又是一阵热闹,人人凑去看孩子。 开始做席,周少夫人坐在了孟元元身旁,把孩子交给乳母抱走,便一直拉着她说话。说到高兴处,劝了两杯酒。 “女人坐月子真是遭罪,什么都不能做,就关在那间屋子里,真能活活憋死。”周少夫人感慨一声,又道,“等轮着你,就会明白。” 说着,就往孟元元手里塞了一盏酒。 孟元元推脱不过,便也饮了下去,看得出性子开朗的周少夫人是爱这杯中之物的。只是酒下肚,瞬间脸儿就覆上一层薄红。 她本就不善饮酒,在周少夫人劝第三杯的时候,只接过来饮了半盏,怕对方再劝,借故去茅厕,这才从席上脱身。 出来屋外,总算清凉了些。孟元元走到外面的游廊上透气。三杯酒,已让头有些略略的发沉。 直接吹风容易染上风寒,她站在一处避风的地方,想着找人去给贺勘说一声,自己这边先回秦家去。 眼看前面似乎有个往前厅去的下人,她便抬脚想去叫住。才走两步,忽觉得身后有人跟着。 她不觉就慢了脚步,仔细听着身后。这感觉就跟方才往偏厅走时一样,很是叫她不安。 “孟元元?”身后一道声音,试探的叫她。 夜风寒冷,径直穿过檐下,窜去远方,留下一串灯笼来回轻晃,亦带着这处地方忽明忽暗。 这个声音…… 孟元元站在廊下,身子冻住了一样,双手紧紧攥成拳,眼中滑过冰凉。她咬了咬腮肉,并未回头理会,而是继续快步往前。 然而,后面的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