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些,就要晚上甚至明日。” 孟元元想了想,嗯了声。 贺勘皱了下眉,随后伸开双臂将面前的人抱住。 乍然而来的举动,让孟元元吓了一跳,关键是门缝敞开了些,但凡外面的人往这儿看一眼,说不准就能瞧见他俩。而穆课安的就在院中,同人说笑着。 “公子?”孟元元双手身子动了下,怕被人看见想挣开。 贺勘则将手臂收了几分力,然后听见怀里的人被勒得轻轻哼了声。不由想,她这样挣着离开,是不是怕穆课安看到? 至今,他还忘不掉贺府的后巷里,他的妻子跟别的男子一起商议离开。 “咳咳。”孟元元喘不上气,属于男主的气息往口鼻中钻。可能是她的轻咳,他的手臂松了些。 “元娘,”贺勘仍旧将人圈住,不舍得放手一般,轻轻地话语落去她的耳边,“在家等着,等我回来。” 孟元元耳边微微的痒意,那是贺勘说话时落下的气息,扫着她的耳廓。 “嗯。”因为发痒,她缩了下脖子,简单应了声。 又过了一会儿,传来贺勘的一声“好”。 从西厢房里出来,孟元元好容易能喘上几口气,因为刚才的憋闷,脸颊上镀上一层薄薄的粉色。 “元元。”院子的水井边,穆课安正在打水,一只水桶刚从井中提上来。 孟元元应了声,笑着走过去,步伐轻快:“表哥,你现在还是喜欢冬天用冷水洗脸?” “习惯了,”穆课安笑,晨阳落在他脸上,端的就是一张俊朗的面庞,“习惯很难改变,不是吗?” 正是弱冠之年好时候,他的身姿已经开始褪去少年的清瘦,逐渐健美结实。丝毫不惧寒冬腊月,露着一双手臂,薄肌结实有力。 “的确。”孟元元点头,抬手从凉绳上拿下干净的手巾,递了过去。 “你要带什么回权州?” 孟元元想了想 :“我娘的箱子。” 贺勘穿戴好,从西厢里出来,便看见站在井边说笑的男女。男子爽朗,手里比划着,孟元元捂嘴轻笑,眼中是藏匿不住的光芒。 这一副画面好不刺目,甚至让他有些妒忌,而更多的是烦躁。 他带着孟元元回红河县,着着实实是他想留下她。他自以为做了许多,可是没想到穆课安会突然出现,这无疑让原本就艰难的事情,变得更加不可确定。 “公子,” 兴安走过来,指着院门处,“都在外面等着了。” 贺勘嗯了声,遂收回视线,迈开大步出了秦家院子。 一路过了河东桥,一行人出了红河县城,在一处官道岔口上,同周尚几人会了和。 他们要去的还是林场,这次是真的有了秦尤的踪迹,一个护林曾经见到过一个魁梧的男人,看身形很像秦尤。不仅仅是这个,还有当初贺勘留下的一个陷阱。 “也就你能想到,”周尚骑着马,手里握着缰绳,“在木屋前留下块吃剩的干粮。” 贺勘同样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双脚踩着马镫:“只有是吃剩的,他才会没有警惕,当做是别人掉在地上的。” 寒冬腊月的,一座山林里能有什么吃的?忍个两三天还可以,日子长了呢?总不会就这样活活饿死。 秦尤不敢下山,在山上找食物很难,所以总会想到秦老爹的木屋,过去碰运气。贺勘就在雪下埋了半块豆饼,果然上去查探的人,说豆饼没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秦升开了口,知道自己会有牢狱之灾,便亲口跟贺勘承认,当初见过秦尤。 如此一番,就变确定,秦尤藏身在林场。 “他应该已经撑不住了。”贺勘道。 现在的天气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别说秦尤这种游手好闲的,就是那种强健的人,在山上也受不住。 眼看着走了一个多时辰,前面就是进山的道路。贺勘勒马停住,回头看着红河县的方向。 “怎么了?”周尚回过头来,笑着打趣,“才出来就想嫂子了?人还能跑掉啊。” 说完,人哈哈笑着,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贺勘皱眉。 跑掉?她答应在家等他的,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嗯”。 一行人进了林场,选的是一条没有走过的小路。这样也是为了防止被秦尤发现,毕竟去秦家林场的路,秦尤是知道的,或许也会守在被人看不到的地方观察。 林子寂静,那名护林指了当初发现秦尤的方向。 十几个人便分散开来,慢慢靠近,是一处靠近山顶的石壁。地势不错,能看到大片的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