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也不想趁机收了为己所用。这种一遇事情,便另择他主的人,他不会用。 当然,他不会明确说出来拒绝,而是选择吊着。人猜不出他的用意,就会老实很多。 “先生说的不无道理,”贺勘貌似赞同的点了下头,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放,“只是,我这边并不太明白伯父的意思,况且家中还有诸多事务。” 诸先生眼睛一亮,认为是贺勘听进了他的话,便往前一步:“公子,前途重要,不过就是一个年节。你若需要,我可先去京中帮你打点。” “这样啊?”贺勘手指落在案沿上,食指敲了两下,“容我想想。” “事不宜迟,”诸先生自认应该趁热打铁,弯下腰压低声音道,“就我在权州听了贺滁大人的话,琢磨着意思,觉得京城贺家应当想为公子寻一门婚事。” 不然无缘无故,提及贺勘的婚事是为哪般? 闻言,贺勘手指一顿,眼睛一眯,声音陡然高了几分:“诸先生,我已娶妻。” 他的妻子是孟元元,秦家父母为他三媒六聘定下的,他很是喜爱她。昨晚两人翻滚的云雨,此时在脑海中映现 好不容易换来她的一点回头,他可不想有些乱七八糟的搅扰进来。京城他会去,自然是自己做决定,用不着一个无用的先生提醒。此次回洛州,最重要的就是让孟元元做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诸先生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功近利,忙道声失礼。 自此,贺勘也不愿听这人胡说八道,从书案后起身,离开了自己的房间门。 一出来到走道上,他不自觉的就抬步往里面走,看上最尽头的那扇房门,目光不禁柔和了许多。 推门进去,就见着软床之上美人横卧,正小睡休憩。 他放轻动作,反手关上房门,脚步放慢往前走。到了昨晚他摁住她的那处地毯上,脚下一停,随即想起当时她浑身的发颤,以及一声声的妩媚。 如今心中倒也确定一些,那些个他从看不上眼的杂书话本,亦有些可取之处。最起码这男女交而之事,果真美妙。 只是如此,心中便又蠢蠢欲动,总也想着上去缠上她。 待坐在床边的时候,他去勾了她的头发于指尖玩耍着,捻着极为柔润干爽,夜里的时候可全被汗浸湿了呢。 孟元元睡得朦朦胧胧,忽然觉得胸口发闷,睁眼就看见面前一张放大的脸。 “你……”她张了张嘴巴,尚未完全清醒,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一瞬,两根细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唇,人凑过来吻上她的上唇,深浅的啄了两下。 “睡罢。” 贺勘对她笑,带着她枕上自己的手臂,随之抱紧。 孟元元被他圈在身前,耳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几时了?” “还早。”贺勘道,身形一侧,为她挡住了窗口那边过来的光线。 怀中的人软软嗯了声,手好像犹豫了下,最后轻落在他的腰间门。 一个小小的举动,让贺勘弯了嘴角,轻轻松了些力,不让她觉得憋闷:“不太想回去了。” 他是个喜欢直接面对各种的人,而现下这样的温软在抱,让他贪婪的想就如此一直下去,只和她一起。 “嗯?”孟元元喉咙中一声轻轻的疑问。 “没事儿。”贺勘揉揉她的后脑,道了声。 船在江上又走了一日,算着明日过晌就会到达洛州。停船修整的间门隙,贺勘会带着孟元元下船,去岸上走走。 离着天黑还有一段时候,两人去了江南岸的一处小镇,地方看着不大,但是因为来往船只的停靠,也算富庶。街两旁的店铺,有不少经营着南洋与西洋的器物。 孟元元睡了整整一个白日,如今仍觉得有些乏力,尤其是腰和腿,走了一段后开始发酸。她自认不是一个娇气的女子,可实在有些吃不住。 还是身为罪魁祸首的贺勘,半揽半抱的带她进了一间门茶肆。 她本身长得美貌,如今有鲜亮的衣裳相衬,一进去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贺勘对此很不悦,故意喊了声娘子,并牵着她到了靠火炉的座上坐下。 “晚上船就停在这儿吗?”孟元元问,坐上凳子,也是规矩的撑直了腰,姿态端正。 “嗯,”贺勘点头,从茶盘上取了两只粗瓷茶碗,分别摆在两人面前,“这样,可以和元元多待些时候,明日可不就要送去郜家了吗?” 他笑了笑,略有深意的看她一眼。 孟元元落在双腿上的手攥紧了些,微微垂下眼去。不知不觉的,他改了口叫她元元,话也多了,有时候说得叫人脸发热。而她总也不争气的,拿不出话去回她。 相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