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以及错综复杂的过往。 “嗯。”她小小的应了声。 她看不见贺勘的脸,所以也就不知道,他脸上散去些许的紧张。 “你说的就要做到。”他继续道,好似一个简单的应声,并不能让他觉得安心,“与我成亲,一起去京城。” 以前经历过太多的磨难,他还有好些美好的事想与她一起去做,也想让她站在自己身旁,余生看着她一颦一笑。 孟元元勾勾唇角,现在这个男人就像个孩子,一定缠着她要一个承诺。 “万一,”她深吸口气,些许雨丝飘进来,这处檐下似乎也不是一定能遮住雨水,“有我们如何也跨越不过的隔阂呢?” 不管是孟家的,还是陆家的,抑或那个位高权重的幕后人,一切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法控制。 贺勘站直身子,正视进孟元元的眼中:“没有万一,那么多我们都走过来,还怕什么?” 孟元元同样看进他的眼中,总是疏淡的眼中,是那样明白的坚定:“好,不怕。” 她也能坚定的,像他一样。 “嗯,”贺勘终于等到了想要的答案,手描摹着面前精致的脸,薄唇轻启,“一生一世一双人。” 孟元元微怔, 依稀记起洛州上元节的清河畔,他说过,此生只会是她的相公。当初是半信半疑,可现在如此明确。 “发什么呆?”贺勘笑,眸中全是柔和,“连我自己都惊讶,是这样喜欢你。” 孟元元心中又酸又甜,只能冲着他笑:“话本上学来的?” 还说他不会说情话,这般的厚脸皮话,几个人能说得出? “不是,”他嘴角弧度扩大,“是真的想说给你听。” 和上回一样,是贺勘抱着孟元元过的水坑,并一路送到了孟家大门外。 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这样的雨夜,他比谁都想留下来。只能推着她在墙角,吻着她,一遍一遍的磨抵纠缠。 待终要离开的时候,孟元元扶着墙才堪堪站稳,胸口起伏不平。 “相公。”她冲着走进雨中的男人,唤了声。 贺勘转头,嘴角带笑:“嗯。” “你小心些,”孟元元发烫的唇一抿,木木的发疼,“也许深藏在贪腐之后的,是了不得的人物。” 她不知道朝堂如何的险恶,可是市舶司的确是水深之处,更何况市舶使是贺滁。那个人,怎么看都不是表面上那样的风雅名士。 。 日子继续,又过了两日,雅丹也走了,似乎是孟元元不给答案,人已经猜到结果。 雅丹说,若是让她离开孟修筠,她也不会。 孟元元将惜玉交托给雅丹,后者带着那个总不爱笑的姑娘,离开了权州。 这一分别,孟元元想起了父亲。有些离别总是逼不得已,就像她和惜玉,也算同历过生死,但是以后便不会再见面。惜玉说,她早在跳下洛江时,就已经死了,还说不会给孟元元写信。 孟元元明白,看似是句无情的话,却是惜玉心中的细腻。人是怕事情有个万一,会让她惹上祁肇。 那个风流倜傥的小侯爷,内里实则并不一样。一个给女子套上锁链的人,不是疯子吗? 衙门里,关于当年放火的案子,也开始准备审理。 孟元元和宁氏去了一趟衙门,定下了哪日过来上堂。才走出去,就看见孟遵也来衙门。 经过夺回宅院这件事儿,双方可以说是彻底撕破了脸。尤其是孟遵,看到孟元元后,那一副恨不得给她拆了骨头的架势。 宁氏打了个哈哈,不想在街上争执,拉着孟元元就走。 “怎么,心虚罢?”孟遵沉着一张脸,恶狠狠地眼神盯着孟元元,“是不是觉得没人治得了你?” 孟元元停步,扫人一眼,心平气和:“心虚的不该是二叔你吗?你怎么占得房子,怎么逼迫我娘,还用一件件的再摆出来说?” 宁氏怕闹腾起来,赶紧拉了一把孟元元。真要都扯出来,这孟遵老匹夫怕是以后都难以在权州立足。 孟遵自然不肯示弱,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如今见到孟元元的茶叶买卖风生水起,整日里不痛苦,眼看就白了头发。更不提,还有那京城下来的官员,贺 勘。 “你等着, ”他嘴角冷冷一笑, 带着一股阴狠,“后面有你好受的。” 孟元元皱眉,总觉得孟遵的眼神不太对劲儿,话里有话:“二叔还是想想,上堂之日该说些什么罢。” 孟遵哼了声,转身往衙门中走去:“你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