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适合做寿礼吗? 贺勘眉头一蹙:“所以,不管是孟家还是陆家,都不能白白的背上罪名。孟家无有私通海寇,陆家亦没有贪腐纳贿。” 话到这里,他相信孟修筠能听出何意,也会做出选择。 屋中。 孟元元站在屋门下,偶尔会看去那边檐下说话的两个男人,心中些许忐忑。 也有一会子功夫了,她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后来,贺勘回到屋里的时候,告知她孟修筠已经离开。 孟元元冲到门外,果然院子里再次变得空荡荡。 “放心,大哥不会有事。”贺勘安抚一声,遂把人抱来怀中,扣着她的后脑摁在胸前。 孟元元点下头,想起了那辆暗处的马车:“市舶司的人为何会过来?真的是冲着大哥来的?” “没有不透风的墙,”贺勘看去外面的黑夜,“可能那人也知道,宝物将再次现世。” 该来的总会来,这次且看谁最后会赢。 。 仍旧阴雨, 这样的天气已有半个月, ≧≧, 权州府俨然成了一座雨城。 驾马车的明叔,前两日捡了一只狗,膘肥体壮的。他说暂时先养着,等狗主人找到了,就还回去。 那狗子并不是一般人家的看门狗,体型很大,让人老远见着就害怕,罗掌柜辨识一番,说这狗是北面关外的獒犬,帮忙放牧,很是聪明。 虽然这蒙獒看起来凶恶,却很是喜欢孟元元,总是摇着尾巴围着她转。 明叔拉着小伙计,与人讲着城里新鲜事儿,说是权州府里有一株万年的珊瑚树,通体红艳如火。小伙计笑他瞎说,根本不信什么万年的东西。 一听这话,明叔不乐意了,便就说那珊瑚来自东海,藏在某处云云。 孟元元正好走出茶庄,听见明叔的话,脚下一顿,不由往北面望去。那边正是灵安寺的方向。 门前的水坑积了半个月的水,罗掌柜终是看不下去,去对面铁匠铺要了一把铁锹,与伙计一起推了一车土过来,将水坑填平。 灵安寺。 禅房中,觉摩坐在蒲团上打坐,神态安详。 围坐着的一圈僧人脸上悲戚,手中敲着木鱼诵经,唱出来的声音完全掩盖了外面的雨声。 孟元元站在角落里,看着远岸去了觉摩身旁,随后跪倒在地。 “尊师,圆寂了。” 木鱼声和诵经声俱是停下,整间禅房安静下来。那位德高望重的天竺高僧,坐化圆寂,脸上带着悲悯的笑。 外头的铜钟被敲响,咣咣的震得山摇。 孟元元从禅房里出来,心中悲戚。想起贺勘的话,他说觉摩或许也在等这一刻。 她看去那条蔓延至远处的官道,想着一个时辰之前运走的珊瑚。是否现在已经顺利上了洛江? 那件东西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还是要送到京城去。而这只是第一步,珊瑚现世,接下来扯出来的就是十年前的往事,牵扯着陆家与孟家。 天擦黑的时候,孟元元坐着马车回城。 大概是知道了大师圆寂的消息,他的信徒们纷纷赶来灵安寺,这是轰动权州的事儿,甚至知州也来了。 马车逆流而行,走得并不顺畅。 明叔的话较往日少了很多,只是嘀咕一声:“市舶使的马车也来了。” 孟元元往车帘上看了眼,贺滁也来了吗? 回到城中后,她什么也做不下去。宁氏过来,问她那门官司的事儿,只说孟遵定然从中做了什么,让孟元元赶紧做打算。 孟元元现在哪能管得上官司的事儿?全部心思是贺勘,因为正是他护送着珊瑚出了权州府。 宁氏见她心不在焉,便嘀咕两声离开了茶庄。 不好让人看出什么,孟元元还是按照平常的时辰回到家。偌大的宅院,走进去时,觉得有些冷清。 惜玉已经离开,而今晚贺勘也不会过来,只有她一个人。 晚上,雨竟然停了,天边隐约冒出几个星辰,金闪闪的。 孟元元小眯了一会儿,便就再也睡不着,弹着阮咸等天亮。 东边天空开始发白,孟家的大门被敲响。 孟元元披好外衫,几乎是跑到了前厅,手把着门边,看着管事领着一个人进来,正是与贺勘同来权州的同僚。 “孟娘子。”那官员二十多岁,大概也是与贺勘同批的进士。 孟元元站好,规整的与人行了一礼:“大人,请里面坐。” 年轻官员忙摆了下手,道